苏以沫眉头紧紧皱在一起,挂断电话之后又连忙拨通了楚泽渊的电话。
前世的时候沈眠这次比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Y市回来之后整个人都变得十分沉郁。
当时沈眠失踪了很久,电话打不通,人联系不上。还是沈竹派人来了Y市,根据沈眠的手机定位才找到她。
只不过沈竹刚见到沈眠的时候,小丫头浑身上下都是伤,整个人狼狈地缩在酒店里面。
将她带回去之后的很多天,沈眠也一直持续着这个状态。
沈眠在绘画上天赋极佳,从小就喜欢画画,以后大概也是往这方面发展,追逐自己的梦想。毕竟她有个支持她的姐姐可以承担起家庭重任,她完全不用操心。
那次国际杯比赛,沈眠拿了第一。
可是自那以后,沈眠仿佛变了一个人,沈眠的眼中仿佛失去了光,异常暗淡。
她依旧画画,只是画风突变,再也不复曾经的鲜活灵动。
她再也创造不出一副完美的作品,所以她放弃了这个她从小喊到大的梦想。
直到有一天,沈眠说自己也想出去散散心了。
沈眠走了,很久都没有回来……
后来,她去了国外上大学,定居在了国外,帮着沈家开拓海外市场,再也没有回来这个城市。
苏以沫收回思绪,害怕沈眠出事,声音焦急地询问。
“眠眠不见了,你的人还跟着呢吗?”
那边很快传来男人沉稳极具安抚性的声音:“别着急,跟着呢。”
苏以沫微微松了一口气,稍微放心了一些:“她干什么去了?”
“沈眠从比赛场地出来之后就打车往城西方向去了,看起来很急,像是要去见什么人。”
苏以沫听完微微垂眸沉思,其实她现在完全可以让楚泽渊拦下她。
但是看沈眠的样子,事情似乎并不只是只要拦下她就能解决的了的。
电话挂断之后苏以沫又给沈竹打了通电话。当初苏以沫和沈竹约好,打算等沈眠比赛结束的时候给她一个惊喜,所以沈竹提前处理完手上的事情之后就赶来Y市了。
电话打过去的时候,沈竹刚刚下飞机。苏以沫简单说明了一下情况,给了地址沈竹。
沈竹没有任何犹豫地当即拦车抄近路向着沈眠的方向的追去。
而苏以沫,也坐上了轮椅,驱使着电动轮椅往酒店外面去。
刚出电梯,“正巧”遇上了从外面走进来的时悦。
女人脸上洋溢出喜悦的表情走上来,看着苏以沫激动地开口:“好巧啊,没想到我们居然能在这遇见。”
时悦走进之后看到苏以沫腿上打着石膏地坐在轮椅上,有些意外地开口问她:“沫沫,你这是怎么回事?怎么……”
她欲言又止地表情仿佛真的不知道实情一样。
苏以沫淡淡笑了笑:“出了场车祸,现在已经好多了。”
“啊?那你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而且你都这样了,就别到处乱跑了啊,在家待着养伤就好。”时悦表情关切。
“你这是想去哪,要干什么,你和我说,我可以帮你啊。”
“眠眠不见了,我去找找。”
时悦一边走向苏以沫的身后,帮她推着轮椅。女人眼底流露出一抹异样的光泽。
“让人去找她了吗?我带你去吧。”
“行。”苏以沫没有拒绝,和时悦说了一个地点之后就任她给自己推着轮椅了。
苏以沫坐在轮椅上,看着时悦站在远处仿佛也很焦急似得,慌慌张张地给人打电话,让人开车过来接她们。顺便时不时还会安慰苏以沫别着急。
车子很快开了过来,这个速度,大概率是一直等在附近的吧。
苏以沫没有拆穿,在时悦的搀扶下主动上了车。
车内空间很小,里面弥漫着一股很淡很淡的香味,像是花香,又像是香水味。
“沫沫,没事的,眠眠她都这么大人了,不会出事的,而且你不是说楚泽渊的人跟着她的吗。”
时悦拉着她的手柔声安慰,苏以沫眉角厌恶地往下压了压,强忍住心中的反感,视线转向窗外,几不可查的点点头。
司机走的路线很奇怪,逐渐偏离城区,很显然,时悦也察觉到了这一点。
女人扭头看向前方的司机,然后大喝一声:“你是谁?”
苏以沫眼神疑惑地转过头来看她,然后又看向前面的司机。
司机一脚踩下油门,冷着声音开口:“有人花钱要买你们的命,要怪就怪你们命不好吧。”
“我的头好晕啊……”时悦伸手揉着自己的脑袋人,身子往一边靠着。
苏以沫心底冷笑着,配合她演戏:“我也是……”
当初来Y市之前苏以沫去了冯岭那里一趟,为的不仅仅是要拿熏香的样本,还有预防这类迷香的解药。
在出酒店之前,苏以沫提前吃过药了,这会儿倒是没什么感觉。
但她还是眼睛一闭,晕了过去。
苏以沫“晕”过去之后,大概又过半个小时的时间,车子停了下来。
车门打开,周围四五个男人粗粝厚重的声音由远传来。
“这么快就回来了?”
“咱们老大亲自出马,还能出错?”
“人呢?”
“车里面呢。”
时悦靠在后座上,没有说话,眼睛睁着一眨不眨地盯着苏以沫的举动。
李洪走上来,刚想开口和时悦打招呼,女人瞪了他一眼,瞬间让他快要脱口而出的话咽了回去。
男人装模作样地拿出刀在女孩脸上比划了一下,用着极其恶心的语气开口道:“这小妞长得还怪好看的。”
“反正那边说的是要她的命,不如咱们几个先爽一下?”
周围传来一阵附和的声音,苏以沫一字不漏地听进耳朵里,心底直泛着恶心,但是面上还是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
苏以沫闭着眼睛,感觉到有人将她抬了出去。
“这两个女人分开绑,这个我要了,另外一个给你们。”
“好嘞。”
苏以沫和时悦被他们分别带进了两个房间,直到确认苏以沫确实晕过去之后,时悦才从另一个房间走了出来。
女人看了一眼被绑着放在一边的人,眼神冰冷,没有一丝感情。
“苏白送过来的东西呢?”
时悦冷着声音,和平时外人眼里的那个温柔贤淑,知书达理的时家大小姐相距甚远。
李洪将东西拎上来:“松哥送过来的,只不过他还有事就先走了。”
鞋跟着地的声音“啪嗒啪嗒”的响起,苏以沫闭着眼,鼻尖只能闻到厚重的灰尘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