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红袖:“……”
感觉自己是上套了是怎么回事儿?
见安红袖耷拉着眼皮不说话,楚瑜甚是明亮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一圈。
“你不说话就是默认了,我跟你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要是言而无信,你可就是哈巴狗。”
楚瑜说着,便松开安红袖的大腿站起身来,整了整衣裳,又是一副风流倜傥,不把人放在眼底的模样。
安红袖:……
阿箬:……
不同于两人的呆愣,秦钟南嘴角勾出一抹笑,悠悠然地啜了口茶。
屋内寂静如斯,安红袖和阿箬齐齐盯着楚瑜,便见他大摇大摆的走到狗窝前,用力将二哈抱起,转身走到安红袖身边,握着二哈的狗爪冲着安红袖汪汪了两声,然后,捏着嗓子道:“爹爹好,师姑好,我是大白……”
不等他说完,安红袖一张脸便黑了下来。
“楚瑜,你要是不想死,现在就给我滚出去!”
见安红袖一脸的忍无可忍,楚瑜顿时喜上眉梢,乐的直呲牙:“好嘞,这就滚。”
话落,抱着大狗便夺门而出。
“哈哈哈哈……”
癫狂的笑声从外头传来,将屋内的两人吓了一跳,安红袖气愤地掀开帘子,可院子里哪儿还有楚瑜的影子?
“楚瑜,你有
病啊!”
这厮,绝对是有什么大病!安红袖怒不可遏的想。
阿箬嘴角狠狠抽搐了下,抬脚走到安红袖身边,便瞧见瞧见满脸黑线,生无可恋,活像是被人吸了阳气的安红袖,一时间又是心疼,又是无奈。
“姑娘……”
阿箬开口,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秦钟南示意她出去,便抿了唇,俯身行礼后掀开帘子走了出去。
“气死我了!”安红袖气的直跺脚。
末了转身,见秦钟南还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更生气了。
安红袖咬了咬牙,转身走到桌边,猛地一拍桌面后,坐下,怒瞪着秦钟南。
正喝茶的秦钟南被她惊了一惊,放下茶盏笑看向她:“生气了?”
安红袖气的胸口疼,闻言也不接话,就只是瞪着他。
秦钟南看着她,脸上的笑更浓郁了。
“来,喝杯茶。”
垂手倒了一杯茶递给安红袖后,秦钟南又道:“你师兄本就是这么个性子,你该知道才是。”
“我不知道。”安红袖气的将茶水一饮而尽,气呼呼道:“我又不是他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能知道!”
秦钟南闻言笑看了她一眼,抬手给她续了一杯茶,这才道:“可他是你师兄,此番又帮了你,你纵然是生气,也不
能将他如何不是吗?”
安红袖闻言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几分,却是没吭声。
秦钟南眸光温和的看她,继续道:“他是你师兄,你纵使不说,我也晓得你是在意这个师兄,再有,你师兄此番已经知道错了,日后会补偿你。至于那些孤本……”
“我和你师兄已经商量过了,他托人四处打探一下,也写信问一问药王谷,我也会找人打探,你就不要为此伤心了。”
“再有,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就是昨天比较伤心,想找你安慰他一下,没成想你不在,偏偏你院子里又没人,就只能跟狗和蛇一起喝酒了。”
秦钟南不说这个还好,一说这个安红袖就觉得生气。
“我院子里是没人,但上官家有的是人,上官不还在呢吗?他去找一找上官不行吗?干嘛非要让狗和蛇陪着他喝酒啊!”
一想到自己昨天误以为轻灵死了的惊恐,以及独自去给隔壁送饭的胆战心惊,安红袖就想掐死楚瑜。
可偏偏,轻灵到现在还没醒!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晚上她还得自己去给隔壁的朋友们送饭!
天呐,来个人一剑杀了她吧!
眼看着安红袖气红了脸,秦终南越发觉得她可爱,伸手捏了捏安红袖气鼓鼓的脸,
哄道:“好了,别生气了,回头气坏了你自己,不值得。”
话是如此,可安红袖还是气的不行。
“对了,听说今天魏安歌去试菜,结果如何?”
为了转移安红袖的注意力,秦终南转移话题问道。
“嗯,还好。”一想到魏安歌,安红袖便忍不住皱眉,心情也说不出的沉闷。
她垂着眼帘喝了口茶,没有往下说。
秦终南见她神情不太对,眸光转了转,轻声问:“她为难你了?”
“这倒没有。”安红袖摇头,握着茶盏的手又紧了几分。
“那你这是为何?”
闻言,安红袖握着水杯的手紧了紧,抿着唇沉默了好一会儿,方才抬起头看向秦终南。
“长远哥……”
“嗯?”秦终南挑眉,眸子里带着一丝不解,要知道,安红袖大多时候都是喊他殿下的。
“魏小姐没有为难我,相反,她还夸赞了我,说我做的菜很好,还说,想要跟我交个朋友。”
“然后那么?”秦终南静静看着她,却并不发表看法。
安红袖拧了拧眉,有些颓败的低下头,看着面前的茶盏道:“我问阿箬,她是怎样的一个人,阿箬说,她是家世容貌才情都极佳的人,是比元素更适合做皇后的人。”
秦终南没
应声,只一错不错地看着安红袖。
就见她睫毛颤了颤,道:“我也觉得她很好,没有千金小姐的架子,待人温和,知书达理,可……”
安红袖顿住,抬眸看向秦终南,极为颓然道:“可能是我心胸狭隘,也可能是因为我晓得皇上和太后想让她给你当皇子妃,心下嫉妒,我瞧着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你觉得哪里怪?”瞥见安红袖神情里的慌乱,秦终南握住安红袖的手,轻轻摩挲了下,这才开口问。
察觉到手上传来的温度,安红袖这才平静了些,低垂着头道:“我也说不上来,就是有一种违和感。”
“而且我觉得,她很讨厌我,还很……不屑,对,不屑,而且,我觉得她对我有敌意。”
安红袖说着,抬眸看着秦终南,不安道:“可是,我一直在看她,在她脸上,我只看到了大家闺秀的知书达理,温和待人,并没有看到任何的表情,可我就是觉得她对我有敌意。”
许是心下慌乱,也或许是自我怀疑,安红袖说话的语速都变了。
“嗯。”秦终南应声,在安红袖身边坐下,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温声宽慰:“我没有不信你,你别着急。”
“我不是着急,我就是,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