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哪天秦钟南真的成了大秦的皇帝,等他们开办学校的时候,说不定可以把五子棋在学子中推广开来,到时候说不定还能定期拿这个组织一下比赛呢!
她越想越远,出神了半晌,直到两人齐齐喊她,她才回过神来。
“怎么了?”安红袖诧异地看向两人。
“没什么。”两人齐齐摇头,而后尉迟瑛解释道:“就是看你刚刚出神的厉害,就喊了你一声。”
“哦。”安红袖点了点头,见两人没在动,笑道:“你们不是要下棋,怎么不下了?”
尉迟瑛点头道:“要下的,这不是等你呢么?”他说着,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道:“毕竟,单单靠我自己,想要赢阿箬太难了,但有青烟你,那就不一样了。”
安红袖闻言哭笑不得,道:“我也不是阿箬的对手啊!”她话落失笑,又道:“不过,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咱们俩加起来,说不定能行呢!”
此话一出,三人对视一眼,又是齐齐笑了。
。
因着路上走得慢,等他们抵达寺庙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一个时辰。
正月末尾,距离立春已经过去许久,彼时气温回升,日光明媚。
安红袖从马车上下来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
普度寺诺大的门匾,以及前后的香客和马车。
她抬眸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这寺庙是依山而建,就建造在了半山腰上,而他们这一路上来,都是沿着弯曲的山路过来的。
安红袖眯着眼睛往普度寺后脸面的山脉瞧了瞧,隐隐能窥见几分春意。她瞧了会儿,心情忽然豁然开朗起来,而后便听尉迟瑛道:“我们进去吧。”
安红袖点了点头,跟着尉迟瑛往山门前走,同前来迎人的僧人们打了招呼,这才一路走了进去。
按着先前的商量,两人是要在这儿住上一夜的,是以,他们入寺后,不是先去大殿,而是先由小和尚带着去了休息的院落。
安红袖前世里虽然不烧香拜佛,但也是去过寺庙的,知道一般香客即便是留宿也是住在寮房,但因着那迎人的大师傅认得尉迟瑛,便给他们安排了单独的院落。
安红袖听闻时,觉得没必要如此麻烦。但尉迟瑛坚持,说是方便保护她。安红袖略想了一下,也就没再拒绝。
几人一路跟着小和尚往后院走去,很快便抵达一个院落,尉迟瑛道:“青烟,你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我同你说,我以往跟祖母和母亲一起来的时候,也是住在这儿。而且,普度寺很
大,许多这样的院落。”
安红袖想着尉迟瑛的身份,便笑着点头应下。
是了,再怎么尉迟瑛也是侯爷之子,尉迟夫人也是侯府的夫人,他们这身份,到了寺院自然不会跟寻常百姓住在一起。
“对了,青烟,这有几间厢房,你看看你喜欢哪一间?”
安红袖进来的时候,便扫了一眼院子,但对于只住一晚的地方,她委实没什么要求。再说了,本就是给尊贵之人安排的院子,自是差不到哪里去。
但尉迟瑛这么兴奋的问她,安红袖委实不好辜负了他的心意,便指着西面的一间屋子道:“就那个吧,窗子向东,等日头一出来就能看到,我觉得挺好的。”
“嗯,你喜欢就好。”尉迟瑛点头,看上去很是开心。话罢想起什么来,叹了口气,失落道:“可惜青烟你要走了,不然等四五月份的时候,带你来这儿,你一定很喜欢。”
“我跟你说,等到四五月份的时候,这山上的景色可好了,那时候漫山遍野的都是山花,还有很多果树,对了,他们还在后山中了许多桃花,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特别好看,要是到时候你还在京城,我就再带你来看!”
“好。”安红袖笑着点心,可她心里
无比清楚,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她未必还在京城。
而尉迟瑛同样清楚这件事。
但此时,尉迟瑛自动忽略了这件事,安红袖自然也不会特意提及。
。
到了普度寺以后,尉迟瑛似乎格外兴奋,粘着安红袖说了许多话,安红袖一一应着,偶尔也会跟尉迟瑛讨论一下。
等到侍从将带来的行李收拾了大概后,时间也过是巳时末。
因着距离午时还有一段时间,尉迟瑛便按照尉迟夫人的意思去前头找方丈大师去了,临走时怕安红袖无聊,便叮嘱她可以出去走走,但不要走太远,最好再找个人带路,免得初次来,就在寺院里迷了路。
安红袖自来到这个世界后,还是头一回来寺院,而且,还是这么大的一所寺院,心下难免有些激动。
是以,在尉迟瑛离开后,便找了个小和尚带路,和阿箬一道去了前头大殿。
她不是什么忠诚的佛教信徒,她对任何一个教派都保有敬畏和崇敬之心。
但在如今这个节骨眼上,她也愿意来拜一拜,为秦钟南,也为安云龙。
小和尚年纪不大,八九岁的样子,安红袖临出来时,让阿箬拿了一包点心给他,小和尚起初推脱着不要,后来架不住阿箬的伶牙俐
齿,便不好意思的收下了。
等将安红袖带到大殿后,小和尚便离开了。
正是上午,大殿内木鱼声声,诵经的师傅们坐在大殿的另一侧,前来拜佛的香客全都静悄悄地进来,等拜了佛,上了香以后,又静悄悄地离开。
安红袖跪在蒲团上,学着周围人的样子摆了摆,而后抬眸看着金身的弥勒佛,见他笑得眉眼弯弯,一副慈眉善目、憨态可掬的模样,心下也有几分欢喜,而后阖上眼眸,静默地祈祷。
祈祷佛祖保佑秦钟南,保佑长宁的将士们。也祈祷佛祖保佑安云龙,保佑他一切顺遂。
当然,她很贪心,她祈祷的不止这些,只是不知道佛祖会不会应允了。
半晌,安红袖缓缓睁开眼,笑看着金身的弥勒佛,也弯着眉眼笑了笑,而后方才起身,从小和尚手中接过香上了,又拜了拜,这才离开。
“姑娘许了什么愿?”
等主仆二人离开大殿往外走时,阿箬轻声问道。
安红袖轻笑出声,道是:“既是许愿,如今自然是不能说的。说了,岂不是不灵验了?”
阿箬被逗笑,倒也没反驳,“姑娘说的是。”话罢,又想起什么来,说道:“对了,姑娘,前头有求签的,姑娘可去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