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致远满脸欣喜地道:“以前孤只听说鬼医的厉害,不知道她有多厉害。”
“这一次却领教了,她这医术当真是一绝,比那些狗屁太医要厉害太多了!”
陈之文忙问:“殿下感觉如何?”
宁致远回答:“好多了!”
他能感觉得到他的腿在恢复,这种感觉十分玄妙。
陈之文松了一大口气,宁致远问山羊胡子:“孤这腿现在是不是就没事了?”
山羊胡子点头:“殿下的腿是外伤,难的是将骨头接好。”
“膝盖骨原本是最难处理的,但是棠妙心已经给殿下用了续骨膏。”
“现在殿下的腿只要稍加注意,就不会有事。”
宁致远问:“意思是往后有没有棠妙心为孤医治,孤都能恢复如初?”
山羊胡子回答:“是的。”
宁致远心花怒放:“那还等什么?把棠妙心那个贱人给孤拿下!”
众侍卫都在等这句话,他的话音一落,立即就朝棠妙心的房间扑了过去。
只是他们才走过去,就看见棠妙心半倚在门边:“啧啧,太子殿下这是要过河拆桥啊!”
宁致远冷笑:“孤就是过河拆桥又怎样?”
“孤调查过你,你的武功只是平平,靠的是用毒。”
“孤已经让孙大夫配了解毒的药丸分给所有的侍卫,今天这里没有人会怕你!”
棠妙心鼓掌:“太子殿下思虑得好生周全,佩服,佩服!”
宁致远看着她道:“孤知道你这会心里慌得不行,此时不过是强作镇定。”
“你就不要在那里装模作样了,孤太清楚你的斤两!”
棠妙心叹气:“果然什么都瞒不过太子殿下。”
“现在我只有一个人,我家王爷还受了伤赶不过来。”
“你们人这么多,个个身手高强,我似乎只能束手就擒了。”
宁致远哈哈大笑:“你还算有几分自知之明!”
“说句心里话,你比孤预期的要优秀得多!”
“孤一向惜才,你若投靠孤,孤可以给你一条生路!”
棠妙心笑着问:“我若投靠太子殿下,不知道殿下有什么条件?”
宁致远极为得意地道:“你这么一副绝色的容貌,配七弟实在是可惜了!”
“往后你做孤的女人,孤给你享之不尽的荣华富贵!”
“只要你用心辅助孤,孤登基之后,可以让你做皇后!”
棠妙心听到这话想笑,这个渣渣只怕对无数的女人说过这种话。
皇后?这个词听着好像很光鲜,可惜的是她从来就不稀罕!
更不要说,像宁致远这种渣渣,他根本就不可能登基称帝!
她淡声道:“弄半天,原来太子殿下还在垂涎我的美色。”
“可惜了,我对我家王爷一往情深,除了他之外,我不会再委身其他男人。”
“更不要说,太子殿下你长得那么丑,身体都被女人吸干了,太脏了,我看到你就觉得恶心!”
陈之文怒喝:“放肆!竟敢对太子殿下这么说话!”
众侍卫如狼似虎地瞪向棠妙心,随时都可能动手。
棠妙心却完全没把他们放在眼里,双手半抱在胸前:“我就这么说了,你们又能怎样?”
宁致远冷冷地道:“本来孤还挺欣赏你的,想给你留一条活路。”
“你既然一心求死,那也就别怪孤不客气了!”
他想得很清楚,棠妙心聪慧美艳,如果愿意跟着他,他看在她的倾城之貌上,以前的事情就不跟她计较了。
而她如果不愿意跟着他,那么就只能把她杀了。
他的眼睛微微一眯:“拿下她!”
棠妙心大声道:“等一下!”
宁致远心里一喜:“你改变主意了?说句心里话,像你这样的美人,孤还真舍不得杀!”
棠妙心给了他一记白眼,这货真的是太不要脸了。
她淡声道:“三,二,一……”
她刚数到一宁致远就觉得胸口传来剧痛,整颗心脏像是被什么撕扯一样,痛到极致。
山羊胡子大惊,忙替宁致远把脉,把完脉后,他的脸都白了:“你什么时候给殿下下的毒?”
这毒极为霸道,他根本就解不了!
棠妙心掩唇轻笑:“鬼医下毒,难道还要告诉你不成?你算个什么东西?”
山羊胡子:“……”
棠妙心的眉梢微挑,淡声道:“我一向有职业道德,如果今天我治好宁致远后,他不动手脚,放我平安离开。”
“他也就不会毒发,我拿钱治病就是。”
“可惜的是,我治好了他,他却想要杀我。”
“你们也不去打听打听,鬼医是做什么的?谁随便哪只阿猫阿能杀得了的人?”
她看向虎视眈眈的众侍卫:“你们动我一下试试?”
宁致远痛得死去活来,怒吼道:“棠妙心,你真狠!”
棠妙心微笑:“还行吧,比起太子殿下来还是要差那么一点点!”
“当初太子殿下给我家王爷下毒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狠。”
“你让他吃了这么多年的苦,受了那么多年的罪,如今也是该由你来尝尝这种滋味了。”
宁致远气得嗷嗷直叫:“宁孤舟那个废物,拿什么跟孤相提并论?”
棠妙心抬手就给了他两耳光:“你这废物,有什么资本骂我家王爷?”
她这个动作把在场所有人都吓傻了!
她居然敢动手打宁致远!
陈之文最先反应过来,怒道:“大胆!”
他这话就像是的按下某个开关,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众侍卫凶神恶煞的抄刀就要砍棠妙心。
棠妙心大声道:“想宁致远死,就尽管动手!”
有刀离她的鼻尖只有不到一寸的距离,却也只能硬生生的停了下来。
山羊胡子走到棠妙心的面前问:“阁下想怎样?”
棠妙心微笑:“我想怎样?这话你们应该问一下你家主子。”
“他若想死,现在就可以杀了我,我保证,我死了之后他活不过一个时辰,而且是活活痛死的。”
“他若想活着,那就放了我,我给他解药控制毒素,一个月找我拿一次解药。”
宁致远恨得要死,他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被人如此羞辱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