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嫣儿一被放下来整个人就瘫软在地,她双眸含泪看向天境王和王后,声音委屈,细如蚊蝇。
“是那人试图侵犯嫣儿嫣儿才命人将他关起来的,舅舅舅娘不要因此厌恶嫣儿,也不要怪……怪罪颜……颜姑娘……”
话未说完,楼嫣儿就晕倒在地。
“快,快去请太医。”
司二爷一脸着急,大喊一声。
楼嫣儿被送回了房间,天境王和王后站在颜晚卿对面,与她对峙着。
“颜姑娘你一而再再而三伤害我中洲大王姬,难道不该给个说法吗?”
天境王冷眼看着颜晚卿,冷声开口。
颜晚卿一双桃花眸泛着寒气,“说法?各位想要什么说法?问我要说法之前,你们怎么不去问问你们的好王姬,为何素未谋面之时就在雪山之巅设计围杀我?为何我一进天境城就屡次三番招惹我?为何要抓走我的人百般折磨?”
她一字一句冰冷刺骨,却写满了控诉。
叶素和司臻理对视一眼,他们根本不知道这些事情。
“颜姑娘说话做事都是要讲究证据的,你这样空口无凭,让我们如何相信你说的?”
叶素看着她,她对这个姑娘还是很欣赏的,甚至有些喜
欢,若是没有发生这些事情,她还想让她做墨白的少主夫人。
“证据?”
颜晚卿冷笑一声,“原来天境王和王后也是知道证据的,三番两次不问缘由对我出手,我以为在中洲行事不需要证据呢。”
“你……”
天境王想说什么,却又确实理亏。
“之前的事情确实是本王冲动了,可是这次呢?这次你确实实实在在的把我中洲大王姬伤成这样,难道孤打你打错了吗?”
颜晚卿冷笑,“没错,天芷帝姬就留下这么一个女儿,二位身为她的长辈为她出头无可厚非,但是话我就放在这儿了,我的人若是出事,不管她是中洲王姬还是九洲帝姬,她这条命我要了,不死不休!”
颜晚卿此刻周身都带着煞气,那双眼睛宛如寒冰刺骨,叫人不寒而栗。
甚至有一瞬间,司臻理觉得自己眼花了,竟在这个小女娃身上看到了他妹妹的影子。
“孤不想杀你,你离开天境城吧。”
他闭上眼睛,让颜晚卿离开。
颜晚卿冷声,“我说了,让她把我的人完好无缺的还回来,缺一只胳膊我就砍她一只胳膊,缺一条腿,我就剁她一条腿,除非你杀了我,否则我颜
晚卿说到做到。”
她浑身带刺,蛮不讲理的样子气的天境王双手叉腰。
“你这丫头怎么就这么倔?你没听到是你的人先冒犯嫣儿她才将人抓起来的吗?你能不能讲点理?”
“侵犯?就凭她?”
颜晚卿冷笑,“我的人虽不是什么人中龙凤,但也不至于饥不择食到去碰一条令人恶心的毒蛇!”
这话,确实惹怒了天境王,“好好好,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就别怪孤不留情面。”
他大喊一声:
“来人啊!请颜姑娘去禁闭室。”
颜晚卿指尖一转,隔空取剑。
带血的长剑剑尖指地,她冷冷扫向那些进来的禁卫军,红唇轻启:
“那便杀他个鱼死网破好了!”
说着,她提着剑一步一步走过来。
“不好,她走火入魔了!”
叶素第一个发现颜晚卿不正常,她喊了一声,司臻理便将她和司约都护到身后。
“给孤拿下她!”
“晚卿姐姐不要!”
司约想上前帮颜晚卿,却被司臻理拦住,“别过去,这丫头入魔了,谁去杀谁。”
“尽量别伤她。”
他又命令道。
禁卫军有束缚,不敢伤颜晚卿,颜晚卿却杀红了眼,
片刻功夫,殿中便鲜血横流。
“我来制止她!”
司二爷飞身上前,在半空中凝聚起内力,如今的颜晚卿神志不清,伤人而不自守,他这一掌下去,定能大伤她。
她伤了嫣儿,这一掌就当是为嫣儿报仇了。
内力落下,果然颜晚卿不躲不避,可惜却没有打在她身上。
一道浑厚的内力将司二爷的内力打散,同时颜晚卿后脖颈一痛,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
司墨白接住她,看向众人:
“皇爷爷要见晚卿,父王我先带她走了,皇爷爷让儿臣告诉您有什么事去找他说。”
说完,他直接带着颜晚卿离开。
司约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刚才走火入魔的颜晚卿好可怕,可是她也好怕他们伤了她。
九重殿,老洲主看着昏迷不醒的颜晚卿,眉头紧锁,“怎会走火入魔?”
司墨白将事情大概说了一遍。
“放肆!”
老洲主震怒,一气之下动了肝火,猛的咳嗽了好几声。
“皇爷爷莫要动气,好在父王他们没有伤到晚卿,而且孙儿觉得晚卿走火入魔并非全部怪父王他们。”
司墨白连忙安抚老洲主,他的身子经不起大起大落了。
老洲主
冷静下来,重重喘了好几口气才平静了呼吸。
“那群眼盲心瞎的狗东西,知道护着你姑姑的女儿,却没成想他们为了一个冒牌货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了芷儿真正的女儿,到时候有他们好哭的。”
他气啊,怎么能不气。
那冒牌货一看就知道不可能是他的芷儿的女儿,那几个狗东西怎么就是看不见呢。
“皇爷爷,何不让父王他们知道晚卿才是姑姑真正的女儿呢?若是再这样下去,真正认亲的那天,晚卿怕是早就对我们失望了,还会与我们相认吗?”
司墨白不解,就算为了保护颜晚卿,那只让他们一家人知道就好了,又何必瞒着,两败俱伤呢?
闻言,老洲主重重叹了一口气,“墨白啊,你那天不是问爷爷卿儿的父亲是谁吗?爷爷这就告诉你……”
床上,颜晚卿眼皮子动了一下,喉咙不受控制的滑动,却没有睁开眼睛。
司墨白看着老洲主,等着他继续说。
“抚仙岛、幽霜湖、堕魔山、灵竹崖,世人皆知他们在守护一个地方你可知是哪里?”
“孙儿自是知道,白云谷。”
司墨白看向床上躺着的颜晚卿,“难道晚卿的父亲来自白云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