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如玉的少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看向了风流肆意的师兄， “师傅不是要去看她心心念念的小徒弟吗？”
清风挠了挠，“啊？这个事情你还记得啊？”
“如何能忘记，”萧若风眼中陷入了回忆，“五年前，叶羽大将军涉嫌谋反。
而向来不问俗事的师傅出了揽月阁，赴天启与我父皇争辩。
最终叶羽大将军被封为武安侯，于府中颐养天年，师傅欲收叶小公子为徒，奈何叶小公子拒绝了。”
“所以，”萧若风得出了最终的结论，“师傅最偏爱的是叶云。”
清风扶额，“那又能代表什么?你当初不也是被师傅这样带回来的吗？”
“不一样的。”萧若风低声道，“我总觉得师傅面对我们与对叶小公子不一样。”
清风并未多想，他拽着萧若风往外走，“嚯，能有什么不一样啊？快点吧，师傅要离开了，我们跟着一起去。”
“……”
*
天启城
稷下学堂
李长生正在饮酒，忽然一个人踹开了门，闯了进来，“师傅，揽月城神女到访。”
“雷二!”李长生给了雷梦杀一个脑瓜崩。
雷梦杀咳了咳，缩了一下脖子，“师傅……”
李长生不欲多说，他忙着迎人，“下次记得敲门。”
鸢尾带着两个徒弟于学堂外巧笑倩兮，“好久不见。”
李长生明显愣了一下，“原来是你。”
鸢尾拱手，“当年我并非有意剑指李先生，时隔多年，还请李先生恕罪。”
“唉……”李长生摆了摆手，不无遗憾道，“都过去了，我说呢，名动天下的揽月城神女究竟是多么风华绝代，引得天下震动，原来是你啊，那就不奇怪了。”
鸢尾笑的无奈，“不过虚名而已，李先生怎么信了呢?”
李长生叹息一声，“若是当初我能拦下你，你如今可……”就是我的妻。
最后一句话李长生没说完。
他饮了一口酒，苦涩无比，语气却是十分轻快地问着鸢尾，“你今日来，是想做什么？”
鸢尾将萧若风推到了李长生面前，“送你一个徒弟。”
李长生看着萧若风，问着鸢尾，“不后悔?”
鸢尾含笑，“不悔。”
萧若风拽住鸢尾的衣角，第一次情绪外露，“师傅，你是……不要我了吗？”
“不，”鸢尾撤回了自己的衣摆，“你注定属于天启，就像你自己说过的，你要守护天下，那就要付出代价。”
“可这与师傅让我转投师门，是两回事，”萧若风挽留着鸢尾，“师傅，真的不要我了吗？”
鸢尾转身，看见了萧若风眼中的忐忑不安与期待。
她心中没由来地忽然一疼，话不受控制地脱口而出，“若风，你要守护天下，就不要瞻前顾后，世间没有两全之法，不要等完全失去了再后悔。”
话一出口，鸢尾蹙眉，她在识海中呼唤着系统777，【怎么回事？为何我要如此说?】
系统777心虚一瞬，但为了不让鸢尾恢复记忆，胡说八道，【这不就是鸢鸢有感而发吗，鸢鸢别多想。】
【……】
鸢尾没再说什么，而外界什么都不知道的萧若风以为鸢尾想通了。
却没想到鸢尾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嘱咐着他，“若风，在稷下学堂好好学，师傅在揽月城等着你学成归来。”
“师傅!”萧若风想拦，可鸢尾直接带着还在呆愣中的清风消失了。
*
武安侯府
一名着文武袖样式的红衣少年郎正在练剑，看到了熟悉的身影出现时。
他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收了剑，摇着不存在的小尾巴跑到了鸢尾面前，眼睛亮晶晶地望着鸢尾，“鸢鸢，你来了。”
鸢尾敲了一下少年郎的额头，“没大没小，叫师傅。”
少年故作夸张地“嘶”了一声，委屈巴巴牵着鸢尾的手撒娇，“鸢鸢~，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