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今天这些武器,被他们晋绥军给糟蹋了。
他们竟然用来,对付八路军的后方医院,真是无耻之极。
这边索五行带来的警卫营,由于出门带了点私事的性质。
他们的重武器,也只是只带出来了,四门m2六零迫击炮。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他们的迫击炮所处的位置很好。
正好可以,把晋绥军的82迫击炮的阵地,给覆盖住。
大家练了这么多年的炮了,保证可以在第一时间内,炸毁晋绥军的迫击炮。
索五行听到电讯参谋的声音没了,回头看了他一眼。
“就这个事吗?情报上就没有再提到别的事啦?”
电讯参谋咽了一口唾沫,说道:“有,只不过……好像……上面提到了王院长。”
“嗯?还提到了王院长啦?都说了什么?”
听到情报里说,晋绥军的杜子横,还提到了王秀桃,索五行没忍住就问了一句。
电讯参谋说道咬了咬牙,说道:“晋绥军的人说了,攻下这座医院,他们要把老百姓和伤员全都杀光。
他们要把所有的女同志,都带回驻地去享用……
他们、他们还说,王院长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美人。
他们还说要把王医生活捉了,还要把她献给那个,晋绥军的杜子横……”
“嘭”的一声,索五行狠狠的一拳,砸在了战壕的边缘,一时间雪花四溅。
“电讯参谋,马上给雪豹突击队发报。
让他们自己想办法,拦住一零七师的退路。
传我的命令,今天的一零七师,我要死的不要活的。
他们一零七师的师长杜子横,我要活的不要死的。
敢污言秽语我索五行的女人,是不是嫌我的刀不利吗?”
王秀桃看着暴怒的索五行,心中希望他愿意维护自己。
所以这一次,她并没有纠正索五行的“口误”,只是劝了他一句。
“索副……小索呀,你不要太激动了,一定要注意俘虏政策。
不要违反了纪律,到时候再给自己惹上麻烦。”
索五行听罢眼睛顿时一亮,对着战士们说道:“你们都听到了没有,王院长说了,一定要注意俘虏政策!”
“是,我们保证按照最高标准,执行到位!”
看着下面的战士,都回答的这么痛快,王秀桃突然感觉,自己是不是忽略了什么?
她看着索五行还在忙碌着,就拉住边上的一个战士,小声的问他。
“小同志,你们第四十六路集团军的,俘虏政策是什么?”
小战士听了腼腆的一笑,一张被灰尘染花了的脸上,露出了雪白的八颗牙齿。
他说道:“我们班长说了,四十六路集团军的俘虏政策,就是没有俘虏。”
“什么?没有俘虏?那你们的最高标准,又是什么?”
小战士笑得越发的灿烂:“自然是挨个补枪了。”
哦,好吧!看来当初在陇南的时候,她听到那些关于俘虏的消息,都是真的。
王秀桃表示懂了,没想到这个索五行,还是一个记仇的人。
唉,这个彰显个性的大男孩,我算不算是欠了他的一个人情。
从祁连山撤回来的女兵,早就见识到了反动派的凶残。
王秀桃从来就是一个迂腐的人,她可不想做那种,乱世中的圣母。
像偷袭医院的这种畜牲,自然是多死上一个,人世间就可以少留下一个祸害。
“轰轰……”
晋绥军的第一百零七师,终于开始对八路军的医院,发起了进攻。
炮兵连四发迫击炮的炮弹,准确的命中了村里的目标。
一发炮弹炸毁了一间民房,还有两发炮弹落在了,八路军的警卫连里。
一时间八路军的“士兵”们,被这两发炮弹,炸的是“四散而飞”。
最后一颗炮弹,落在了医院门口的院墙下。
把那面,青天白日代表着甘军的旗帜,炸的四分五裂。
迫击炮炮弹的炸声一起,都不用军官在边上打招呼。
一零七师的晋绥军士兵,都从各自的躲避处,一拥而上。
他们对着八路军的后方医院,全体发起了冲锋。
在他们看来,就八路军的那个警卫连算是完了。
在那两发炮弹的爆炸之下,恐怕也剩不下几个人了吧。
现在要是不争先恐后的,冲进八路军的后方医院。
那些个战功、钱财和女人,他们怎么抢的过别人呢?
当他们来到村口的时候,索五行特意握着王医生的手,按下了炸药的起爆器。
按照索五行的意思来说,让别人帮忙报仇雪恨,哪有自己来的痛快。
虽然王秀桃,还是怀疑索五行这小子,这事办的怀有私心。
可是想一想牺牲在江西的同志们,那些牺牲在长征路上的同志们。
还有牺牲在祁连山的西路军,还有为掩护同志撤退,而先生牺牲的老林。
反正你们都是反动派的人,就先拿你们收点利息吧!
王秀桃在索五行的帮助下,毅然决然的按下了起爆器。
真是没有想到,这个索五行到底是个心狠的人,还是原本就财大气粗。
他这在这烈阳沟的山道上,到底埋下了多少地雷呀?
在这惊天动地的爆炸下,差点把烈阳沟的谷道,都给炸塌了。
他们这次出来,作为警卫营的营长,小索同志,随身携带了很多的爆炸物。
那是以能够阻挡,一个联队日军的围攻,作为标准的。
他的堂兄索五行就在身后,索营长可不敢有一丝的松懈,让他受到伤害。
所以昨晚布置伏击的时候,他不但用上了地雷,就连炸药包他也全部用上了。
就想来把大的,一下子打断一零七师的脊梁。
就算不能在这里全歼他们,最起码也要让他们知难而退。
毕竟作为一个警卫营营长,索五行的安全问题,需要排在第一位的。
看着下面的谷道,因爆炸而腾空的,黑烟滚滚、乱石横飞,
在黑烟中冒出来的火光,似乎要把这人间重新炼化一般。
伴随而来的,则是断断续续的惨叫声,还有偶尔看到的残肢断臂。
两个人的双手,此时还在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仿佛他们在这里,有了开天辟地、改天换日的本领。
仿佛就在这一刻,两个人从两个个体,变成了志同道合的一家人。
“咳咳……”
这时候的索营长,实在是看不了,他堂哥的这个样子。
“副司令,一零七师的迫击炮,已经被我们炸毁了。
我看杜子横已经开始后后退了,我们要不要杀下去?”
王秀桃赶紧把手,从索五行的手中拿了出来。
她说了一句:“我要回烈阳谷里看看!
咱们这边搞出来这么大的动静,我怕惊到老乡和重伤员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