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炸药包炸响的时候,宋温暖和武长风也开始行动了。
他俩一起抓住了房西门的手臂,拉着他蹲在了掩体里。
就在房西门不知所措的时候,随后就响起了巨大爆炸声。
一股莫名的大风,从房西门他们的头顶吹过。
眼瞅着他们掩体上面的沙袋,被这股爆炸的冲击波,给吹飞到了,他们身后面的山坡上。
还好皇协军第四团的士兵们,因为要去“追击”后撤的八路军。
他们离这里的距离比较远,这才躲过了一劫。
如果此时的他们,也在八路军的战壕里,不知道蹲下身躲着。
恐怕被爆炸的冲击波误伤的,少说也得有个两三百人吧。
再看宋温暖和武长风两个,随着爆炸声的结束,立刻就站了起来。
他们两个抄起了身边的冲锋枪,随即大喊了一声“打”。
就看见整个的那座山坡,好像是活过来一样。
无数的轻重武器露了出来,一起对着包围圈里的小鬼子,开始了无情的扫射。
这时候在山上假装作战的,八路军和皇协军。
一起回过头来,加入了对小鬼子的攻击。
只不过行动中,很多的皇协军士兵都有点懵。
主要是刚才的动静有点大,他们回头看的时候。
就看见好多八路军头上的伪装,都被爆炸的冲击波,给吹上了半空。
还是在八路军的帮助之下,皇协军才回过神来,跟着八路军一起进入了战壕。
房西门也掏出了驳壳枪,对着下面比划了一下,又苦笑着收了起来。
哪里还需要他的帮忙呀,就这两波爆炸过去,小鬼子已经没有了抵抗能力。
其实他们第一波阔剑地雷的攻击,效果不算太好。
由于角度和地形的问题,这波只是炸死炸伤了,不到两百个鬼子。
关键是第二波炸药包的爆炸,那威力可是太大了。
现在的新一团,刚刚完成了补给,弹药非常的充足。
尤其是他们现在不缺炮了,连九二式都有了好几门。
现在再去敌人据点攻坚,一般用的都是迫击炮,坚固点的就用九二式步兵炮轰。
再也不用战士们,扛着炸药包去炸鬼子的炮楼。
所以现在他们手中的炸药,已经积攒了不少。
所以……这次武长风埋的炸药包,就没有想着节省。
可是小鬼子又不知道这些,所以第一次爆炸后,他们趴的狠了一些。
很多的小鬼子,都是被炸药包的冲击波,活活给震死的。
就像那个松下少佐和他的战马,在还没有落地的时候。
就已经被爆炸的冲击波震的,七窍流血而亡了。
然后山坡两边的高低火力点,又开始发威了。
八路军几十挺马克沁水冷重机枪,根本就停不下来。
二百五十发的帆布弹链,已经换下了两条了。
就连水箱里,用于降温的凉水,都已经被打的沸腾了。
眼瞅着八路军手里的捷克式,刚刚打完一梭子子弹,他们就骂骂咧咧的不打了。
也是哈,就算是把捷克式的枪管,都给打红了,也追不上马克沁的射速啊。
被冲击波震不死的小鬼子,也差不多震成了脑震荡。
面对着金属风暴的洗礼,早已经被打的没有了脾气。
在三十多挺马克沁重机枪的,反复扫射之下。
他们抱着脑袋趴在地上,运气好的,被子弹打中后背,直接命丧当场。
运气不好的鬼子,被打中了四肢,一时又死不了,疼得在地上翻滚。
十分钟以后,马克沁重机枪是水箱都快烧干了。
要是在不给这些重机枪降温,这三十多挺重机枪,就要全部报废了。
这边的山坡上,八路军忙着,给重机枪的水箱换上凉水。
其他的步枪手已经冲出了阵地,向着包围圈里的日军逼近。
这会儿山坡上的轻机枪手,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他们已经架起了轻机枪,不断的对着包围圈里的可疑目标,进行着扫射。
而这些下山去的八路军,从外围开始,不停的对着日军的尸体补枪。
十分钟以后,阵地上就安静了下来。
八路军的许营长跑过来,向宋温暖和武长风报告战果。
“报告二位首长,我们此次战斗,共歼灭包括松下在内的,松下大队八百五十九人。”
房西门听了以后,都觉得这场战斗不够真实。
前前后后的,也就二十分钟的时间。
小一千鬼子的关东军精锐士兵,就这么被打完了?
许营长接着说道:“此战小鬼子表现异常的顽强。
包括他们的轻重伤员在内,竟无一人向我军投降。”
房西门心想:是无一人向你们投降,他们也没机会呀。
你们从外围开始,不管是死的活的,人人过了一遍子弹。
死的鬼子,照样还是死鬼子。而还有口气的鬼子,此刻也变成了,没气的鬼子了。
武长风问道:“同志们的伤亡怎么样?统计出来了吗?”
许营长:“参加伏击的同志们,没有出现一起伤亡。
战损比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是零比八百五十九。”
许营长说完了,还不忘挺胸抬头的,看了宋温暖一眼。
那句“司令你快夸夸我呀”的话,都快从许营长的眼睛里,飘出来了。
宋温暖高兴的对他说道:“许营长,零比九百五十八的战损比,你们打的相当的很不错嘛。
你们把战绩都给我统计好了,这次我回去以后,就找你们的族老。
一定让你们的族老开香堂,给你们在族谱上单立一页。”
听说可以在族谱上单立一页,许营长立刻就眉开眼笑了起来 。
可是许营长一句“无一伤亡”,却在房西门的心里,激起了惊涛骇浪。
虽然说这个诱敌之计是他出的,可是这路八路军也太强悍了。
若换成自己在此地埋伏,他也不敢保证自己,就能全歼这伙小鬼子,更别提自身无一伤亡了。
当他还在震撼中的时候,武长风却听出了不同的意思。
武长风说道:“我说许营长,你刚才说的那句话,我有点没听明白呀。
什么叫参加伏击的同志,没有发生一起伤亡。
那没有参加伏击的同志,是不是出现了伤亡了呢?”
看到对面的三个人都看向了自己,许营长尴尬的,挠了挠自己的头。
“刚才在山上,和房团长的皇协军你追我赶的,不小心有人受伤了。”
“副团长的人,在演戏方面没什么经验。假装拼刺刀的时候,直接上了手。
有几个咱们的同志被划伤了腿,当时就动了真气气,两边就真刀实枪的练了练。
幸好咱们这边的地雷响了,他们这才停下了手。
虽然皇协军里面,也有那么几个桀骜不驯的。
不过后来出手都有了分寸,都是受了一些皮外伤,不会影响接下来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