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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将所有事情解决

    “自己造下的孽,自己是要还的。”

    宫砚书看着宫远弘站起身,边叹息地说着,边缓缓地往暗处走去。

    宫砚书握紧了手心。

    ......

    沈宁苒刚吃完晚餐,也收到了葬礼定下的消息。

    沈宁苒点了下头,“我知道了。”

    薄瑾御带着沈宁苒在花园散步,虽然沈宁苒现在月份小还没显怀,身子也不重,可薄瑾御依旧扶着她慢慢走,沈宁苒轻笑,“宝宝还小,我走这么几步又不累,你这么扶着我,我感觉我像是老太太散步。”

    “头三个月最要小心。”

    这一胎薄瑾御比她更小心。

    沈宁苒笑着往薄瑾御身边靠了靠,“舅舅的葬礼定在了两天后,你说宫砚书这次会怎么办?”

    “垂死挣扎,无论他想怎么办都是困兽之斗。”

    沈宁苒知道宫砚书一定会意识到什么,所以他一定会有所准备。

    所以沈宁苒和薄瑾御也不得不准备。

    两天后,一切胜负自见分晓。

    沈宁苒和薄瑾御散完步回来,见蒋黎要出门。

    沈宁苒问,“要出去吗?”

    “嗯,出去走走。”

    “那你刚刚怎么不跟我们一起?”

    蒋黎看眼薄瑾御,再看眼沈宁苒,“刚吃完饭,不想吃狗粮。”

    沈宁苒,“......”

    “我就出去走走,一会回来。”

    “我陪你。”沈宁苒走上前。

    蒋黎抬手拒绝,“这几天你忙上忙下的够辛苦了,别陪我了,好好休息,我带着你派给我的保镖,不会有危险。”

    沈宁苒见蒋黎一再拒绝,只好点头,“那你别走远了,早点回来。”

    “嗯好。”蒋黎抬步离开。

    ......

    宫砚清去范家找了宴迟,宴迟走出来,见宫砚清一个人坐在外面吹风,他看出了她脸色不对。

    缓了缓,他道:“跟你说件事。”

    宫砚清回头看他,“什么事?”

    “之前跟你说过的我要离开,又在这待了这么久,是时候了。”

    宫砚清看着他,没有说话,看着看着眼眶忍不住红了,“你不打算陪我过完生日再走吗?”

    “提前祝你生日快乐。”

    看着男人去意已决,宫砚清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阿绥,陪我坐坐吧。”

    男人走到她身边坐下,宫砚清歪了歪头,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

    宴迟微微皱眉,明显抗拒地躲开她搭过来的脑袋,宫砚清挽住他的胳膊不让他跑,“都要走了,让救命恩人搭一下都不愿意吗?这么小气?”

    宴迟看着宫砚清红了的眼眶和鼻尖,有些不明所以,他没有继续躲开。

    “发生什么事了?最近你看着心神不宁。”

    宫砚清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就那样靠在他的肩膀上。

    今晚天气不好,看不到星星,宴迟不知道她抬着下巴在看什么。

    缓缓地,她道:“阿绥,你知道我为什么叫你阿绥吗?”

    宴迟挑了下眉,“你愿意说的话,我愿意听。”

    “我之前有一个很爱很爱的人,我们青梅竹马一起长大,我们成年了,家里就给我们订了婚,所有人都觉得我会是他的妻子,所有人都觉得我们会在一起。”

    宴迟听着她的语气,感觉这是个伤心的故事,“然后呢?”

    “然后他死了。”

    宴迟顿了一下,宫砚清抬起头看着宴迟的眉眼,“你的眉眼很像他。”

    宫砚清缓缓地抬起手,在即将抚到男人的眉眼时,她的手顿了一顿,因为男人下意识地后闪了一下,自然地避开了她的手。

    宫砚清的手垂下,同时垂下眸子。

    “之所以救你,是因为你像他,叫你阿绥,也是因为你像他。”

    “你说你喜欢我,想要我就在你身边,也是因为我像他?”宴迟淡淡问。

    宫砚清点头,“你要是不像他,我才懒得留你,更懒得救你。”

    “所以你把我当成他?”

    宫砚清心口一窒,“你生气了?”

    应该没有人希望被当成替身。

    宴迟很平静地摇头,“没有,这有什么好生气的,你救了我,因为把我当成你爱的人,说白了,我赚了。”

    宫砚清苦笑,“说白了,就是你一点都不喜欢我,所以不在乎我把你当成谁,此刻若是你爱人把你当成替身,你恐怕会很生气。”

    宫砚清说着,想到了蒋黎,就没有继续说下去。

    而宴迟也一下子不说话了,他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感觉提到爱人这个两个字时,他的心跳漏跳了一拍,脑海里闪过了一个人的影子。

    那个影子很熟悉也很陌生,可他始终想不起她长什么样。

    “怎么不说话了?”宫砚清问。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突然想找宴迟说这些,或许是觉得日子到头了,想好好地找人说说话。

    “没什么。”

    “其实我很少跟人提起他。”宫砚清垂下眸子,偷偷抬手抹掉掉下来的眼泪。

    宴迟觉得今天的宫砚清很不一样,宫砚清之前是一个情绪极其不稳定的人。

    今天提起伤心事,情绪却异常地稳定。

    “你刚刚问我最近发生什么了,发生了好多,我好像做了一件很离谱的事情,导致我爸不理我,导致我哥现在焦头烂额,导致我自己也会万劫不复,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你以后要是见不到我了,你会不会想我?”

    宴迟听不明白她这句‘见不到我了’是什么意思,“做错事就要承担,我们也不会见不到面。”

    宫砚清扯了扯唇,突然,她看到远处一辆车子停下,那辆车子很熟悉,是宫家庄园的车。

    这个点沈宁苒不会来这里,会来的只有蒋黎。

    宫砚清突然伸手抱住了宴迟。

    宴迟想要推开她,宫砚清立刻道:“都要走了,给个拥抱不行吗?也许你以后真的就见不到我这个救命恩人了。”

    宴迟顿了顿,他听得出来宫砚清一定是发生了大事,所以她今晚才会说这些话。

    宴迟想了想,最终没有推开她。

    “阿绥,过两天我就放你离开,后天陪我去办件事吧。”

    “什么事?”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这是最后一个要求,真的。”

    宫砚清眼睛看着那辆车,她能感觉得出来,那辆车子里的人也正在看着他们。

    宴迟点头答应了。

    宫砚清轻轻一笑。

    蒋黎坐在车里,她原本只是想来远远的看宴迟一眼,只是她没想到看到了这样一幕,蒋黎的心一下子像是被一根针扎了一下,疼得紧。

    “我为什么要过来。”她自嘲一笑,对司机道,“回去吧。”

    司机启动车子,车子从他们面前开过去时,蒋黎还是忍不住看向了宴迟,而男人也正好抬眸。

    隔着车窗玻璃,不经意地对望,蒋黎仓皇收回视线,垂眸看着自己快七个月的孕肚,她轻轻地抚了抚,眼底依旧是难以抑制的难过。

    ......

    宫远易的葬礼前,沈宁苒做了很多准备,这场葬礼不仅仅是葬礼,她要将所有事情都解决了。

    宫晚音这两天和范秋忙着葬礼的事宜,宫砚书依旧没有放弃盯着她们。

    葬礼这天,来了好多宫远易生前的好友。

    沈宁苒身着一身庄严肃穆的黑色套装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