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呐,怡儿!”胡氏见老爷厌弃了她们母女,正在想如何重新笼络对方的心。
就听到一声惊叫,抬头看去,就看到宋慈怡从台阶上摔了下去。
还没走远的宋霖也听到了声音,慌忙回头,也正好看到她滚下来的那一幕。
毕竟是自己疼了许多年的闺女,看到她摔得头破血流,还是心疼了。
“快叫大夫啊!”宋霖对着管家怒吼一声。
管家这才从惊吓中回神,慌忙派人去找大夫。
宋霖则快速跑回来,将宋慈怡抱起朝她院子跑去,胡氏也哭着跟了上去。
“别哭了,没死都给你哭死了。”宋霖被她哭得烦躁,没好气地怒喝一声,胡氏一噎,却也真的不敢继续哭了。
宋家这边手忙脚乱,另一边,邱意浓带着宋慈萱来到了一座茶楼。
等伙计将茶点送上,邱意浓布下了一道结界。
宋慈萱直接起身,朝邱意浓跪了下去:“多谢县主再造之恩。”
“你刚回来,先熟悉一下。”邱意浓点点头,宋慈萱是刚才踏入包厢时回来的。
宋慈萱起身落座,眼底全是感激。
若不是县主,她已经死透了。
“那宋慈怡也回来了,前世她认为自己嫁得不好,所以将怒气全部撒在你身上,将你杀死。”
“今生她定会与你换亲的,你可想好了?”邱意浓看向宋慈萱。
宋慈萱点点头,苦笑了下,随后将她前世的故事告知了邱意浓一行。
“县主有所不知,那丁文庆根本就是败类……”
宋慈萱将她前世经历过的事情全部说给邱意浓听,原本丁文庆就是宋慈怡的未婚夫。
而她的未婚夫本该是兵部尚书家的嫡子,也就是宋慈怡后来嫁的那个纨绔子姚卓阳。
丁文庆是个穷苦书生,他父亲小时候曾救过胡氏,胡氏父亲便约定日后将胡氏嫁给丁父。
后来胡氏嫁给宋霖为小妾,丁父也不敢与宋霖争,宋霖便做主日后将他与胡氏的第一个女儿嫁给他儿子为妻。
后来那个孩子夭折了,胡氏也越发受宠,后来生宋慈怡时大出血,她这辈子也就只有宋慈怡一个女儿。
她更是不愿意将女儿嫁给这样的人家,丁文庆虽说也很争气,年纪轻轻就考中了秀才。
但胡氏依旧是不愿将女儿嫁给他,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换亲,将宋慈萱嫁了过去。
宋慈萱嫁过去后,婆母对她极为不好,将她嫁妆霸占。
将她视作眼中钉肉中刺,只因丁父依旧忘不掉胡氏,后来即便知道她是宋霖正妻所生,那老婆子也依旧看不惯她。
生生磋磨,宋慈萱一一忍受,好在丁文庆争气,后来考中状元,或是宋霖知晓心疼这个闺女了,对丁文庆还算不错,最后丁文庆留在京城为官。
短短五年,便晋升四品京官,还为宋慈萱请来了六品诰命身份。
看似一切正常,实则那丁文庆房事变态,时常将宋慈萱折腾得浑身是伤,还不准她出声或说出去。
更是在外养了一个妓子当外室,宋慈萱早就被他折腾得失去了生育资格。
嫁过来五年,丁母没少明里暗里地辱骂她。
但因丁文庆还需要依靠她父亲在朝为官,所以才未曾将她休弃。
那丁文庆也极为会做人,在外表现得对宋慈萱极好,挑不出一丝错处。
种种一切,只有宋慈萱自己知道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反观宋慈怡嫁到姚家也没讨得好,那纨绔子将她盖头挑开后,便直接拂袖离开。
之后不是酗酒就是住在妓院,压根不着家。
看到儿子这般混账,姚母也是极为不喜欢她,宋慈怡敢怒不敢言,甚至还想过对姚卓阳用药,结果不但没有成功。
还与家中侍卫滚在了一起,被当众抓到,赶出家门。
宋慈怡被赶出姚家,她心中不忿,打扮一番后直接去了丁家,还将宋慈萱给杀了,后面的事情邱意浓也知道了。
“接下来还需要我帮忙吗?”邱意浓笑眯眯地看着她。
宋慈萱笑着摇摇头,道谢道:“县主已经帮了我很多,那宋慈怡既然也已经回来,想来她不会再与我换亲了。”
“后面的事情,我可以自己处理。”
“好,这个锦囊给你,若是遇到过不去的坎,可以将它打开,若是没有,便留在身边当个念想,记住不是遇到坎不能打开,它会自己消失喔。”
邱意浓俏皮地笑道。
宋慈萱起身双手接过,恭敬行礼:“多谢县主大恩。”
“不用客气,那我们就先离开了。”邱意浓起身,宋慈萱连忙起身相送。
出了茶馆,邱意浓没有直接回皇宫,而是拉着楚泓蕴在皇城逛了逛。
宋慈萱这边刚回到府上,就得知宋慈怡摔伤的事情,还有丁文庆拿着契约上门求娶的事。
“现在那位丁公子住在哪里?”宋慈萱好奇地询问管家。
管家连忙回应,宋慈萱点点头,依旧如前世一般,让丁文庆住在了西外院。
宋慈萱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拐弯去了宋慈怡那边。
刚进门,就听到宋慈怡虚弱的道:“娘,我不同意,丁文庆本来就是我的未婚夫,为何要让那宋慈萱嫁过去。”
“你疯了?你不是不愿意的嘛?”胡氏也忍不住尖声道。
宋慈怡此刻也顾不得其他了,没想到她竟是真的回来了,丁文庆日后可是有机会官拜首辅的。
哪哪不比那姚卓阳好,人长得也俊朗,前世她简直是瞎了眼,竟是死活要跟宋慈萱换亲,嫁给那样的纨绔去守活寡。
这一次,就让那宋慈萱嫁过去守活寡吧。
“那姚卓阳根本就是个纨绔,丁文庆十三岁便考取了秀才功名,哪里不比他姚卓阳好。”
“娘,你能不能不要眼界这么低,明明是一份良缘,你非要将人推出去送给那宋慈萱,你是不是我亲娘啊。”
听着女儿的话,胡氏也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明明在不久前,她还说她不要嫁给泥腿子,哪怕已经考中秀才功名,也只是个泥腿子。
怎么摔了一次,就改变主意了呢?
“你莫不是摔坏了头,还没恢复吧?”胡氏狐疑地打量宋慈怡,越看越确定她所想没错。
宋慈怡却是没好气地翻了个白眼,看向一旁沉默不语的宋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