剿灭小陇山只是一个幌子,赵生想假冒小陇山的土匪,下山攻打卢家庄。
七大家里卢家野心最大。
一切都按部就班。
七月二十二,按照习俗,这天是祭祀财神的大日子,被称为财神节。
也正是如此,传统文化中有“不碰、不借、不说、要做”的规矩!商人这一天都喜欢立契约,以显诚信。
大方针是陆运线路,这里面包括修路、驿站服务、车辆、车队、股份等等。
第一阶段三条路线:
第一条,定州郡通往燕州,由于卢家的干涉,仅到涿州,再议!
第二条,栾城通往上京,李家和赵家牵头。
第三条,定州郡通往沧海走博陵郡,清河崔氏有意见,建议走故城郡到青州郡。为此,这个问题待议。
栾城,大工坊观礼堂。
里面坐着六大家带来的人,加上赵生和大驸马范熙佟等,里面足有四十人。
崔家两大家,为了路线问题,争得不可开交,他们知道这两条线,任何一条线通往自己家门口,都是巨大的财富。
古运河当时李家推翻了王朝,结果前人落下骂名,后人坐享其成。
“我看这样,崔家的两条线都开起来,不过皇家担保,大家要出力,谁受益谁家出大头,我们作为运输合股,你们看看大驸马牵头有没有异议?”
这样争来争去毫无意义,首先是确认发起人的公认性。
卢家派出来的代表,是主家二房嫡长子卢德高,此人身宽体胖,一张座椅他整个身子下去,愣是下不去,没办法只好单独给他做的是一个大方凳。
天气又热,仆人给他扇扇子,他还是忍不住自己拿着折扇在扇风。
“谁家发起我们卢家没有意见,只是去涿州的路线我们卢家要拿大头,我们有钱。”
此言一出,其它几大家有点不开心了,喊大家来,就是议事,首先成立一个股份集团,然后对既得利益进行分红。
在这大框架下,其它的家主才有兴趣。
尤其是王家和郑家,一期的路线里没有他们的,计划是三年内他们的路线开通。
“我说你们卢家是不是霸道惯了?怎么什么事都喜欢强出头?”
“就是,当年和赵家较劲,结果怎么样?说好共天下的,你们非要一家独大!”
几大家当场不给卢家面子,免不了翻出陈年旧账。
“定州郡出来就是我们卢家的地界,这条路我们维系了多年,凭什么你们说进来就想分钱?”
卢德高还是一副我行我素的样子,谁说话都不好使。
“那还说什么话,我们博陵崔氏愿意出资,抵达通州。”
通州,大运河的一个港口城市,就在燕州旁边。
博陵崔氏代表的话,直接搞得卢德高下不来台。
其实卢氏要是不老实,赵生也不介意这么干。
会议就这样扯皮了三天。
小陇山,易县西南七十里,此山一处悬崖,山高路险,在冷兵器时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卢毅侯万万没想到,有这么一天,一只三千人的队伍,用的不知道是什么武器,仅仅两个时辰,就攻占了他们的山寨。
“你们是什么人,我们虽然在山上,但我们是卢家的人。”
“我们是新一团,我是团长马彪,我不管你是什么人,我们有证据证明你们是山匪。”
“你们有证据?”卢毅候听得莫名其妙,他知道成堂三折了,但要说有证据何其难?
“是的,你们山寨成堂三,拦路抢劫被我们定州郡驸马亲卫歼灭,现在我们得到人证物证,来此的目的就是消灭你们。”
“你们不能杀我,我弟弟是周朝礼部尚书,我们不是山匪。”
卢毅侯吓尿了,这要是被杀了岂不是冤枉,况且成堂三去那里只是吓唬一下,没想到要打劫杀人,这一切都是成堂三的错。
“对,这都是成堂三的错。”卢毅候狂喜,这总算找到背锅的人了。
“全部关起来看押好!”门外传来军户的新一团兵卒驱赶俘虏的声音,将还在盘算的卢毅候拉回现实。
“这位军爷,你看这样可好,我们都是良善之人,你说的那事不是我们山寨授意的,成堂三本来就是鞑靼人,
投奔我们说是他在草原被追杀,求收留,我们也是好心,没想到鞑靼人就是养不熟的白眼狼。”
马彪管不了这么多,他在等赵勇生的审讯结果,还有就是赵龙带来的枪手,准备一起攻打易州。
“公子走的时候交代,先搞清楚小陇山的情况,然后再酌情攻打易州的卢家庄。”
卢家庄在易州郊区,家丁总数有一千多人,能战的人也有八百。
而且他们靠近易州,城防府兵都督是他们卢家的人,一旦卢家庄有战事,易州就会派兵出城。
“这次打卢家庄,我们不能动热武器,到时候怎么破门?”
自从有炸药这样的攻城利器,马彪觉得少了炸药似乎不会作战了。
“没有张屠户,我们还要吃带毛的猪?要你们独立团前来是观战的吗?”
赵龙得到赵生的面授,攻打卢家庄以马彪的独立团为主,而且不允许用热武器攻城。
特训的独立团,赵生不担心这些人的勇敢,担心的是他们独立作战应变的能力。
“那,那就派特战营奇袭。”
马彪说的特战营就是马大漠的骑兵营,也是他们的特战营。
小陇山的土匪审讯很快结束了,得出的结论这些人的确是卢家的私兵,执行的任务就是卢家的指令,这些人打劫的事情没有做,暗杀的任务没有少干。
至于袭击广昌县路的事情,家主没有给截杀的任务,只说吓唬一下,毕竟后面还要合作,他们也不想将关系搞得太僵。
“怎么办?还攻打卢家庄吗?”
既然小陇山是卢家的私兵,想搞一个山匪袭击的戏码肯定是不行了,怎么办?
赵龙派出六百里加急,将情报送出来到栾城。
还在争吵的几大家,观礼堂里吵得不可开交,新军的信使过来,将情报递给赵生。
赵生看了一看情报上的内容,知道计划有变。
于是带着信使出去,来到自己的办公室,细问了一下细节后,口头吩咐了几句。
信使得令离去。
赵生靠在木椅上,双眼看向天花板,也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对还是错,这样做也有震慑作用,但是这个卢毅候还不能杀,只能带走做苦役。
至于后面怎么办,他一时还没有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