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世成与狗不得入内!
这句话不是侮辱那么简单,还有一个是卫生状况。
珍重大院里,毕竟是做食品的,卫生是头等大事。
这里每天都有车来车往,运进和运出一些箱子,没有人知道他们在干什么。
现在两地的交通很是方便,包括赵县通往栾城的班车,也是一天四趟。
虽然班次有点少,胜在比双腿走路强。
这个方式是让赵县和栾城两地互通,以及解决赵县沿途去栾城做事人的交通问题。
赵生还贴切地开通了月票,这种方式特别适合当地一些商贩,以至于后来班车又增加了一趟,这是后话。
赵世成心里一直惦记着自己的女儿,儿子已经没有了,但是女儿他还是想依靠着。
听说郡主儿子满月,抱着小孩子的女儿出场就是赵珍。
赵世成的心又开始活跃起来。
郡主府大门外,一个身穿长衫的中年人,蹒跚着步履走来。
“这是郡主府,来者何人!”
大门口站着的是三个人,一人挎着刀,两人持长矛。
郡主府大门是七人在岗,三三轮值,白天是一巡两站,夜间是两巡一站,冬夏是一刻钟一换岗,春秋是二刻钟一换岗。
巡查的兵卒见人靠近,立即上前询问。
赵世成见势吓了一跳,但很快冷静下来,堆着笑容道:“小女赵珍,听说居住在郡主府。”
赵珍是谁,这些士卒是不知道,如果他说郡主的小姑姐,或者他们口中的姑奶奶,一定知道。
知道姑奶奶名讳的人不多,不过当值的管事是知道的,听见外面的声音,他掏出手枪警觉起来。
管事用的是双管手枪,这枪的声音大,散弹面积也大,既适合杀敌,更适合报警。
巡视的人虽不知谁是赵珍,但不影响他的警戒,他喝止了赵世成的脚步,转身去请教了当值管事。
“稳住他,让他靠近院墙一侧,别堵在大门。”
当值管事交代完,自己则是向后院禀报。
后院就是郡主等人的休息场所,里面依旧还有侍卫。
每一个院子门前都有侍卫,相应住宿的院子不同,安全等级也不一样。
后院的管事知道情况后,跑去了郡主的院子门前,询问了郡主院管事。
“郡主姑姐在不在院里?”
“今天在的,和驸马一起进去的,怎么了?”
“是这样,……”
后院的管事小声地在郡主院管事耳边嘀咕了几句。
“我知道了,你稍等,我进去禀报一下。”
郡主院管事进去找到管事嬷嬷,将情况禀报了一下。
须臾,管事嬷嬷出来说:“就说没有此人。”
郡主院管事闻言朝着大门走去。
大门当值管事接到消息后,心里有些不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但是答复如此,他只能如实复命。
大门前的巡视被喊了进去,耳语受命后来到赵世成身边道:“我们郡主府没有你说的这个人。”
郡主府权利在整个大周朝不是最大的,但是在定州郡权利是非常牛叉。
赵世成闻言不知所措,但心有不甘。
“我听说这次郡主孩儿出席酒宴,她抱着孩子的。”
声音有些大,引得行人驻足。
巡视一见不好,郡主府里面的人信息是不允许外泄的,此人这么说,引起外界的关注,这样眼前之人,要么羁押,要么就是死人。
大门外抓人肯定是不好,巡视龇牙笑道:“原来是侍女的父亲找上门,你先请进去坐坐,我们再帮你找找。”
周边吃瓜的人闻言,对赵世成嗤之以鼻。
纷纷笑道:“穿得人模狗样,我还以为是读书人,原来是将自己女儿卖进郡府当丫鬟,现在上门索要银钱的没落户。”
赵世成闻言羞悔难当,拂面跟着巡视来到大门里面的一个小房间。
当值管事见状也明白巡视的目的,带着两个人尾随进去。
“你们干什么,呜呜……”
随着赵世成没有完全喊出的话语,就被人捆绑,塞进房间的一个黑箱子里。
后院的赵生很快就知道了这件事,安慰赵珍道:“不必担心,每个月给你母亲开的是最高工资,管他们吃喝是没有问题的,你父亲纯属于作妖。”
“哥,我知道的。”
纵有千万个不是的父母,但是没有不孝的儿郎。
所谓的孝与不孝,并非取决于父母的完美与否,而是儿郎心中那份对亲情的坚守,和对养育之恩的铭记。
真正的孝,是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以一颗感恩之心对待父母,传承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让孝道在岁月中熠熠生辉。
赵珍认为哥哥做的已经可以了,毕竟哥哥不欠他们。
赵世成这样做纯属自己找死。
赵生来到小房间里,让人从木箱里拉出来。
“你跑来干什么?”
一声阴沉生冷的声音袭来,赵世成觉得自己快完蛋了。
“世侄,我,我就是想见见珍儿。”
“闭嘴!”看着鼻涕快流出来带着哭腔的赵世成,赵生严厉喝止。
“你现在的生活已经非常不错了,你这样做无疑是想害死珍儿,包括你自己。”
赵世成看见赵生面带寒光,知道自己这次的决定,注定是竹篮子打水。
“你冲撞公主府,等会有车过来,会将你关进大狱,下午你夫人会来交罚铜,将你保释回去。”
赵世成闻言连忙小鸡啄米般点头。
赵生想想又说道:“回去找点事做,自己也想想,想做什么事。”
一句话,仿佛是打开了赵世成的心扉,他又看到了希望。
“世侄,我读书这么多年,我想教书……”
后院。
“哥,我爹爹他……”
“没事了,你母亲会过来接他,不过,你爹想教书,你看怎么安排。”
赵珍没想到赵生会这样问她,心里拿不定主意。
“哥,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栾城有私塾,这边的几个孩子就是因为石岗村没有私塾,这才离开了石岗村,我看就在石岗村开办一个私塾,束修我来安排。”
听到赵生的话,赵珍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
小时候父母对她不是不好,只是逃荒后父母的心思才发生了改变,或许是改变父母的人,就是赵生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