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革与卢植带着十一万大军前来栾城,栾城的外的百姓知道后,一时间不知所措。
毕竟前来的是晋军,不是外邦蛮人。
“你们不知道吗?这里面有鲜卑人,他们会杀了我们的!”
意志不坚定的百姓,听到这个消息后,能动身的开始准备,赶往栾城里逃避。
“娘,我们去了栾城住在哪里?又吃什么?”一个五六岁的孩子,拉着母亲的衣襟哭着喊着。
母子俩衣衫褴褛,好不容易这两年没有战事,挺过了旱灾与蝗灾,又来兵祸。
“哎……孩子,娘是为了你,否则,死了也是一种解脱。”
无助的妇人,拉着孩子,混进人群中消失。
“我们在这阻击,几乎没有什么胜算啊!”
马大漠带着骑兵,最先赶到西营庄,看着一望无垠的土地,村庄也不是很多,摇着头说道。
“要不我们通知二营和三营,在后面挖战壕吧。”随行的人建议道。
“我们巡视一下村庄,看看有没有需要我们帮助的村民,尤其是军属家庭。”
栾城现在很多军属烈属前来投奔,都给予了一定的帮助,这些村子说不定会有这些人家。
“报告,附近有很多储留村,大多是军烈属的家,先前已经动员撤离,现在仍有上年纪的家眷在这,不愿离开。”
“为什么?”马大漠不解地问道。
“这里多为新军的家属,他们有的确实不知道该去哪里,绝大多数是在这等家中亲人。”
探子来报让马大漠的一营士兵心里一凝,心里都五味杂陈,他们很多人的父母妻儿也来了这里,不过是另外的安置点。
储留村分东西南北四大区,要每一个村进行帮助,他手上的千余人就要分开。
“分出去四个百人组,将这些庄子查看一遍,然后依次将人带出来,后面有一个阮家庄,先在那里集合。”
马大漠本来只是先头部队,任务是骚扰迟滞敌人,临时给了一个清查村子的任务。
卢植和石革的动作并不快,找到地方停留后,开始分配任务。
“说好的,我和你们前来是找赵生要钱的,八十万两银子不是小数目,该不会耍赖吧。”
走了一百里山路,足足用了二天才到目的地,石革有种被人骗过来的感觉。
“你们放心吧,这个赵生要是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过来,肯定会把银子奉上。”
卢植说来找赵生麻烦不是目的,占领定州郡南岸才是他们的动机。
“你们去西营切断通往京城的快速道,这里来往的车辆有许多物资。我带人走马村过去,不过你借给我拓跋家二万人配合。”
卢植要攻打栾城,而石革只需要控制快速路就行,所以他必须借兵。
石革看了看手持九环刀的拓跋犺,心想这些人又不听我的,然后暗笑对着卢植道:“你和他们都是朋友。全部借出去我都没有意见。”
“两位首领,和我一起陷阵如何?我知道你们都是草原勇士,这次战胜后,好处你们先挑选。”
许下重利后,拓跋犺没有拒绝,跟着卢植一行人直奔栾城。
“呸!这些草原狼崽子没有一点血性,三言两语就被忽悠走了。”
于少钦看着离去的拓跋犺,吐出一口脓黄色的老痰,厌弃地说道。
“我们去既定目标,缓一点再走。”
明显就是坑,石革也算看出来了。
不过这么多年来,被人算计的多了,他卢植算老几?
不在意不代表没脾气。
石革休整了一个时辰后,才宣布今晚拿下西营任务。
“马营长,储留村的百姓都撤完了,我们回阮家村吧。”赶来的探子汇报道。
“好,你先命令阮家村的百姓撤,我们马上就到。”马大漠命令道。
隐约感到西方平原处,掀起阵阵黄沙,似乎有不少的人在慢慢靠近。
“不行,我们的人都分开了,得想办法预警!”马大漠找了一个高处,看了看远处几万人的军队,心里盘算不能来硬的。
“就在这,朝天上打出一颗预警红色信号弹。”
军中现在信号弹就是后世的烟花弹一样,不过一颗竹子只能发射一颗。
红色信号弹升空,几里方圆都能看到,红色预警,这就说明附近有敌人。
同样石革也看到了,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有预感不是好消息。
马大漠的人全部到阮家村的时候,遇到尖刀营的陈前。
“陈营长,你们来干什么?”马大漠好奇,尖刀营是搞偷袭的,和他们特战营是同样的目的,怎么都放在前沿了。
“一营和二营在后面挖工事,让我们拖一下时间。”陈前队伍里有把三尺三的步枪,据说这枪八百米能打死人,四百米能精准打击。
“你们不会用那枪进行斩首行动吧。”马大漠眼馋这枪很久了,可惜赵生一直没有给他们配备。
“这枪就一支,打完敌人很难脱身,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使用这个战术。”
陈前不屑地看了马大漠一眼,他们尖刀营的斩首任务,几乎是九死一生,怎么还有这么多人羡慕。
俩人还没有调侃够,跑来一个士卒道:“大约有五千骑兵,朝着我们庄子来了。”
“我估计是看到了信号弹,派人过来清理。”
“准备战斗吧。”
两个指挥官也没有太多的废话,集合自己的队伍整理队形,准备战斗。
马大漠的人都是骑兵,用的骑射枪,陈前是尖刀营,用的是仿制施莱德恩菲步枪,主打一个远距离精准打击。
最近半个月又配备了十门六零短管迫击炮,三百米以内的射程,三发连射不超过十个呼吸。
像陈前和马大漠这种骑兵和炮兵的协同,他们还是第一次,也不知道会打出什么效果。
石革的骑兵以每小时八十迈的速度,朝着阮家村前进,不过细心的人会发现,他们使用的是晋军的旗帜。
“这可怎么办,要不要打?”
有些人开始疑惑了,这怎么是自己人?
“慌什么?上次打的不就是晋军吗?”
“不对呀,上次是穿晋军铠甲的鲜卑人。”
马彪的新一团士卒,没有参加与晋军的战斗,心里以为是与外族的斗争。
“都提起精神,听从命令,准备战斗。”
军营中一声军令喊起,大家严阵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