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京王京......合在一起,就是琼字!”
徐恭摸了摸下巴,眼神之中闪过一丝阴沉之色。
“老大,倒是真没有想到,当日,居然真的是顾修救了她。”
周羊说道:“明明咱们都搜寻了那么多地方,派出那么多人追捕。
偏偏就是让这小子救了。”
而且更加重要的是。
因为要隐瞒身份。
而且涉及一些其他的事情。
周羊与徐恭也不敢派锦衣卫去强行调查。
万一要是调查出个什么。
那么到时候可就有些难收场了。
但是尽管如此,徐恭还是让原先就潜入了六必居的马顺,探查一下。
本来也是说着,在不暴露身份,不被顾修怀疑的前提下调查一下,到底有没有也不是很关键。
但是未曾想,对方却突然冒了出来。
倒是不费吹灰之力。
“老大,咱们要不要派人直接去六必居,将其抓住!以防其再次逃走!”
周羊沉声道:“这可是一个关键人物,若是抓到了她,那么我们锦衣卫可就是立了大功了!”
“抓住她算什么立大功。”徐恭轻哼一声:“你又不是第一天参与这个事情。”
周羊哪里不知道徐恭言语之中这话是什么意思。
笑了笑,道:“只要把她抓来,我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还能经得起咱们的审问,到时候,那东西可不就是等同于到手了嘛。”
“此事先别急。”徐恭蹙眉,道:“你又不是不知道顾修现在可是陛下眼中的大红人,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红人。
陛下甚至不惜下令不得我们的锦衣卫渗透。”
说实话,他为赵玄办事这十来年。
从未见过赵玄对一个人,或者说是男人,会如此的重视!
甚至不屑于让锦衣卫渗透。
去打搅对方。
“那怎么办.......”
周羊面露无奈:“总不可能放着不管吧,这人得抓啊!”
“你说抓,那怎么抓?你有想过吗?”
徐恭冷哼一声:“如果咱们强行抓人,那么到时候,传到陛下那里去,你说陛下会不会因为此事,重重责罚我们?”
“不至于吧......”周羊满是不解:“咱们又不是乱来,而是抓人啊!
大不了咱们不去,让手下的人去不就好了。”
“你觉得陛下想的是这个吗?”
徐恭道:“难怪你办了这么多年事,还只能干到同知这一个级别!没办法再上一层楼。”
周羊内心无语,。
老大!
这不是你还在嘛。
咱同知再上一个档次,那就是指挥使了。
您老不退,咱哪来的机会啊。
但是没办法,谁让你是老大呢,说什么是什么。
周羊抱拳:“还望老大赐教。”
“你在锦衣卫待了这么多年,应当也知晓,咱们锦衣卫虽说查案办事,不受约束,皇权特许。”
徐恭道:“但是你也应当明白,有些事情能办,有些事情办不得。
我们锦衣卫,本就是为陛下分忧解难,你这般直挺挺的带人去抓人,哪怕就算是你不出面。
那么也定然会给其造成不必要的影响,可不是就影响了陛下的计划!”
周羊闻言,恍然大悟:“还得是老大你通透。”
“不然呢,不然为什么现在是你喊我老大,而不是我喊你。”徐恭撇了撇嘴,道:“告诉你,直接抓人这一事,除非陛下开口。
否则,咱们最好别干,哪怕要干,也得干的神不知鬼不觉。”
“神不知鬼不觉........”
这一句话,仿佛让周羊明白了什么。
眼睛之内泛着异彩:“老大,要不咱们这样........”
“怎样?”
徐恭附耳听去,顿时间瞪大眼睛,有些诧异,略带赞赏的看向周羊:“你这家伙,怎么突然脑袋开窍了,居然想到这个了。”
“嘿嘿........这不是说了嘛,得多向老大您学习。”周羊讪讪笑道:“怎么样,这事绝对可以办的神不知鬼不觉!”
“此事.......”
徐恭陷入了沉思。
显然是在权衡利弊。
手指头敲击在桌案上,哒哒直响。
片刻之后。
徐恭深吸了一口气。
“此事你去办,记住,要办的稳妥!一旦有异,不可乱来!”
..........
大乾皇宫,御书房内。
“陛下.....老臣无能,老臣就算是费了三寸不烂之舌,却也无法说动他们!”
一位体态壮硕,精神抖擞的老者跪在赵玄身前。
“梁国公这是说什么话.......”
赵玄急忙起身,搀扶起杨存海:“是那些家伙自私自利,不心系大乾,此事怎的能够怪到你身上。”
“陛下......”
杨存海站起身子,神情认真:“此番事,恐怕也已经被王爷们看透,只怕是他们不会出一兵一卒的。”
“此事朕早就猜到了.......”
赵玄点了点头,道:“他们对朕,十分敌视,若非是朕当初行动够快,手段够狠,那么他们就直接发兵靖难了!
朕自登基之后,一直没有对他们动手,亦是考虑到毕竟是血脉一体,希望他们能够老老实实做他们的藩王,别再有其他痴心妄想的事情。”
说到这里。
赵玄叹了口气:“只可惜,事与愿违。、”
“陛下仁慈。”杨存海道:“只是,此事尚且急不来,如今我大乾与北凉关系严峻,不日将会有大战。倘若是逼急了他们........”
“是啊。”赵玄捂着太阳穴,有些脑壳疼:“这些人个个都不老实,都想行篡逆之举。”
赵玄并非不想将这些手握重兵的藩王一个个都拔除!
但是,却是没有太好的办法。
一方面,马上就要与北凉大战。
一旦大战开始,倘若是速战速决还好说,若是旷日持久,恐生变故。
“为今之计,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抚他们。”
杨存海道:“最少不能够让他们乱来。”
“是应该如此。”赵玄也深知急不来:“待日后解决了北凉,再回头来解决他们吧。”
只是,虽说想着容易。
但是解决起来,却也是难上加难!
杨存海顿了顿,接着道:“陛下,倒也不是说所有藩王都如此,有一部分藩王还是心向朝堂的。”
“哦?”
“比方说燕王,不,应当是燕王世子,他就将其手中的三卫交由老臣,说是为朝堂分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