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京都。
京兆官府衙门。
公堂之上,京兆尹坐在主位之上。
公堂内左右两侧,站满了衙役。
“升堂!”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
“咚咚咚.......”
两侧的衙役手持水火棍,开始不断震动。
“威......武.......”
“带犯人!”
一声令下,被五花大绑的顾修便被带上了堂。
“顾修!你故意杀害顾家府上家丁,按我大乾律法,死罪!”
京兆尹一拍惊堂木,大声呵斥。
这就死罪了?
顾修面露无语:“大人,您都还没开始审呢!”
都还没开始审,就直接死罪!
这也太儿戏了吧。
“那好,那就审吧。”
京兆尹再次拍惊堂木:“顾修!有人状告你故意杀害顾家家丁,你可知罪?”
“我当然不知罪!”
顾修嘴巴微张,正要解释:“明明是..........”
可是还不等他开口说完,堂上京兆尹再次一拍惊堂木。
“那不就对了!证据确凿,你却还是不知罪!按我大乾律法,死罪!”
听到这话,顾修差点一口老血吐出。
顾修知道顾家郭燕玉以及顾永希望自己死!
但是,也不至于说如此儿戏,直接就这么着急要弄死自己吧!
“大人,你这般视审问为儿戏,你根本都不配穿这一身官服!”
顾修脸色阴沉。
说起来,眼前这家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的官员。
不成想,堂堂京兆尹,却是如此不负责任。
“大胆!”
京兆尹大喝一声:“你一个小小的百姓,竟敢质疑本官的审问!罪加一等!问斩!”
“亏得你还是父母官!当真可笑!”
来来去去反正都是死,顾修也已经摆烂了。
“放肆!居然还敢咆哮公堂,再罪加一等!死罪!问斩!”
京兆尹再次怒拍惊堂木:“来人,带下去,明日处斩!”
“我尼玛!”
顾修破骂一声。
“退堂!”
京兆尹转身离开公堂,来到一旁的大厅。
在这里,坐着一个女人以及一个青年。
“顾夫人,案件也已经审问完了,按照您的意思,明日处斩!”
京兆尹面色尊敬的说道。
“太好了!娘,这个杂种终于要死了!”
顾永心中只感觉解气啊!
“永儿!”
郭燕玉瞪了顾永一眼,顾永瞬间老实。
而后郭燕玉报以歉意的看向京兆尹:“不好意思,吾儿他方才有些失态....”
“无妨无妨,二公子这算是真性情。”京兆尹一笑。
郭燕玉道:“胡大人,此事结束之后,我会让我家老爷替你运作一下!美言几句的!”
“多谢顾夫人了!”京兆尹抱拳感谢。
“胡大人,家中还有事,就先走了。”郭燕玉道。
“顾夫人慢走不送!”
待顾永与郭燕玉离开,京兆尹脸上那陪笑的脸色瞬间一变,变得阴沉了下来。
此刻,从一旁也是走出了一道身影。
京兆尹瞧见来人,当即拱手行礼:“徐指挥使!”
“胡大人的审问方式,还真是快速直接啊!”
徐恭负手而立。
京兆尹苦笑一声:“徐大人可就别打趣下官了,就这案子,倘若是真的要探查清楚,其实,根本就用不着处斩。
按照我大乾律法,受到威胁之时,若是出手杀人,不算犯罪!算是情理之中!”
“哦?难道你就不怕顾家不高兴?”徐恭有些诧异的看向胡德:“顾家可是希望他死!而你,不过一个从四品的京兆尹。
若是触怒了二品的礼部尚书顾天翔,往后,你还有的往上混的可能吗?”
就算是顾天翔是礼部尚书,但是其在官场深耕这么多年,人脉那自然是没有任何话说的。
这胡德一个从四品,还真不能招惹顾天翔。
胡德摇了摇头,道:“徐指挥使此言差矣,既为父母官,那定然要做到为民,问心无愧!不可罔顾律法!
就算招惹了,那么大不了下官不做官不就是了,又没什么好怕的。”
“你这些话,我会如实向陛下禀报的。”徐恭道:“还有,就是今晚,你衙门的牢房人别安排那么多。”
胡德目光疑惑:“徐指挥使,下官能冒昧的问一句吗?您们这是准备.......?”
此言一出,徐恭目光冷冷的撇了胡德一眼:“胡大人,有句话我可是要和你说,不管你是猜得到还是猜不到,不该说的,不能说!”
闻言,胡德苦笑一声:“这个下官自然是知道,只是,下官实在是搞不明白。、
这顾修,一个地位连顾家下人的青年,居然值得徐指挥使您亲自出马,更是还有陛下..........”
这让他费解啊!
顾修的信息他是看过的。
但是无论怎么看,他都无法从中找到半点有关联的消息。
甚至他都不明白。
顾修若是真的有如此人脉,顾家又为何非要置他于死地!
哪怕为同族,却都要如此!
“搞不明白,那就别搞!别小心把自己给搞进去了!”
徐恭留下了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
“小子,今晚好好睡一觉吧。”
狱卒留下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好好睡一觉?
这怎么可能睡得着!
单单就说明天问斩,就不可能让人能够冷静好不好。
“哎.....想不到我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却到头来,还是要死!”
顾修面露苦涩。
他其实没有太大的野心和志向。
因为前世,耗尽了他的精力。
这一世为人,他只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
但偏偏就是这样一个最为基础的愿望,现在都却是变成了奢求!
要说挂念!
顾修唯一挂念的,估计就只是顾妙了。
“也不知顾妙有没有好好的.......”
顾修让顾妙去找李闲,并非是求救,而是真心希望顾妙能够好好活下去。
毕竟,顾天翔为朝廷二品大员。
顾修觉得,就凭李闲与赵玄,根本救不了自己!
顾修撇了一眼监牢外的狱卒,二人坐在那在吃着菜,喝着酒,醉醺醺的。
就这样,顾修躺在干稻草上,想着想着,也已经深夜了。
就在顾修困意袭来时,忽然间,耳旁却是传来了一声呼叫声。
“小兄弟!俺们来救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