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修!我本是看在你母亲的面子上,收养你,如今,你非但不感恩,却还三番两次要杀你的同族兄弟,我真的是看错你了。”
顾天翔目光低沉的看着顾修:“你现如今还杀了我顾府的家丁,你犯了天大的错误,知不知道!
以你这般,年纪轻轻就敢亲手杀人!未来必酿成大祸,我也保不住你!”
“老爷你也已经对这个杂种够好的了,只是这个杂种狼心狗肺而已!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白眼狼!”郭燕玉在从旁附和道:“老爷您将他送官,那也是为他好,亦是为我顾府好!”
“是啊爹,若是再容忍他,未来他若是招惹了什么达官贵人,岂不是要连累我顾家!”顾永急忙喊道:“爹你将他送官,这主意实在是太英明了!”
“是当如此。”顾天翔点了点头。
远处,顾妙急忙跑来。
“爹......不要啊.....为什么要把修哥送官.......”
顾妙满脸怒意:“明明是二少爷他有错在先,带人过来找修哥的事情,而且还说要打死修哥,那些家丁亦是不手下留情。
修哥迫不得已才反击的.......”
“迫不得已?迫不得已就能杀人?”郭燕玉冷哼一声:“那你看看,顾修他有事吗?一点事情都没有吧,你根本就是胡说八道。”
“是啊!”顾永点了点头,道:“我本来只是想要去和顾修说关于之前的事情,毕竟是同族兄弟,冤家宜解不宜结,可是未曾想,那个杂种上来就要杀我!
若非是家丁保护我,恐怕我都已经见不到爹你了!”
“你胡说八道!颠倒黑白!”顾妙气得胸口此起彼伏。
“你说我胡说八道,颠倒黑白!明明就是你!”顾永轻喝道。
“够了!”
一声怒喝。
顾天翔也忍不住转头看向了顾修。
只见顾修脸色淡然:“舅舅,我此生最后喊你一声舅舅,是看在我母亲对你十分的敬爱,视长兄如父。
此次过后,你我二人之间,再无任何瓜葛!
此次事情,到底是我主动要杀人,还是说是被迫杀人,有些人心里有数,我也懒得多说什么。
你想要将我送官,我不在乎,然,我妹妹是无辜的,我希望你能够放她离开!”
“哥......不要啊......你是无辜的.....”
顾妙泪流满面。
她深知在大乾,若是以故意杀人,无论是家丁还是谁,那都是死罪!
尤其是还是顾天翔亲自下令,那么对方必然是不会顾及情面的。
“妙儿,我不在乎。”
顾修摇了摇头,低声道:“妙儿,你离开之后,去诗仙阁找一位姓李的管事,就说请他看在我的面子上,给予你一些银两,让你能够活下去。”
“哥......”
顾妙根本就没有听进去,因为她不想顾修死。
顾修转头,看向顾天翔:“怎么样?”
“爹......”
闻言,顾永急了。
他都已经计划好了。
若是顾修被送官,那么顾妙岂不是无依无靠了。
那么在顾家,岂不是可以让他为所欲为了。
“住嘴!”
顾天翔瞪了顾永一眼,他哪里不知顾永这家伙的想法。
“我......”顾永有苦说不出。
顾天翔随后看向顾修:“你确定?倘若是你真正能够知错能改,往后尊敬兄长,我未尝不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
说到底,还是那一声舅舅.......
只是,顾修闻言,却是冷笑:“知错能改?我何错之有。”
说到这里,顾修目光转向顾永:“顾永,告诉你,你最好别让我活着,不然的话,我必杀你!”
“混账东西!”
顾天翔怒不可遏:“事已至此,你居然还敢如此威胁你兄长!”
最终,顾天翔摆了摆手,叹息了一声:“我已经对你仁至义尽了,来人,将他送官。”
家丁围了过来,准备将其送官。
“儿子.....咱们赢了!”
郭燕玉面露喜色,低声对顾永说道。
“是的,娘,这小子死定了!”
顾永眼冒狠意:“只要咱们稍微施加一些压力,顾修定然过不了多久就直接问斩!”
“是的!”
本来顾永与郭燕玉就容不下顾修。
顾永更是想要顾修死!
虽说没有亲手将顾修打死。
但是,将其送官,由官府来斩他,亦是也不错。
“咦.......顾妙呢?”
顾永找了一圈,发现顾妙不见了。
殊不知,顾妙,却也直接跑出了顾府。
她深知,继续待在顾府,也已经救不了顾修了。
她的脑海之中,唯有方才顾修与她所说的那句话!
去诗仙阁!
找那位姓李的管事!
尽管她不知道姓李的管事与顾修到底是什么关系。
不过她隐约能够猜到一些!
来到诗仙阁,顾妙犹如无头苍蝇一般,拉到人就问李管事在哪。
“孙管事,下面会堂有一女子,说是有要事要找李管事!”
下面的人急忙禀报。
“女子?找李管事。”
孙管事蹙眉:“我们这里没有什么姓李的管事啊?她叫什么?”
说着他都疑惑了。
“她说她叫顾妙。”那下人道。
“顾妙?没听说过。”
“估计是一个没事找事的,将她赶出去吧。”
孙管事摆了摆手,继续品鉴着桌案前的诗词。
“是!”
那下人转身出门。
“妙啊!当真妙啊!”
孙管事瞧着眼前的诗词,连连称赞。
“孙管事,什么东西让你如此称赞啊?”
一道尖锐的声音传来。
孙管事全身一颤,而后赶忙站起身,向门口看去:“李公公,您怎么来了......”
“杂家闲来无事,走动走动。”
李闲淡笑一声。
“李公公您请坐!”
孙管事急忙拉开座位,请李闲入座。
李闲坐下,入眼便看到了桌案上的那些诗词。
“这些诗词不错,只可惜,还是差点味道。”
一旁的孙管事当然知晓李闲所说的差点味道是什么意思了。
“那是当然,这些诗词,自然是比不过安然公子的一根毛!”孙管事笑道:“安然公子可是下凡的文曲星,咱们整个大乾,只有一个。”
说到这里,孙管事想起了刚才的事情,想了想,开口道:“对了李公公,方才有一女子,说是有要事找你。”
“女子?找我?”李闲疑惑:“那人叫什么名字?”
“那人叫说她叫顾妙,我寻思着未曾听说过,估计是没事找事的,我就将她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