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时明月夏时关,万里长征人未还。
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这样一首诗,跃然纸上。
杨存海见到之后,原本颓废低沉的眼眸之中瞬间暴发出了异样的光芒。
“陛下......这诗,是何人所写?”
杨存海一脸震撼。
他瞧见这一首诗!
仿佛灵魂之中的某种基因被这四句诗给激活了一般!
饶是杨存海已经年过七十,但是体内的气血却翻涌了起来。
“怎么,这一首诗就不能是朕所写?”
赵玄微眯着目光。
“陛下.....老陈尚且还是知晓陛下的,陛下未曾亲自领过兵,未曾亲征过!”
杨存海一笑:“作此诗者,必然是一位亲历过边疆征战的大诗人,若非亲历过,怎可能做出如此一首诗精妙绝伦的词来!”
“巧了......这一首诗,恰恰是朕所作。”赵玄一笑,目光转而看向李闲:“李闲,你说,这是不是朕所作?”
李闲内心mmp。
这诗不是安然公子所作吗?
怎么成陛下您所作了。
不过谁让他就是一个太监,一个奴婢呢。
他要是当场拆台,估计明天就因为左脚迈进御书房,直接被派去御马监了。
“老国公,您有所不知,此诗,乃是陛下废寝忘食三天三夜所作而出。”
李闲肃穆道:“陛下虽未曾亲征过,然,通过那些战报,以及史书,陛下亦是能够知晓边疆战事的惨烈。
陛下亦是希望老国公您能重新振作起来,再次成为那位护卫大乾,让敌人胆寒的飞将!
只要老国公愿意统兵出征,北凉,不过是土鸡瓦狗,必败无疑!”
这一番慷慨陈词,亦是让杨存海一脸懵逼。
难道真的是自己错意了?
这诗.....当真是陛下所作?
“陛下,老臣有眼无珠,错意陛下,还请陛下责罚!”
杨存海诚心的认错。
“无妨无妨。”
赵玄内心也是有些虚:“老国公见到这一首诗,感觉如何?”
“很好!”
虽然只是简短二字。
但是却代表着杨存海的态度。
“陛下,老臣看到这一首诗,就如同看到了当年老臣与诸多弟兄们一同北征匈奴时的画面!”
杨存海道:“那时,老臣等,都发过誓,要为大乾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为了大乾百姓的安宁而活!”
说到这里,杨存海顿了顿。
“这些年,老臣的的确确是因为数年前与北凉那一战,失了真心,让老臣有些畏惧了!
然,陛下这一首诗,却是让老臣重新走出了那一战!”
话说到这里。
杨存海单膝跪下,抱拳,眼眸之中泛起滴滴泪水:“陛下,老臣请战,统兵征伐北凉!此战,必胜!如若不胜,老臣提头来见!”
尽管因为这诗的着作权,让赵玄有些尴尬。
但是,见杨存海成功的被这一首诗给触动,让其走出阴影。
赵玄也觉得,这都足够了!
“安然兄弟,朕夺了你的署名,你应该不会怪朕吧!朕也是为你好,你太年轻,这些名声,你把握不住!还是让朕来承受吧!”
简简单单表示歉意了一番,赵玄也是当即将杨存海扶起。
“老国公这是哪里的话!朕相信你,只要你领军出征,必胜北凉!非但如此,定能一雪前耻!”
杨存海泪流满面:“若非是陛下这一首诗点醒了老臣,老臣估计都还在整日饮酒麻醉自己!
老臣定然不负陛下所望!不灭北凉终不归!”
“好!有老国公这一番话,朕心甚慰!”赵玄道:“明日老国公上朝,朕会亲自宣布有你统领我大乾八十万大军西征北凉!
让北凉好好看看,胆敢羞辱我大乾,让其知晓我大乾龙城飞将的威名!”
“陛下!”
杨存海感动的都哭了。
..............
中央大街上。
一辆马车驶向皇宫。
“李闲,你说,朕这般冒名顶替安然,安然应当不会怪朕吧。”
马车之中,赵玄忍不住看向李闲。
李闲嘴角一抽,陛下您都冒名顶替了,而且还那般神态自若。
何必还要从奴婢这里找存在感呢!
“陛下!安然公子尚且年轻,而且其无心官场,定然是不想牵扯太多,陛下这般顶替,也是为了安然公子好,若是让安然公子知道了,定然也是会感谢陛下的!”
闻言,赵玄内心好受了许多,摆了摆手:“这个就不用安然知道了,朕向来是做好事不留名的。
此事就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好了。”
“圣明无过陛下!”李闲叩首。
正当此时。
马车忽然停下。
“怎么了?”
赵玄蹙眉。
虽说自己未曾坐天子座驾出门,但是亦是也不可能说有人胆敢阻拦吧!
“陛下,是锦衣卫指挥使徐恭徐大人!”
李闲往外看了一眼,回来轻声道。
“让其说,发生什么了?”
赵玄蹙眉,徐恭作为锦衣卫指挥使,若无事情,应当不可能冒着杀头的风险胆敢阻拦自己马车的。
“启禀陛下,安然公子.....遇袭了.....”
徐恭的声音自外面传来。
闻言,赵玄当即震惊:“你说什么!他怎么样了?
有没有事!
有没有受伤!
你们这群家伙是干什么吃的!都是吃干饭的吗?”
徐恭听到赵玄那骂声,也是十分无奈。
“陛下,安然公子无恙,动手的是北凉绣衣使者,也已经被我们诛杀七人,活捉三人!”
闻言,听到顾修无恙,赵玄也是松了一口气。
“那活捉三人,立刻审问,审问出对方在京城的据点!”
“臣已经命人在做了。”
“安然那边的护卫不要松懈!那个疯女人不会就此罢休的!”
“遵命!”
另外一边。
顾修大口喘着气,时不时的往后看。
发现没有人追过来,亦是松了一口气。
“还好小爷我两腿跑得够快,不然还真就被杀了!这些人真的是胆子大!京都天子脚下,居然还敢刺杀我!”
同时,顾修内心也是在思索着,到底是谁这么大胆子,居然要谋杀自己!
要知道这段时间,自己可是躲过了两次刺杀了。
第一次就不说了,顾修都不知道自己招惹了谁。
但第二次!
思前想后,顾修始终觉得,除了那一对贱人母子,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