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鳖孙,你不讲武德。”
苏浅再也无法优雅,转身逃跑的身影要多狼狈不堪就有多狼狈。
银发管家刚准备睁开眼睛,苏浅那硕大的脚就重重的踩在了他的手掌上。
“手,手!”
苏浅听到了,但也没有时间来得及反应了,现在先跑为妙。
她直接踩在银发管家的后背上作为借力一脚蹬出了门。
宁肯不尊敬老人,也不想成为电锯下的亡魂。
潇涵宇这回可能真的没有理智可讲了,因为眼眶都红了。
证明一个人已经彻底的在丧失理智的边缘。
说不定接下来动起手脚来根本就不会再讲道理了。
银发管家疼的手都肿了,刚准备从地上爬起身来的时候,潇涵宇也完全不管不顾的踩在他身上追了出去。
“他妈了个巴子的,我要报警抓了你们这对颠公颠婆。”
“我七老八十,在这里做老管家,一个个的都折磨我。”
“我如果死了你们就好受了,是不是?你们给我回来?”
银行管家这一回真的欲哭无泪了,不知道这两个颠公颠婆是不是联手整他了。
刚停在了家门口的神经病医院的专车,迎来了他们最疯狂的顾客。
哭的梨花带雨的女人,拿着电锯拼命狂追的男人。
一个怂的要命,一个是真想要人命。
“我我我打的救护车的电话,你们赶快把那男人抓走。”
苏浅觉得现在能救自己的也就只有他们了。
“十分抱歉,这位女士,你打错电话了,我们并不是什么神经病医院,我们就是过来打扫草坪的人员。”
医护人员用最迅速的时间全部回到了车上,并且把车门紧紧的锁死了。
司机一脚油门狂飙而去。
神经病医院的专车来的快,去的也快,甚至就连停留都没有。
苏浅一个人在风中凌乱,赶快迈步追了上去,“你们把车停下来呀,你们把我带走也好啊。”
“你们今天不把我带走,你们就是见死不见了。”
“你们没有良心吗?你们不会愧疚吗?你们晚上睡得着吗?”
苏浅用尽了这辈子最大的力气发出来了最大声的怒吼。
但是救护车并没有停留,反而越开越快,生不至不得把油门都给踩到底。
苏浅没有机会再逃跑了,眼前男人的面孔正在他的瞳孔当中放大。
潇涵宇脸上充满着笑容,手上的电锯拉着刺啦刺啦作响。
他觉得现在这件事情没什么好再多说的了。
“我有的时候真的想把你的骨头一块一块的拆开,当做纪念品挂在家里面的客厅展览柜上。”
“再把你身上的皮扒下来当做毛毯,不对,你那么薄的皮当做毛毯多么不好看呀,肯定要换个方式嘛。”
潇涵宇眼神仿佛是在打量件商品,而且说话的声音也是毛骨悚然。
“老公,你在说什么呢?到底有谁惹你生气了呀?”
“你别气了,有我在我给你分担,我们去找他算账。”
苏浅翻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瞬间就挤出了笑容。
她觉得没什么好说,人生在世就是要懂得审时度势,局势稍有不对,那么就该屈服了。
潇涵宇真的不知道世界上面竟然有这么贱的人。
果然是人之贱,天下无敌。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被气笑了还是被哭笑了,脸上的笑反正是停不下来了。
“你现在抱着我的大腿不停的求饶,不就是想要留自己一条小命吗?”
“但是现在没有人想要救你啊,而且这附近也没有什么摄像头,我为什么要救你呢?”
“你老公到底是谁呀?我怎么不知道你有老公啊?”
“你不会是准备出去偷人,没有偷成,在这里胡说八道吧?”
潇涵宇这辈子最喜欢的地方就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说话的声音都是没有任何断续了。
“我没有老公,我这辈子唯一喜欢的人就是你,我心中的偶像,唯一也是你,你难道全部都忘记了吗?”
“我从小就暗恋着你,你难道都忘记了吗?我们可以说得上是比青梅竹马还要坚定的共情主义啊!”
苏浅微微的瞪大的眼睛,闪烁着自己瞳孔的光芒。
她觉得自己现在不仅要攀关系,而且还要攀情分,要不然的话这条小命可能真的不保了。
“你要不要看看这个电锯是不是你爹?如果电锯是你爹的话,他就不会砍你了。”
“如果不是的话,砍到你身上你也不会疼的,眼睛一闭人就没了。”
潇涵宇刚准备把电锯往下挥的时候。
苏浅指尖紧紧的抱住了他,满脸梨花带雨的诉说着,“没关系,我喜欢你一辈子,这条命是你的了,但是我们生死共命。”
“就算是要我现在死,我也必须抱紧你,这样的话我也没有任何的遗憾了。”
潇涵宇真的不知道天底下竟然有脸皮这么厚的人,有的时候无语也是一种很友好的态度。
“你们这对颠公颠婆,你们要赔我医药费。”
“老子不在这里干管家了,把工资结了放我走人。”
“简直就是颠公颠婆这个世界上面还有比你们更颠的吗?”
“你们一天到晚就喜欢玩,你逃我追,有本事就真砍啊,砍死一个是一个了,别活了,都别活了。”
“你们下去做鬼了也可以赶快同时报道,先弄死一个是一个。”
“等到时候魂飞魄散,超出六道轮回之外再继续斗。”
“斗他个天翻地覆,斗他个永生永世。”
银发管家说话的声音喋喋不休,都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气疯了。
“要不然的话以后在这个门口竖个牌子叫做疯人院得了。”
“我就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你看你的管家都疯了,你还说你不是疯子。”
苏浅真的觉得这辈子踏错了门,真的是把自己一辈子都搭了进去。
“你有的时候可以把自己的小嘴巴闭上,你也不看看是谁传染出去的了?”
“要不是你脑子有病,把我院子里面人都感染了,他们可能会发疯吗?”
“我这里以前正经的很,自从你来到别墅鸡犬不宁,鸡飞狗跳,现在人都已经没一个正常的了。”
潇涵宇看着从小陪伴到自己到大的老管家,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说话。
这人老了又疯了,好像真的不太好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