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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为什么咬柳岁?

    小货郎确实不知内情,只是犯了常人都会犯的错,那就是相信天上会掉馅饼。

    景昭辰也懒得与他废话,问不出他想知道的,按照以往,这人肯定留不得了。

    但柳岁想顺藤摸瓜,苍蝇不叮无缝的蛋,否则肃城那么多的货郎为何偏偏寻上他?

    “你走吧!”

    柳岁握着镯子的手紧了紧。

    小货郎摸一把自己的脖子,有些不确定地看看面前的两人。

    “我.....真能走了吗?”

    令人窒息的沉默。

    小货郎又试探地去拿自己的推车,那可是他全部的家当了,见他二人也没有要阻拦的意思,一溜烟的跑的不见了影子。

    “爷,要属下跟上去吗?”

    “嗯,小心些,别被人发现了。”

    江树闪身离开。

    柳岁愣神,冷不丁被景昭辰弹了弹脑门,她抬眸,神情呆萌。

    “多思无益,只要咱们还活着,这样的事就少不了,就像你说的,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柳岁捂着额头,一脸的委屈巴巴。

    “脑子里的水迟早被你全部弹出来。”

    她低声嘟哝,指着手镯上的一处花纹。

    “这个你可觉得熟悉?”

    景昭辰见她这样,无奈地摇了摇头,虽知自己方才并未用力,仍是伸出手替她揉了揉。

    “不......好像是在哪见过?”

    孙员外府上木柱全是相同的图案,他们一起看过,柳岁应该问的不是这个。

    景昭辰拧眉,目光无意间扫过柳岁的脸。

    正午的阳光透过枝桠洒下来,她鼻梁处红色的痣似乎更加明显了一些。

    “岁岁,你鼻梁上那颗痣的形状......”

    柳岁怔然,四下摸了摸,除了一个装碎银子的荷包,其余女儿家出门要带的东西,一样没有。

    景昭辰不知打哪掏出把做工精致的铜镜。

    柳岁望过去,鼻梁上花形的痣好像是更红了些。

    她一拍大腿,“妈呀,这痣若再这么长下去,我就该成钟馗他妹了!”

    景昭辰也不知她是打哪学的这些千奇百怪的话,但这不妨碍他们之间交流。

    但凡这种时候,柳岁说的就一定不是好话!

    可现在这关注点是不是有点偏?

    景昭辰低咳一声,提醒柳岁。

    “岁岁,先别管它有没有长大,你看看形状。”

    柳岁苦着张脸,扯着景昭辰的袖管晃了又晃。

    “完了完了,要是我以后变丑了,你会不会嫌弃我?”

    景昭辰果断的摇头。

    “绝不会!何况我觉得这痣生在你脸上别有一番味道。”

    他也形容不出来,就是觉得此刻的柳岁平添了几分妩媚,褪去了初时的青涩。

    这一路行来,她的皮肤依旧白皙如初,近距离时,也几乎看不到脸上的毛孔。

    景昭辰不自觉的往她面前又凑了凑,趁着她怔愣时,唇轻轻覆上她的。

    这吻来得突然而又热烈,柳岁阖眸,任由他的舌卷起她的。

    直到两人气息不稳,景昭辰才不情不愿将人松开些。

    垂眸,就见涂山昂着头,一瞬不瞬盯着他。

    景昭辰,“......”

    柳岁笑,弯下腰撸一把涂山的脑袋。

    冰凉润滑,没一点黏腻感,没忍住又撸了几把。

    涂山果然是名副其实的避暑之物!

    涂山缩了缩脑袋,再被柳岁这么摸下去,它迟早被磨秃噜皮。

    可是,强烈的使命感令得它不得不硬着蛇皮强撑着,用最凶狠的眼神瞪着景昭辰。

    这不要脸的狗男人!

    他刚才为什么咬柳岁?

    这么水灵灵,嫩生生的姑娘,它都没舍得咬一下,倒被眼前这狗男人给抢了先!

    气死蛇!

    柳岁扑哧笑一声,拉着景昭辰的手就走。

    “有没有吩咐他们排队买点心啊?耽搁了这么久,估计又卖光了。”

    景昭辰看着她雪白的脸上淡淡的红晕,勾唇。

    “应当是已经买到了,其实何必如此麻烦,夜里再一探究竟便是。”

    柳岁也不解释,接过暗卫递来的点心。

    包装很是精美,油纸上画着大朵大朵的蔷薇花,再用绿色细麻绳一捆,瞧着就心情好。

    柳岁思忖,先不说这点心有没有问题,光是这包装的构思就可借鉴一二。

    想击垮江南谢家,那就不能只做中低端的生意,必须要迅速在高门大户的圈子里把局面打开。

    不管哪个时代,女人的生意都是最好做的。

    她们追求的就是新鲜,只要与众不同,钱就不是问题。

    所以后世的限量版才敢卖出天价。

    江南四季如春,气候得宜,花的品种数不胜数,至于是做胭脂水粉还是别的,柳岁暂时没想好。

    景昭辰见她一直发呆,就知她的思绪又飘远了,只得将包装拆开,才刚捏起块点心,就被柳岁一把打落在地。

    人活着,就免不了吃喝拉撒,而吃排在第一,也正是因为它于民生最重要,所以柳岁才恨极了那些为了赚钱,而在吃食里动手脚的人。

    每天收工,卸下一身防备,坐在灯下吃一碗热腾腾的饭,再看着妻儿老小的笑脸,一天的疲惫也会烟消云散。

    可,如果这些吃食中添了不该添的,柳岁都不敢再想。

    “不能吃!这里加了致幻的迷药,而且量还不小,这人是疯了吗?”

    今天来买点心的,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他们可能自己不吃,但带回家,他的妻儿,他年迈的父母都会尝一块。

    是了,肃城的夜实在太过安静,安静得像无人居住。

    “岁岁,昨夜可有觉得哪处不妥?”

    景昭辰思索着,顺手把点心扔到一边。

    “太安静了,连打更声都没有。”

    柳岁点点头,“别说打更声,就连一声犬吠声都无,这不是很奇怪吗?”

    这时代的城镇,出了城门就是大片的良田和农家的屋舍,富裕点的地方,山上还栽种着果树,农户这么多,但没狗叫,没鸡鸭的声音,就很让人匪夷所思了。

    景昭辰去过的城镇更多,除了日常的下田种地,妇人们也会成群结队到河边洗衣裳,再八卦点从男人嘴里听到的小道消息。

    娃娃们漫山遍野地疯跑玩闹,嬉笑声能传出好远。

    青蛙呱呱的叫声,伴着蛐蛐的叫声,才算是正常的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