奖金发放结束，外包商全都去到宴会厅。
其中拿到奖金的代表，很快就被其他外包商包围，美其名曰‘交流经验’。
“你们公司做了几个月？”
“一个多月。”
“一个多月就拿到十几万的奖金？
你们有多少新用户……”
类似的问题不断被提起，引得其他来看热闹的外包商蠢蠢欲动。
顾北野并没急着去宴会厅，他站在会议厅的小舞台旁，对王宇说道：
“把这些箱子放回去，保存好，说不定下次还有用。”
这时，夏沐清也出现在他身边，随便拿出下边的箱子打开扫一眼。
她猜的没错。
除了上边的两个箱子里边是现金，其他的箱子里边全是泡沫。
野小子是骗人的。
不等她发问，就听到旁边的顾北野继续向范若兮问道：
“让你准备的合同准备好了吗？”
“都在这。”
“等会让愿意合作的签一下。”
“你刚才说一座城市只要四五家？”
范若兮不太确认的问一遍。
在学校的时候，顾北野交代的是，只要愿意合作的都可以签代理合同。
一个城市有十家都无所谓。
“在这说的话是给他们听的。”顾北野简单一句话，算是明确告诉范若兮要怎么做。
他不在乎签多少家代理商，他要看的事地推结果。
顾北野在合同里都有协定，如果达不到拼刀刀的标准，他们不会支付任何费用。
如果一个公司只帮他增加了十个新用户，那么肯定是不达标的。
这是个新用户，就是他白嫖的。
“我能看一下合同吗？”夏沐清指了指范若兮手里的合同。
她不是不相信顾北野，只是单纯的好奇。
范若兮请求的目光看向顾北野。
没有这个小老板点头，她也不敢做主。
顾北野伸手拿过一份文件，递给夏沐清：
“欢迎提意见。”
转头他又看向范若兮：
“你先去吧。”
夏沐清翻看着手里的合同，等她看完后，又抬头盯着顾北野：
“你这家伙，还真是……”
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用什么词语来形容那个字。
反正，合同条款没问题，合理合规。
就是玩的有点脏。
顾北野一脸的无所谓。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你有结果才能在我这拿钱。
混日子还想让我出钱，那是不可能的。
“姐姐，你是不是想夸我很帅？”
顾北野换上不正经的表情，双眸清亮的盯着面前夏沐清：
“不用不好意思。
我很帅我知道。
就像姐姐很美一样。”
夏沐清合上文件，抬起冰冷如霜的脸颊斜睨着野小子。
从没见过这么厚颜无耻之人。
“他刚才是在夸我美？”
“你怎么还穿个红色的衣服。”夏沐清的注意力转移到顾北野的衣服上。
顾北野低头看了眼身上的衣服，笑着解释：
“我找大师算过。
他说红色是我的幸运色。
穿了红色，可以事业爱情双丰收，大富大贵。
姐姐你要不要，明天我也送你一件。”
不等夏沐清回答，顾北野继续说道：
“我现在就有个礼物送给你。
跟我来。”
他顺势拉起夏沐清的手腕就要往外走。
夏沐清低着头看着顾北野握住她手腕的手指，脚步机械的跟着上前走两步。
虽然隔着棉衣，夏沐清却感觉此时被抓住的地方，从手腕开始蔓延到胳膊和掌心全在冒汗
“野小子在干嘛？”
从来没有哪个男生敢这样拉她的。
尽管不是牵手，这也算是肢体接触了。
夏沐清又突然想起，上次去吃串串的时候，她要下车去结账。
野小子好像就是这样抓她的。
当时她因为其他事生气，也没在意，直接就甩开了。
现在，又来？
顾北野一路拉着夏沐清走到电梯间。
等电梯的间隙，顾北野透过箱门的倒影，也注意到他拉着夏沐清的手腕。
刚才完全是本能的伸手，他也没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她没提醒，自己就当不知道，继续牵着。
夏沐清高冷的脸上升起淡淡的红晕，走在顾北野身后。
这是她从未有过的体验。
直到两人走进电梯，她才扭头看向顾北野。
“你抓到我的手了。”
“啊……哦。”
顾北野故意装傻，当做才注意到：
“这是手腕，不是手？”
他抓着夏沐清的手腕，故意抬到眼前晃动两下。
夏沐清轻轻用力，在野小子手里抽回自己的胳膊。
她稍微后退一步，转头注意到电梯镜子里的自己。
“怎么还脸红了？
肯定是野小子的红色羽绒服倒影的，不是自己的原因。”
电梯到达一楼，顾北野直接带着夏沐清走到自己车子旁边。
一阵冷风吹过，吹动着夏沐清的披落的秀发。
她像是突然惊醒一样。
不知道为什么跑到停车场来了？
“送你的。”
顾北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夏沐清拉回自己的思绪，目光看向野小子手上捧着的红色纸盒。
“这是什么？”
“学名叫苹果，英语叫APPLE。
今天，它叫‘平安果’。”
顾北野臭贫的解释。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国人学会了过洋节。
顾北野对这些不感冒，可是，架不住女生喜欢啊。
过节，也是和女生‘沟通’感情的方式。
前提是，不要做‘舔狗’。
夏沐清看着包装精美的盒子，伸手从野小子手上拿过。
在她准备拆开时，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谢谢。”
夏沐清面色平静的吐出两个字，心里的情绪却一阵翻滚。
往年她在学校会收到很多‘平安果’，她从来没收过。
有的甚至当面就丢进垃圾桶。
“算了，这里这么多人，给野小子个面子，先留着吧。
姐姐收弟弟的苹果，也合情合理。
就是一个简单的苹果而已……”
“你有事的话，可以先去忙。”
顾北野关上车门继续说道：
“这边宴会还要等一会。”
“好。”
夏沐清转身走向停在旁边的车子。
目送霸道离开酒店，顾北野打开车子后备箱。
里边还有一大框的‘平安果’，摆摊也够用的。
这些全都是他早上从市场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