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有些胆小的美人开始哭泣了起来,不一会儿,哭声变越来越大,一个两个都哭了起来。
卫肃从里面走出来,听到哭声便觉得烦躁。
“父皇还没有过世,你们着急哭丧,莫不是要咒父皇死吗?”卫肃转过头看着皇贵妃:“皇贵妃宫中的事情,父皇交给你处置,你看看该怎么处置吧。”
皇贵妃立刻心中有数,怕是皇上这一次又是有惊无险。
于是下意识的太高了下巴,声音肃然:“来人把钱答应与童美人拉下去打入冷宫。”
“娘娘冤枉啊!”
两个人不断地求饶,声音哭的极为凄惨。
这一次,她们是真真正正的哭了,但是却没有人为她们求情,因为她们也不敢求情,生怕会落得和她们一样的下场。
剩下的几个年轻的妃嫔,顿时被吓的大气都不敢喘了,更何况是哭了,她们现在只希望皇贵妃娘娘不要注意到她们才好。
皇贵妃看着下面那些年轻的妃嫔都老实了,心里也放下了不少,她刚才处置了钱答应与童美人,这两个人都是后宫中比较受吹捧的,如今处置了她们两个,低下的那些群龙无首自然就老实了。
皇贵妃双手搭在腹部,雍容端庄,语气带着震慑力:“既然皇上无事,你们都散了吧。”
“是。”
后宫妃嫔皆老老实实的退了下去,叶妃远远的看着,原本想要去打听一下皇上到底怎么样了,但是见皇贵妃和卫肃都守在门口,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痴痴的看了一眼卫肃,心中闪过不甘心。
卫肃这个时候注意到了齐王和献王,他们两个也来了,不止如此,五皇子,六皇子也都赶来了,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齐王站在距离卫肃最近的位置,在场之中,除了卫肃外,就属他的年纪最大了。
献王跛着脚,站在齐王的旁边,明明是一样高,可是看起来却矮了半个脑袋。
五皇子则拉着六皇子站在最末的位置。
齐王看着卫肃,眼神暗淡了下来,曾经他一直把卫肃当做是眼中钉肉中刺,可是如今再看到他,心情复杂极了。
献王倒是没有想别的,只是眼巴巴的往里面望了好几眼,也不知道父皇现在怎么样了,太子妃如今被关在宗人府,太子与太子妃感情深厚,太子该不会是想着趁着这一次让父皇驾崩。
如果是这样的话,
他的机会就来了,若是可以揭穿太子的真面目,说不定父皇会把皇位传给他。
献王的眼睛不断的乱转,一旁的六皇子仰着头看了他一眼。
奇怪,难道四哥的眼睛进东西了?怎么眨来眨去的?
五皇子欲言又止,看了一眼齐王,又看了一眼献王,既然两个哥哥都没开口,他自然也不好开口,况且他平时就是谨慎的性子,如今成了亲,便越发的谨慎了。
最后还是年纪最小的六皇子先开口:“太子哥哥,父皇,他到底怎么样了?”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们跟本宫过来。”
看着太子这般严肃,几个人心中有些打鼓,但最后还是跟着卫肃来到了书房。
这里是平日卫肃和内阁大臣议事的地方,如今那个大臣不在这里也很清静。
齐王看着高高叠起的奏折,还有那未干的墨迹,想来卫肃不久之前还在这里办公,这里原本是父皇办公的地方。曾经他也得父皇提点过几日,但是却没有真正上手批阅过奏折。
能够批阅奏折,想必他已经得到了内阁大臣和父皇的同意,皇位注定是他的,也不会翻起什么风浪了。
齐王此时彻
底的歇了心思。
献王则是盯着泛黄的椅子,那是父皇坐的椅子,如今太子坐在上面,终究还是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看样子太子早就有这个打算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旦太子做出弑父的事情传出去,到时候皇位就轮不到他的身上,小五小六儿年纪还小,不足为惧。
至于齐王,到时候把他杀了,皇位就是他的了。
不知不觉献王的心一动再动,而且他几乎已经想好了一个完整的计划。
而且是不切实际的完整的计划。
卫肃不动声色的将几个兄弟的眼神都收入眼底,在看到献王的时候,微微促进了眉头,但事先最终落在他瘸了的腿上,摇了摇头。
“父皇身体无碍,太医诊断是中了风。”
几个人面色一僵,竟然是中风了。
年纪最小的六皇子却不知道中风是什么意思:“太子哥哥中风是什么意思?父皇被风给打中了吗?”
卫肃没空理睬六皇子的纯真,瞪了他一眼。
六皇子瞬间眼神一色缩,抓紧了五皇子的手往他身后躲了躲。
五皇子也想躲,但是看太子那里看着也不好往后退,只能硬着头皮站在那里
。
“父皇好端端的怎么会中风呢?听说父皇在中风之前在和刑部尚书,还有户部尚书议事,也不知道两位大人和父皇说了些什么,让父皇中风了?”
献王谨慎着说,着眼底的猜疑跃跃欲试。
“本宫已经问过了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在【女堂】并无所获,父皇知道之后,便一时急火攻心晕倒了。”
献王:父皇盯上【女堂】是昭然若揭的事情,如今两位大人真的好大胆子,竟然敢隐瞒不报,看样子也早就投靠太子,只等着他登基呢。
献王感觉自己发现了一个大秘密,而且这个大秘密很有可能帮他拿下皇位。
“这么说的话就是两个大人的过错了,要不要把两个大人抓起来审问一番?”
户部和刑部都是六部之中比较要紧的部门,只要这两处群龙无首,他就有机会把自己的人推上去。
况且父皇本来就是这两个人气晕的,如果这两个人出事,说不定父皇反倒会高兴。
“两位大人并无过错,为什么要抓起来,难道说在场之人,凡是看见父皇晕倒的人都有过错?那宫里面的宫女和太监岂不都要抓起来,此举未免过于荒唐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