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折身回去,在永安宫的小厨房里做了一些糕点,让然贵妃尝一些,剩下的送给费公公。
深夜,秋风吹过,树上的落叶撒下一地,仿佛也在被皇帝昏迷不醒而失落呢。
两个身影在黑夜中急速的闪过,直奔天牢而去。
天牢中墨智宇靠在墙上,透过那仅有小孩子身体那般大的窗户,正好能看到空中的一弯月亮。
黑影进了天牢中,很快就把狱卒给打晕过去。
“爷,可以进去了。”
黑影摘下面罩,谨慎的看了看四周。
墨昊天从暗中走了出来,抬头看了一眼上方的天牢二字,眼中划过一抹怅然,随即道:“你就在这里等着。”
“是,爷。”
墨昊天轻车熟路的进了天牢,直接站在了墨智宇的牢房外。
墨智宇以为是大哥来了,脸上那激动的神情只是露出一半就变成了震惊。
墨昊天也不管墨智宇看到自己出现在他表面时的神情,眼中一片冰冷道:“二哥,许久不见了!”
“你,你,你是真的……”
墨智宇有些不敢相信,这衣服,这身形,还有那面容让他有些不敢确认。
双手抓着牢门死死的盯着墨昊天,像
是要把他给看穿上似的。
墨昊天不知道在边疆杨秀丽把用假墨昊天才抓住了墨智宇,所以听到二哥这话,以为是想说自己活着出了迷雾林。
“我来不是跟你说我如何逃出迷雾林的,是告诉你大哥墨瀚栎的事情。”
墨智宇还没从墨昊天活着站在自己眼前的一幕给消化呢,听到三弟说起大哥的事情,脸上上过疑惑。
皇子中,除了他之外,三弟,四弟,还有五弟,从不和大哥深交,这会突然说起大哥的事情?
什么事情?
“你想说什么?让你死在迷雾林都是我的主意,跟大哥没关系。”
直到现在墨智宇都还在维护着墨瀚栎,把一切的罪过的都揽到自己身上,不愿让体弱的大哥知道这一切。
墨昊天看着愚昧无知的墨智宇,道:“你的大哥墨瀚栎从未把你当过兄弟,你可知道吗?”
“你胡说什么?我和大哥从小情同手足,他不把我当兄弟难道把你当做兄弟吗?”
墨智宇说着脸上露出一副不屑的表情。
他和墨瀚栎的兄弟情,外人怎么会知道?
“墨智宇,你清醒一点,墨瀚栎只是把你当做一枚棋子,有用时便用
,如今你无用了便要舍弃你,难道你还看不出来吗?”
墨昊天真想把墨智宇给骂醒,让他好好想想自己的话。
只是在墨智宇看来,墨昊天现在就是在这里挑拨离间他和墨瀚栎的兄弟情而已。
“若墨瀚栎真的把你当做亲兄弟,那在天牢已经有两日,他可曾在看过你?”
墨昊天在上京城的这些日子,已经把墨瀚栎调查的一清二楚,越查便越是惊心。
也让墨昊天对自己这个一向都是体弱的大哥有了新的认识。
说墨瀚栎是一披着羊皮的狼是最贴切的形容了。
墨智宇被墨昊天这么反问,立即找了理由道:“他身子向来羸弱,这地方阴暗潮湿,岂是他能来的?”
墨昊天盯着墨智宇的眼睛,冷冷的问道:“你和他深交这么多年,他的身体是真的有病?还是做戏你都看不出来吗?”
墨智宇一愣,道:“你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其实你心里已经在怀疑了不是吗?只是碍于多年兄弟的情意,你不愿去相信而已对吗?”
墨昊天一字一句的说道,想把墨智宇内心深处那层已经有了怀疑的种子给激出来。
墨智宇不
可置信,大哥的自小就有残疾,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谁都没哟怀疑过。
常年坐在轮椅上,身体也是从出生就带了病根的,长年喝药调理。
这一切他都是知道的。
小时候他对大哥除了心疼就是怜悯,只要是大哥想要的,他都会想办法弄倒,只为了看到他露出笑容。
睿王府上那颗已经长大的梧桐树,是小时候他和大哥一起种下的,上面还刻着字。
这一幕幕都在墨智宇的脑海中走过,大哥的身体他了解,他清楚,他是真的病了。
“你胡说,你欺我在牢中不知外面的事,便想在这里搬弄是非,挑拨离间,我告诉你,墨昊天,你休想,我不会怀疑他,他是我的大哥。”
墨智宇说道最后声音都变大了,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证明他的对墨瀚栎的忠诚。
墨昊天进天牢前就想到了,单凭几句话时跟本无法让墨智宇相信的。
毕竟两人是从小到大的手足情意,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碎开裂缝呢。
墨昊天敷衍的笑了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些信件,道:“看看这个吧。”
墨智宇看到那些信件疑惑不解道:“这又是什么招数?”
“你和墨瀚栎感情这么深,想必他的字迹你肯定认识,打开来看看,你就会看清真相。”
墨昊天手上的信件更像是揭开墨智宇和墨瀚栎彼此之间的最后一块布。
墨智宇对墨瀚栎深信不疑,并未多想,直接拆开信件来看。
当他看到信上有着大哥亲笔写下和哈语达国来往的书信时,这一刻他崩溃了。
很快,其他的信件也被墨智宇都拆开来看。
这些书信是墨瀚栎和朝中其他臣子来往的书信,上面写着如何对付墨昊天,如何对付逸王,如何让臣子在朝堂上弹劾自己。
他不敢相信,这是和他从小长大的大哥。
这绝对是假的,假的,不是真的。
“你这是伪造的吧,我不会相信。”
墨昊天倒是没想到墨智宇如此执着,也不再兜圈子,道:“这些是我在臣子家中找到了,哈语达国的信件则是大王子托边疆的将士带回来的。”
墨智宇整个人都呆滞了,他心里很清楚,大哥不过是一个残疾人,墨昊天不至于为了拉自己下台连大哥都不放过。
所有的事情都指这一个方向,从头到尾都是大哥所为,他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