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谢谢医生。”
医生离开了,不久江雨萱被推入病房。
商宴和慕欢守在病房里,在江雨萱面前,两人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交流。
商夫人急急忙忙地过来了,“怎么了,雨萱怎么忽然晕倒了。”她握着江雨萱的手,着急地问商宴。
商宴还没回答。
躺在病床上的江雨萱悠悠转醒,她看见商夫人,“妈妈?”她疑惑地说。
“我怎么在医院?”
商宴抿了抿唇,有些愧疚地说,“医生说你最近太累了,需要好好休养。”
商夫人心疼地说,“你这孩子,把自己弄得这么累这是干嘛!”
江雨萱虚弱地笑着,抓着她的手撒娇,“妈妈,我很开心的,养了这么多年病,我觉得这段时间是我最有价值的日子。”
她这副虚弱至极的样子,让商夫人几乎落了泪。
江雨萱安慰着她,“妈妈,我真的没事。”
商宴说道,“雨萱,先回美国养养病吧,把先身体养好了。”
江雨萱沉默了,似乎有些犹豫,眼眶红红的,“我才回来不久,我舍不得你们。”
“傻孩子,身体最重要。”
“我们有时间回去看你的。”商宴安慰道。
商夫人接着问,“雨萱,去美国养养病好不好?”
看着商夫人眼睛里的担忧,江雨萱终于点了头。
“那我明天安排你出国。”
“好,谢谢哥哥。”
事情就这么定下了,一直在医院陪着江雨萱陪到晚上,商宴和慕欢回了家。
慕欢拦住了商宴,“你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商宴一脸疑问。
“你别给我装,”慕欢骨子里藏的霸道显露出来。
商宴一脸正色,“慕欢,我承认确实有事情瞒着你,但是这件事并不安全,所以我不想让你卷进去。”
慕欢几乎要被气笑了,“不想让我卷进去?”
“那你和我结婚干什么。”
“因为克制不住,因为渴望已久。”商宴深深地望着慕欢。
慕欢妥协了,商宴就是一座冰山,只要他不想说谁也挖不出来。
“和江雨萱有关?”
“嗯。”
“还和谁有关。”
“慕家。”商宴镇定地说出这两个字。
“和商家,慕家,江雨萱有关。”慕欢理了理思绪。“还是不能告诉我?”
“嗯。”
“行。”慕欢放弃了,看都不看商宴的离开了,还是气鼓鼓的。
商宴似有动摇,但还是没跟过去。
他进了书房,先给江灏宇打了个电话。
“商总。”
“明天江雨萱去美国,你安排好,把那边的房子准备好。”
“放心商总,那边一直有人打理。”
“另外,往里面放一个自己的人,观察她每天的动向,还有和什么接触,事无巨细。”
“商总,您的意思是?”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件事不许泄露给任何人。”
“是,商总。”
安排好江灏宇的任务,他又发出一条消息,【江雨萱明天去美国,我已经安排好人了。】
【知道了。】
商宴迟疑了片刻,接着发送,【慕欢已经猜到了,我没有告诉她。】
【你自己说的不会让她卷进来。】
【好,我会保护好她。】
商宴放下手机,目光空洞,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
人民医院
病房里只剩江雨萱,她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睛囧囧有神,不见分毫虚弱。
黑暗的病房里,手机亮着光。
江雨萱坐在床上,靠着床头和人联系。
【我明天回美国。】
【嗯,等你稳定了,我过去找你。】
【好。】
【你自己提的,还是商宴提的这件事。】
【商宴提得。】
【你没有暴露吧。】
江雨萱回复,【没有,听医生说,他很着急。】
【你这个便宜哥哥对你还挺好的。】
【没有哥哥你对我好。】江雨萱看着手机,眉梢都带着笑。
第二天一早,商宴安排私人飞机送江雨萱去美国。
商夫人泪眼汪汪地叮嘱着这个自小体弱多病的养女,商宴牵着慕欢,一起看着她离开。
她们一起去公司上班。
江灏宇跟着商宴刚进办公室,就听商宴问到,“都安排好了吗?”
“安排了好了,商总,江小姐住的别墅已经找人监视起来了,任何进出人员都会有记录。”
“嗯,出去吧。”
一些藏着暗处的阴谋,终于要露出水面了。
慕欢刚做到位置上,就有人过来打探情况,“欢欢,雨萱怎么样?怎么忽然晕倒了。”
“她最近太累了,身体不好,需要休养几天。”
“这样啊,她现在在医院吗?”
“没有。”慕欢还没说完,一道阴阳怪气的声音响起,
“人家雨萱可是商总的妹妹,雨萱昏倒的时候,商总急急忙忙地就把人抱走了。”她看了一眼慕欢,“哪有心思管别人啊?”
慕欢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一副不把她放在眼里的样子,“说啊,你还知道什么?”
慕欢无所谓的样子,让何夕照摸不清她什么意思。
她按着自己的计划说,“你不知道吗?商总安排了私人飞机送雨萱去美国休养了,商总真的很疼雨萱这个妹妹呢!”
妹妹两个字,被他说得集中,似乎意有所指。
慕欢轻笑了一声似嘲笑,似讽刺。
一股火药味弥漫在办公室,打键盘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消失,整个办公室里静悄悄的,都在暗暗窥探着针锋相对的两个人。
慕欢站起来,高跟鞋一声一声踩在地上,清脆的声音,如同踩在每个人的心里。
她走到何夕照面前,“那你知不知道,今天是我和商宴,还有商宴母亲一起去送的江雨萱。”
这句话扔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如同激起一片惊涛骇浪。
慕欢依旧说着,字字清晰,震耳欲聋,“你又知不知道,我是商宴女朋友。”
办公室里似乎响起抽气声,在场的所有人,都在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
何夕照被慕欢的气势震到,还没来得及反驳,又听到她说,“我记得我告诉过你,你以为只是告诉吗?”
慕欢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何夕照那是一次警告,我不管你怀着什么样的心思,对我,还是对商宴,我想你都该收一收。”
慕欢轻轻地说,“这是我对你的第二次警告。”
说完,慕欢懒得管周围人震惊的目光,转身要出去。
却听到何夕照在身后质问,“你说是就是吗,谁信啊。”
慕欢回头,脸上挂着一丝轻蔑的笑,
“江灏宇,去给我把商宴叫过来。”慕欢头也不回地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