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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争吵真相

    慕欢红着眼别过头不肯看他。

    商宴叹了口气,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对不起,我太生气了,你抛下我和宋宴清出来喝酒,”商宴顿了顿,声音很轻,“我有些害怕。”

    慕欢转过身子,面对着她,用力推开商宴,“你怕什么,结婚那天都能瞒着完放过徐琪,你怕什么。”

    她用力推着他,可商宴依旧紧紧搂着她,慕欢就用力捶打着商宴,眼睛里含着泪水,一滴滴滑落。

    商宴终于知道慕欢为什么生气了,她向来眼里容不得沙子。

    他用力把慕欢搂紧怀里,“对不起。”就只是生硬的抱歉。

    慕欢泪眼模糊,发丝胡乱地粘在脸上,被气得喘着气,“商宴,我就给你一次机会,解释!不然就离婚!”

    离婚这个字眼,太过伤人,商宴瞬间红了眼眶,他死死的盯着慕欢,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几乎要把慕欢嵌到身体里。

    慕欢不反抗,也不说话,泪水沾湿了商宴的衣服,眼睛里慢慢凝固着一种决绝,好像对他失望了。

    商宴害怕,他不敢看到慕欢这种眼神,上一次看到这种眼神,她决绝地摔碎了两人的合影,和他几乎断了联系。

    商宴的手颤抖着握住慕欢的腰,声音也带着颤抖,“江雨萱给我打了电话,我没有答应,但是妈给我打电话了,她说江雨萱从没求过我,救命之恩摆在那里,我终究是欠她,所以我答应了。”

    他接着说,“我不是不想告诉你,那天你刚刚答应和我结婚,我怕,怕你反悔,所以才没告诉你。”

    商宴破碎的眼神,里面有哀求,有歉意,有后悔。

    慕欢看了半晌,直到那双往日冷漠凤眸里似有泪花浮现,她终究是心软了。

    她软了身子,趴在商宴怀里,带着疲倦,“回家吧。”

    商宴紧绷的肌肉骤然松了下来,“好。”

    江灏宇在前面开车,车内冷漠安静的气氛,让他坐立不安,他小心翼翼观察商宴的神色,然后偷偷放下挡板,隔绝了后座恐怖的气氛,他终于松了口气。

    慕欢靠在他怀里,商宴低头,只能看见她紧闭的双眼和浓密的睫毛。

    商宴不敢松开,紧紧抱着她。

    车下来的那一刻,慕欢睁开眼睛,眼神清明,没有一丝睡意。

    她推车门,径直回家。

    商宴跟着她回家,慕欢打开灯,换衣服,洗漱,就像没有商宴这个人一样。

    最后一次,慕欢路过商宴,手腕被人攥住了,“我能解释,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慕欢冷冷的看着他,商宴拉着幕欢的手坐下。

    “江雨萱救过我,我之前有一个弟弟,”

    慕欢有些疑惑,她从来没听说商宴有弟弟。

    商宴解释道,“同父异母的弟弟,我父亲在外面养了情人,那个女人把他送了回来。”

    “我妈虽然不喜欢他,但也容下了他,我知道私生子这件事跟他没关系,所以我们关系还可以。我和他出去玩,被人绑架了。”

    “绑匪是之前我父亲得罪过的人,就是要鱼死网破,两个人只能救一个,我母亲当然是救我。”

    “可他们丧心病狂,表面虽然放了我,却派了别人埋伏我,我跑了没多远就被另一伙人抓住了。”

    “他们把我带到山上,想要毁尸灭迹,却在山上迷路了,这时候江雨萱出现了,她长久生活在山上,对上山了如指掌。”

    “她把那伙人带到一片大树林里,那片树林里有瘴气,还有毒蛇,她把那群人丢在林子里,却把我带了出来。可在出林子的时候,我们也遇见了毒蛇,她替我挡住了一条毒蛇,自己却被咬了。”

    “她去了医院,可她有先天性心脏病,那一次凶多吉少,危及生命,后来我知道了,她因为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从小被遗弃,被山里的一个老爷爷收养了,从小就生活在那个山里,但不久收养他的老爷爷去世了,就只剩了她一个人。”

    “因着救命之恩,我妈看这个小姑娘可怜巴巴,商家也没有女儿,就把她带回来了。”

    商宴平静地描述整个故事,那些深藏在心底的辱骂,侮辱,还有血迹,他都没有告诉慕欢,那段过程太可怕了。

    然后对慕欢说,“这就是整个过程,至于童养媳这件事,我真的不知道,我自始至终都把她当妹妹。”

    商宴深深地望着慕欢,“至于徐琪的事情,是我的错,对不起。”

    慕欢虽然很生气,但还是被这件事震得有些蒙,绑架,忽如其来的弟弟。

    慕欢了解前因后果后,知道她该感谢江雨萱,如果没有她救了商宴,现在商宴哪里会在这里,可就这么原谅商宴,她又不高兴。

    于是,她只能生硬地说,“可我还是生气。”

    商宴终于松了一口气,他把慕欢抱到腿上,“在我这里,你永远可以生气,可以发脾气,但不要提离婚好不好。”

    慕欢玩着他袖口上的纽扣,撅着小嘴,委屈的嗯了一声,“但是你要是再敢瞒着我,我肯定要,”

    离婚这两个字,被商宴堵了回去,商宴轻柔地吻着她,带着讨好的意味。

    最后两天气喘吁吁地停下,商宴却不着急,他抵着慕欢的额头,“老婆,你和宋宴清是怎么回事?”

    慕欢不明所以地说,“朋友啊。”

    “什么朋友能让你抛下我去和他喝酒。”商宴沙哑的声音里藏着不满。

    “他是哥哥。”慕欢强调。

    多么熟悉,和那句,我把她当成妹妹,有异曲同工之妙。

    商宴咬了咬她的下唇,“你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哥哥。”

    慕欢不满地后退,“什么乱七八糟的!”

    “林景淮,宋宴清。”

    慕欢小声反驳,“这不就两个。”

    商宴似乎威胁似的捏了捏她,“别转移话题,你和宋宴清到底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当初你不理我之后,忽然和他熟悉起来,还和他越走越近。”

    商宴提起往事,把慕欢拉入到遥远又深深镌刻在脑海中的回忆。

    她的脸色不再轻松,反而有些不愿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