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慕欢进来过一次。
慕欢看到商宴桌子上多了个相框，她拿起来一看，白皙的手指点着照片里的人，红唇勾着一抹笑，“商总，这么暗恋我啊！”
却见商宴朝她走过来，手臂圈住她的腰，在她微扬的红唇上亲了亲，“嗯。”
慕欢耳朵红了，商宴那双凤眸里带着无限柔情，她有些羞涩。
慕欢从他怀里跑出来，拿着照片坐到他刚刚做的椅子上，长腿交叠着，拉开桌子旁边的抽屉，“那也不许摆出来。”
慕欢说得霸道又娇气，好像在撒娇似的。
下一瞬，她的笑容落了下去，商宴忽然想到什么，走到她身旁。
两人的视线都集中在柜子里的照片里，商宴想把照片拿出来，有一只白皙的小手更快，把照片拿了出来。
照片里上商宴和慕欢，两人的样貌还很青涩，穿着校服，身后是绿色的操场，蓝色的天空，她们并肩站着，靠得很近，慕欢笑得干净纯洁，冲着镜头扬起大大的笑脸，比了一个剪刀手横在商宴胸前。
商宴那时候不像现在一样冷淡，照片里他松松垮垮地站着，却不难看出笑意。
慕欢摸着照片上一层干净平滑的玻璃，她有些感叹地说，“还在啊！”
商宴在她身边默默说，“当时你扔了之后，我拿回来修好了玻璃。就和从前一样了。”
他半跪下来，握住慕欢有些凉的手，“我知道江雨萱回来可能让你不开心，但我保证之前的事情不会再发生。”
慕欢眼神有些空洞，好像陷入遥远的回忆中，可手上被包裹着的温热的感觉告诉她，那些事情都过去。
她好像从那件事中抽离开，她笑着说，“知道啦，我早就过去了，没过去也不会嫁给你。”
商宴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慕欢已经站起来了，手也从他的手心里抽离开。
她说道，“提前告诉你一声，我要闹点事，你不用管就行了。”
商宴随手把两张照片放回柜子，坐在皮质椅子上，双腿交叠，说道，“谁欺负你了?”
“你就别管了，我自己能处理，你一管，反而更乱了。”
“行。”商宴坐在那里满不在乎地说，反正他给她兜着底，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就行。
慕欢的目的就是通知他一下，然后踩着高跟鞋哒哒地走了。
*****
“江特助。”慕欢找到江灏宇。
“夫，。”在慕欢警告的眼神中他生生憋了回去。
“怎么了？”这个称呼怎么叫都不好，他选择直接问。
“你前两天安排过一份比较重要的文件，下午就要的那一份，你朝宋佳佳要。”
“好的。”江灏宇直接答应。
慕欢特意叮嘱了一下，“别的别问。”
下午，江灏宇来了，“宋佳佳，文件整理好了吗，发给我。”
宋佳佳还没说话，何夕照先回答说，“江特助，这个是慕欢负责的。”
慕欢一副果然如此的样子，她对江灏宇说，“宋佳佳上午说她做，资料在她那里。”
宋佳佳站起来，说道，“没有，夕照姐安排给慕欢了。”
“佳佳，我上午把东西给你了呀，资料不是在你那里。”
“怎么可能。”宋佳佳不置信地说，接过慕欢走到她办公桌前，“佳佳，你好好找找。”
“这不是吗？”慕欢从她桌子的书架上，抽出了那份资料。
何夕照看着这一幕，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阴狠，“你,”
“确实是佳佳负责的啊。”慕欢一脸无辜的说。
“佳佳在我这里拿走的资料，监控录着呢。”
宋佳佳看向何夕照，她也不知道这份文件为什么会在这里，肯定是慕欢放的。
宋佳佳心一横，就要是，“那就查监控吧。”
可何夕照抢在她说话前说道，“江特助，我记错了，文件在我这里。”
“夕照。”宋佳佳小声叫了一下，何夕照并没有理她。
如果查监控，必然会把她上午给慕欢文件的事情查出来，况且慕欢敢说出来，必然是有把握的。
江灏宇看着三人，他一直都知道何夕照有心计，但不大不小他也没管，在这个公司里，没有心机也干不到秘书。
他只不过没想到，何夕照竟然算计到夫人身上。
他冷着脸对何夕照说，“都看清楚自己的分量，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能做到商宴的特助这样的位置，哪有什么省油的灯，江灏宇平常和和气气的，但一生气也带着商宴的几分气势。
何夕照哪里受过这样的训斥，还是当着所有同事的面，她瞬间红了眼眶。
工作上可没人惯着她，江灏宇说完就走了。
何夕照快步走了出去，慕欢跟了出去。
何夕照上了天台，眼尾红着，但更多的是不甘和狠毒。
“一个靠着身体上位的，早晚得摔下来。”她的声音刻薄狠毒。
一声轻笑从身后传来，她有些惊恐地回头。
是慕欢，她一步一步朝着何夕照走过去，天台上的风很大，吹着她棕色的头发，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照出她嘴角挂着的一抹笑，自信好像一切都在她的把握中。
可在何夕照眼里一切都是那么刺眼，她只是商宴的一个情人，除了有一张脸蛋，什么都没有，偏偏她能得到商宴的青睐，自己任劳任怨作为一个秘书陪了他那么多年，却没得到他的一丝目光。
这么想着，她的目光里满是对慕欢的敌意与不服。
慕欢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泛红的眼角，叹了口气，“我说了我是商宴的女朋友，你为什么就拎不清呢。”
慕欢的本意是劝告，她想留给何夕照一条生路，可在何夕照眼里她的话，她的语气就像挑衅。
何夕照不服输地扬起一抹笑，“呵，一个情人还真把自己当成总裁夫人了。”
“咱们等着瞧。”何夕照扔下这么一句话就扬长而去。
从她把那份文件递给慕欢的时候，就只有一条路可走，那就是把慕欢赶出去，她不信慕欢会放过她。
何夕照回去的时候，正好碰到上来的宋佳佳，“夕照。”
“我没事，我们回去吧。”何夕照拉住宋佳佳，宋佳佳瞪了一眼站在原地的慕欢，忙跟着何夕照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