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欢回头,商宴走向她。
刚才进来没有开灯,月光伴着淡淡灯光洒在两人身上,圣洁的月光照在商宴身上,凤眸薄唇,骨相优越,加上一抹冷淡的月光衬出极大的魅惑。
孤男寡女,凌晨时分,昏暗的屋子,窗外的点点微光,本是暧昧至极的环境,
慕欢却仿佛没察觉到,依旧是大方明艳的样子,好像没把商宴当成个男人。
她看着商宴走过来,平淡的问道,“我住哪儿?”
商宴听到她的话,挑眉看她一眼,然后有眼神看向一旁的真皮沙发。
慕欢不可置信的顺着他的眼神看过去。
视线在自己和沙发间来回扫视,带着一脸的疑问对商宴说,“你自小学的礼仪喂了狗吗?你让我睡沙发?”
商宴似没有解决办法有点苦恼的开口,“阿姨下班了,客房不干净,肯定不能让你住,所以.....”
“所以,你睡沙发。”慕欢坚定的开口,然后径直走向主卧,走到门口,
慕欢刚要关门,忽然想起什么,“本小姐今天只能屈尊睡一下你的床了。”
哐的一声,门在商宴面前关上了。
商宴好像猜到了这种局面,自觉的走到客房。
他拿出一床新被子给自己,就听到客厅传来慕欢的叫声,“商宴,商宴。”
空荡荡的房子只听得到慕欢一声一声的叫着他,商宴出来,看着慕欢满屋子乱找,也不提醒她,就靠着门看她。
“咦,你怎么在这,你不是说客房不干净。”
商宴好像没想到这件事,沉默着没回答,幸好慕欢只是随口一提,没有追问。
“我没有睡衣。”慕欢忽然蹦出来这么一句,让商宴都没跟上她的思路。
一高一低静静的对视,都在等对方想出一个解决办法。
商宴拿了一件自己的衬衣递给慕欢,“新的。”
“谢谢啊。”慕欢拿着衣服就要回房间,刚转身,又忽然回头看向商宴,“怎么没裤子?”
商宴的视线俯视的从上到下扫了一眼慕欢,“裤子你穿不上,衬衣够了。”
一看商宴那个死眼神,慕欢就知道他什么意思,“我根本不矮好吗。”
商宴饶有其事的点点头。
慕欢穿着商宴的白衬衣,照了照镜子,还挺好看的。
慕欢美滋滋的躺在商宴的大床上,
她翻来覆去,这床上布满了淡淡的沉香,是商宴身上的香气,不浓但却萦绕不散,就像商宴睡在她身侧一样。
慕欢躺在床上,闻着熟悉的香气,眼神有些空洞,带着点不可察觉的伤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终于还是没抵过渐渐来袭的睡意,伴着清淡的沉香,进入梦乡。
第二天,商宴的生物钟准时响起,起床洗漱,商宴在楼上的健身房,运动了一个小时后下楼。
看了看主卧的方向依旧没有动静,他又去厨房准备早上的早饭。
又过了半个小时,主卧依旧没有声音。
商宴抬手看了眼表,七点半,据商宴的了解,慕欢如果现在不起床,她绝对打扮不完。
主卧里,慕欢关了两个闹钟后,依旧睡得香甜,把今天上班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商宴站在主卧门口敲了敲门,“慕欢,慕欢。”
里面仍然没有一点动静,商宴没有犹豫,推门进去。
窗帘隔绝了一切扰乱她睡觉的光线,屋子里昏暗,多了一抹他熟悉又陌生的香气,是慕欢身上的香甜。
床面铺着柔软的黑色绸缎床单,唯一抹亮色就是床上的一抹雪白,修长笔直的腿如洁白的暖玉搭在床上,黑色的蚕丝被被慕欢卷在身上。
挡住了旁人窥探的目光,但就是这样才更加神秘,想让人一探究竟。
商宴知道她穿着他的衬衣,他的眼神更加幽深。
商宴并没有退出去,依旧走进去,只是眼里多了些克制与忍耐。
走进了,慕欢睡得红扑扑的小脸便出现在眼前,
一头棕色卷发散乱的铺在他的枕头上,被子搭在半张小脸上,安静乖巧,好像独属于他。
商宴的视线扫过她微红的脸,如蝶翼般浓密的睫毛,滑向粉嫩如花瓣的红唇,透着一丝淡淡的光泽。
可能商宴的目光太过侵略,慕欢紧闭的双眼似要睁开,浓密狭长的睫毛的微微颤动。
朦胧中,慕欢似乎感觉到床前站了一个人,睡意渐渐消散,视线逐渐清晰。
她撞进了一双黑眸,熟悉又陌生,深邃但又带着热意。
慕欢记得她在商宴家里,对于商宴进来这件事她似乎没有什么诧异。
商宴是她熟悉且相信的人。
所以此刻慕欢只是半阖着眼,黏糊糊的嗓音轻柔的开口,“干嘛。”
商宴的声音带着低哑,“上班要迟到了。”
慕欢烦躁的翻了个身,卷着的被子也被白嫩的脚踢开,穿着衬衣的玲珑身材一览无余,
”哦。”声音从她的嘴里溢出,似呢喃般轻弱,屋子里又只能听得见微弱的喘息声。
半晌,床边没有了声响,慕欢有了点反应,她翻了个身,大大的桃花眼眯成一条缝,看向商宴刚在站的地方。
商宴还站在那里,慕欢眼睛眯着,看不清他的神色,但脑袋里清醒了一点。
昨天那么晚才睡,慕欢不想起床上班,她趴在床上,眼睛半阖着,只看得见浓密的睫毛和高挺的鼻梁。
“我没衣服,不能上班。”随便说了个理由,慕欢迷迷糊糊的又要睡着了。
因着这句话,商宴好不容易从她身上移开的目光又重新落地少女的身上。
眼神里似乎染了一抹情欲,喉咙滚动,声音低沉,“睡吧,晚上回来陪你去买衣服。”
慕欢听到他说话,没经思考的蹭了蹭枕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嗒的一声,卧室的门重新关上,商宴离开了,商宴喝了几杯冷水,才压下身体的那份热。
商宴系好领带,刚要走。
忽地想起睡在他的卧室的人,脚步微顿,想起慕欢的小脾气,还是别进去打扰她了,只是刚刚系好的领带又被他松了松。
不知多久,床上的人,终于动了动,黑色的被子上,伸出一截白玉似的藕臂,在床上胡乱的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