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的香气在空气中弥漫，程爽搅动着面前的拿铁，眼神却有些飘忽。苏慧的反应，虽然在意料之中，却也像一根刺，轻轻扎在她心头。
「在想什么呢？」苏慧放下咖啡杯，目光关切地看着她。
程爽回过神，扯出一丝微笑，「没什么，只是想起，我们好像很久没有这样坐下来好好聊天了。」
「是啊，都怪你，嫁了个好老公，就忘了我们这些老朋友了。」苏慧半开玩笑着，语气里却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酸楚。
程爽知道，苏慧这是还在为过去的事情耿耿于怀。当年，她和苏慧同时爱上了一个男人——顾明远。最终，顾明远选择了程爽，而苏慧则远走他乡，疗愈情伤。
「说什么傻话，我这不是怕打扰你嘛。听说你在国外混得风生水起，还成了知名设计师，我可羡慕了。」程爽故作轻松地说，试图转移话题。
「事业再成功，也比不上你家庭幸福啊。」苏慧苦笑了一下，「对了，你刚才说，你和顾明远在备孕二胎？」
程爽点点头，脸上不自觉地浮现出一丝幸福的红晕，「是啊，我们家小宝也四岁了，是时候给他添个弟弟妹妹了。」
苏慧的眼神黯淡了几分，端起咖啡杯，掩饰着自己的情绪。
看到苏慧的样子，程爽心中五味杂陈。当年，是她赢得了爱情，可如今看来，幸福的天平似乎并没有完全倾向她这边。
「对了，你呢？有没有遇到合适的人？」程爽试探着问道。
苏慧放下咖啡杯，眼神飘向窗外，语气有些落寞，「哪有那么容易，我啊，早就过了相信爱情的年纪了。」
程爽还想再说些什么，却看到苏慧的眼眶泛红，显然是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人沉默了一会，苏慧突然开口问道：「程爽，你后悔过吗？」
「后悔什么？」程爽不解地看着她。
「后悔当初的选择。」苏慧直视着程爽的眼睛，语气认真而坚定，「如果当初，选择顾明远的人是我，你会后悔吗？」
程爽愣住了，这个问题，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沉浸在和顾明远组建家庭的幸福中，从未再去回忆过往。
看到程爽的反应，苏慧苦笑了一下，「看，连你自己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吧。」
程爽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苏慧的话，像一颗石子，投入了她平静的心湖，激起阵阵涟漪。
就在这时，咖啡厅的门被推开，一个熟悉的身影走了进来。
「顾明远？」程爽惊讶地站起身，看着来人。
顾明远径直走到桌前，将一个文件袋放在程爽面前，语气冰冷，「签了它。」
程爽疑惑地拿起文件袋，打开一看，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离婚协议书？」她的声音颤抖着，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顾明远没有说话，只是冷冷地看着她，眼神中充满了厌恶和失望。
「为什么？为什么要突然要离婚？」程爽的眼泪夺眶而出，她不明白，为什么原本幸福美满的生活，会突然变成这样。
「为什么？」顾明远冷笑一声，「你自己做了什么，心里不清楚吗？」
程爽更加困惑了，她最近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顾明远会是这样的态度？
看到程爽茫然无措的样子，苏慧突然站起身，走到顾明远面前，扬起手，狠狠地甩了他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咖啡厅里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这一幕。
「顾明远，你真是个混蛋tm！」苏慧怒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