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重患区之中。
大部分的人都安排好了。
这里的人,过了半个月的非人生活,缺吃少穿,再加上病魔的折磨,让他们都失去了对生存的希望,没有想到来了一个如同菩萨的人。
给他们准备了好吃的,好用的。
又舒舒服服的洗了一个药浴,喝下她开的药方,然后躺在干净的被窝之中,他们感觉又活了,真是太舒服了。
“小娘子,老夫谢谢你的大恩大德啊,你来了,给了我们这些人生的希望啊。”那老者走在钟紫菱的身边,恭敬的说道。
“老人家,你不用客气,我是大夫,救死扶伤是我的天职。”钟紫菱温和的说道。
“哎,天下间大夫也不止小娘子一人,可是,舍命来折县,就只有小娘子一人,能医治我们这些人性命的,也就小娘子一人。我们如何不感激呢。”老者感慨的说道。
“老人家,你这话就让我无地自容了,在我之前,有几十个大夫前来治疗,我来之时,几乎是朝廷上下动员,物质不停的运过来。
所以,真正给你们希望的人不是我,是因为皇上的英明,朝廷的仁慈,还有千千万万百姓们的支持。我们大圣真正的礼仪之邦,
做到了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钟紫菱温柔的说道。
老者愣住了,抬眼看着面前的女子。一身的淡然出尘,不急不躁,见利退之,见难迎上,一个女子竟如此的君子之风,真是让天下男儿,情何以堪啊。“姑娘心胸广阔,老夫佩服。”
钟紫菱闻言微笑不语。
“小姐,都安排好了。”小云说道。
钟紫菱点点头,她转头看向小云的额头有些细微的汗水,她拿出一个药丸,轻柔的说道:“小云,你现在这个药丸,在这里不要生病,以后你给其他人也送去。”
小云心中暖洋洋的,重重的点点头。
最开始,她和姐姐来到小姐身边,是因为小王爷的吩咐,可是现在她们很庆幸来了钟紫菱的身边,在她的身边,感觉到好踏实。
“老人家,你带我去看看重患可好。”钟紫菱问道。
“好。小娘子这边请!”老者马上同意下来。
小云闻言眼中都是担心,那几个重患,她看到过,病的都没有人形了,传染也很严重,她真的不想让小姐去。可是她也知道,小姐既然来了,就不可能丢下一个活着的病人。
小云叹了口气,抬脚给在钟紫菱的身后。
一个二十
几个重患,他们被安排在一个屋中,一进屋中,明明是已经收拾完的房间,还有一股腐臭味道,钟紫菱检查一下,知道这是重患身上的腐肉。
“小云,你去帮我收拾另一件房间,这些人必须马上做处理。”病情不说,就是身上腐烂的程度,都会引发感染要他们的命。
小云点点头,转身出去了。
不一会,她和小茶回来,后面还跟着两个男子,男子按照钟紫菱的话,先将一个人抬过去。
钟紫菱走过去,准备手术。
运进折县的药材很足,钟紫菱做了麻醉,而后开始处理病人身上的腐肉,清洗消毒割除包扎,处理好外伤后,才开始治病,针灸,喂药。
二十几个重患,钟紫菱一共忙了两天才忙完。
而这两天,重患区其他病症,因为钟紫菱开的药方对阵,在加上清洗消毒的及时,病症都明显见好,有的已经恢复了精神头。
黑岩第一时间得到了消息,他欢快的走进折县的县衙。
傅瑾恒坐在大厅之中,查点这来往的物资。
钟紫菱不让他进重患区,而他在外面,比在里面的作用大。
折县之内的瘟疫已经全面压制,百姓已经开始康复,他却夜不能
寐的担心重患区里的钟紫菱。
“主子,我刚刚收到小茶的消息,重患区的瘟疫已经压制了,钟姑娘让小茶告诉我们,收拾几间房子,后天有人就可以冲重患区出来了。”黑岩走进来开心的说道。
傅瑾恒闻言一愣,而后大喜,接着问道:“她呢?”
“听小茶说,钟姑娘除了累之外,没有别的症状!钟姑娘配置的预防药丸很厉害,和她进去的那几个人也没有被感染的症状。”黑岩说道。
“那就好!”别人没有被感染,想来她也无事,傅瑾恒松了口气。
“傅瑾恒,你给我滚出来。”外面传来了一个暴怒的声音。
傅瑾恒听到这个声音皱起眉头:“十九姐怎么来了。”嘴上说着,人就抬腿走了出去。
刚出房门,正好与进来的傅十九对上。
傅十九眯眯眼睛,而后抬起手一鞭子就抽了过去。
傅瑾恒闪身躲过:“十九姐,你做什么?”
“做什么?我打死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傅十九想到病重的母妃心中就气愤,手下的鞭子也不留情了。
“十九郡主!”黑岩拦住她叫道。
“怎么,你想以下犯上?”傅十九嘲讽的说道。
“属下不敢,只是十九
郡主,这里是折县,传染很厉害,您要死打死了小王爷,万一伤口感染了,就……”黑岩说道这里停下了。
傅十九眼中目光一声,而后出现了一丝懊恼的神情,而后收起了手中的鞭子。
傅瑾恒见她住手了,松了口气,而后冷淡的说道:“你来做什么?”
傅十九气愤了,看向他:“感情小王爷也知道这里危险,不能来啊,那你来做什么?你知不知道你前脚走,后脚母妃就病倒了,已经吐了两次血!为了大着肚子的女人,你连娘不顾了。傅瑾恒,你还有没有心啊?”
“母妃病了?”傅瑾恒听闻瑞王妃病重,眼中闪过急切。
“当然病了,你有心的话想一想就知道,你是母妃和父王千盼万盼的儿子,他们把你看得比自己都重,折县什么地方,你不知道么?那就是九死一生啊,母妃能不担心么?”傅十九气愤的对他说道。
而后看着他沉默不语的样子,更加的气愤:“傅瑾恒,你什么时候不怎么任性,头几年一声不响就去了战场,母妃日日担心夜夜哭,你是不是非要将母妃急出个好歹来,你才罢休啊。”
傅瑾恒对于这件事很内疚,所以他无力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