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朝,你怎么了?”
宋南卿抬手在小姑娘眼前挥了挥,回了神,凤锦柠摇头,“没,我就是在想,凤紫怡是倾定的太子侧妃,如今她死了,陛下该如何解决这件事。”
语落,宋南卿撇了撇嘴,毫不在意道,“一个还未过门的太子侧妃而已,倘若不是她与太子做出那等事,陛下又怎么可能会赐婚!”
“.....”
呃...若是你知道这件事是我促使的,你有何感想?
“对了朝朝,”宋南卿眸光一闪,凑近小姑娘,“凤府如今挂满了白纸,明日你可要回去?”
“不去”小姑娘也没犹豫,“他们从未将我当做亲人,从出生到现在,娘亲在世的时候,他也只是装模装样,娘亲走了后,是外祖们教养了我,我与凤府没有任何关系。”
哪怕她也曾在凤府住了两年,可这两年里,她吃穿用度用的都是将军府提供的,凤府给的,就只有她那间房间!
就挺可笑的,明明是亲生女儿,在亲爹眼里,却什么也不是!
察觉到小姑娘的情绪变化,宋南卿有些懊恼,她就不该问的,轻抿唇瓣,她揉了揉小姑娘脑袋,“想什么呢,不去就不去,如今凤府这般,是他们罪有应得!”
是啊,是他们罪有应得,凤紫怡死前,一定尝过生不如死的滋味吧!
那不仅是拶指之刑带来的痛苦,更是烈火焚烧之痛!
从给她下毒到现在,她应该体会过不止一次吧!
“咚咚”
房门被敲响,外头传来小厮的声音,“郡主,天色已晚,该回府了。”
“......”
“小朝朝,”宋南卿不情不愿的下了床榻,还不忘安慰她,“别想我哦~好好睡上一觉,什么也别管!”
“知道啦~乖宝~”
话音刚落,宋南卿小嘴一噘,朝着小姑娘送出一个飞吻,“mum~”
待在小姑娘身边,她学的东西倒是不少,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也都是跟着小姑娘学来的,以至于有时在辰王府,辰王与辰王妃都要被她搞懵。
宋南卿才出了小姑娘闺房,窗户便传来动静,一阵冷风渐起,又渐隐,见着来人,小姑娘酒窝浅笑,调侃,“咱们殿下还喜欢听女孩子的墙角啊。”
姩姩才刚走,他就来了,她有权怀疑,两人在说话的时候,他就已经在了。
墨楚瑾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走到小姑娘跟前,轻轻拉过她的胳膊,沉沉道,“受伤了为何不说,知道强撑着,难道就不知道疼!”
“别担心,只是扭到了而已,没多大事的。”
小姑娘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却被某人制止住,他的语气还带着点点愠怒,“别动!”
“....!”好,她不动!别生气,别生气!
某人压抑在自己思绪里,压根没反应过来,他自己凶了小姑娘一下,给她揉了揉胳膊,眸底的愠怒才渐散。
“还疼么?”墨楚瑾问。
“不疼,”小姑娘脑袋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生怕某人不相信。
墨楚瑾松开她的胳膊,大手上移,轻捏她的后颈,道,“下次别强忍着,疼就说。”
嗯嗯嗯!
瞧见小姑娘点头,墨楚瑾心底的郁闷才好转,随后见他掏出一小盒东西往她跟前递,“桃花酥,夜深了,吃一块就行。”
叶言舟说了,这种东西还是让她少吃,虽然银雨楼做桃花酥的食材与别的铺子有些不同,可为了她的身体着想,还是尽量少吃。
看着某人手中还没有一个小瓷杯大的桃花酥,小姑娘眨了眨眼,接过,虽然不够她塞牙缝,但是总比没有好!
“朝朝,”忽地,某人唤了小姑娘一声,眸子眯了眯,意味深长的看着她,低问,“为何叫郡主为乖宝,有何寓意?”
他不知这是什么意思,可在窗外听见小姑娘这般甜滋滋的叫着宋南卿时,他是真的不爽。
可事实上,知道是什么意思后,他更加不爽了。
闻言,小姑娘咽下桃花酥,捂着嘴角笑了起来,解释,“乖宝只是一个称呼,就是对亲密之人的一种特殊称呼,姩姩与我情同姐妹,我便唤她乖宝啦。”
亲密之人!
乖宝!
还叫得甜滋滋的!
她可从未这般唤过自己!
话音刚落,小姑娘只觉得一股冷意朝自己袭来,她打了个哆嗦,仰头望去,某人已经压下不爽了。
可盯着小姑娘炯炯发光的眸子时,墨楚瑾眸底闪过一抹狡黠,眸光还有些幽暗,但也没说什么,嘴角却露出了一抹不易被察觉的弧度,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在打着什么算盘。
他抬手轻捏小姑娘的后颈,才款款而道,“今日出箭让马受惊的是凤紫怡安排的人,昨日她收买府中小厮出府雇了杀手,想要对你下手。”
对她下手!
这凤紫怡,死前竟这般打算!
小姑娘冷了眼,问,“那杀手是何人?”
“御峰阁的人,箭上刻有御峰阁的标识,那人已经服毒自杀了,他擅自接手,就算不死,回了御峰阁,也会被活生生的弄死。”
御峰阁虽然以行商为主,可暗地里,也做着收钱买命一事,不过杀的人,都是些不良之人,就因为如此,他知道时才没有赶尽杀绝。
这次涉及到小姑娘,虽然人不是御峰阁派出来的,但他也不会放过御峰阁,该有的教训,少不了!
只是让他们御峰阁的所有人挨七十大板而已,够轻了!他也够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