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叔!!皇叔你快来帮帮囡囡!”
小丫头冲着王府一阵呐喊,因为哭过,嗓音格外沙哑。
守卫见状,赶忙上前帮忙扶起地上的容栩烨,而小丫头冲进王府,到处寻找墨楚瑾,“皇叔!皇叔!”
闻声,冷冥先行出现,瞧着墨九曦狼狈的模样,一脸惊讶,“七...七公主,您这是...?”
上战场回来了?
头发这么凌乱?
“冷侍卫!我皇叔呢?我要找我皇叔!”
“咯吱!”一声,寝殿的门被打开。
某人阴沉着一张脸走了出来,还不忘关上门,看见小丫头,怒斥,“墨九曦!你若是敢吵醒朝朝,本王便将你从府中扔出去!”
“...皇叔,囡囡知道错了...”
小丫头可怜兮兮的,瘪着嘴,很是自觉的认错,皇叔最是疼爱皇婶婶,谁惹谁完蛋,她也不例外。
等等!
皇...皇婶婶?
皇婶婶在这?
过了会儿,小丫头才后知后觉,仰头看向自己皇叔,迎来的却是他严厉的质问,“墨九曦,胆子大了,敢私自出宫了,你父皇若是知晓,别想着让本王替你说话!”
“....”
不不不!
重点不在这,重点是门外还有一个人!
“皇叔,你救救外面那人,他因为救我被人杀了!”
冷冥,“!”啥?他听见了什么!
闻言,墨楚瑾眸光一暗,确定墨九曦无事之后,才让冷冥将人带进偏院。
本以为只是个路人,亦或是个普通人,结果看见人时,墨楚瑾周身的冷意更是渗人,让一旁的小丫头看了都不由的颤了颤身子。
看着...这冰块脸好像跟皇叔不对付诶!
要不然皇叔看见他,为何就像看她那蠢货太子哥哥一样!
“殿下,已经无事了,这位公子体内的毒已经清理干净,好生修养便可。”
大夫写下药膳,叮嘱几句后就离开了,而小丫头因为私自出宫,被墨楚瑾训了一顿,最后一句话也不敢说,只能认命的留在王府厢房中度过一夜。
某人回到寝殿后,床榻上并不见小姑娘的身影,心脏一紧,转身便要出去寻人,可转身的那一刻,想念的人已经出现在他身后了,还不忘将门关上。
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身上还披着墨楚瑾的披风,某人转身的那一刻,她眼尾的笑意迷人,让墨楚瑾心情甚好。
走到小姑娘跟前,他揉动她的脑袋,温声低问,“醒了?去哪了?”
去哪了?
她哪也没去,就跟着他呢,从一开始那人被冷冥带到偏院时,她就已经在了,只不过她...呃...她在房顶!
别说,当时她也纳闷了,为什么她要爬房顶,正大光明的听不就好了,还非要爬房顶去,跟个贼人似的!
小姑娘撇了撇嘴,没打算隐瞒,实话实说,“我...爬偏院的房顶去了。”
“!!”
爬!房!顶!
呵!
墨九曦那丫头胆子大了,敢私自出宫,而这小姑娘,胆子也肥了,大晚上的,敢爬!房!顶!
知不知道自己身子不能受凉!
夜风那般大!还爬房顶!
话落,小姑娘明显察觉到某人的气息变化,不由的咽了咽口水,赶忙眨眼撒娇,“我错了~我有披着你的衣袍,也没有让自己着凉的。”
“哦~”某人意味深长的挑眉,拉过小姑娘的手,摸上她的脉,知道她脉象正常后,才拉着她坐到床榻边。
最近小姑娘的脉象怪异,之前那种‘病症’没有再发生了,按照叶言舟的叮嘱,每日他都会让小姑娘吃一粒药丸,她身子确实好了不少,可脉象有时却紊乱不定。
叶言舟也看过,说是无事,尽量不要让她受凉,染了风寒,可他还是不放心,什么事都极为小心,生怕那奇怪的‘病症’再次发生。
小姑娘面色很是正常,可眸底的情绪却不断在变化,弥漫起凄凉,又闪过愧疚。
她又做梦了,这几日里,没有哪一夜不再梦回上辈子,那好像就在提醒着她,让她不要忘了自己的过错,让她将那些记忆彻底刻进骨子。
即使重新来过又如何,上辈子她犯下的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重新来过,只是上天给她弥补的机会。
小姑娘深吸一口气,仰头看向墨楚瑾,问,“阿暮,囡囡救回来的人是谁?”
那人,她没见过,上辈子也没见过,与今日姩姩描述的人倒是有些相像,呃...好像就是,他耳尖有颗红色的痣!
闻言,某人的大手一顿,给小姑娘暖手的动作停了下来,眼睑微微下垂,夹着醋味道,“朝朝很关心?爬房顶倒是什么都看见了,是不是容貌也看见了?如何?满意吗?”
“......”
“嗯?不说话?”
谁家的陈年老醋!味可真大!
满不满意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又不招男宠,就只要他一人!
听着墨楚瑾阴阳怪气的一连几个质问,小姑娘无奈一笑,抬手勾住他的脖子,顺气,“是看见了,也还不错,可是与我家阿暮相比,永远也比不过!”
永远也比不过?
那在她眼里,他是什么样的?有多好?
想着,某人眸光变得深邃,他抬手拂过小姑娘的耳际,嗓音过分低醇磁性,“那在朝朝眼里,我有多好?”
“很好,非常好!”小姑娘很是坚定,仰头,对上墨楚瑾的眼睛,字字句句的说,“墨楚瑾,你非常的好,好到让我触不可及,好到让我无法自拔,好到我想与你永生永世都绑在一起,让我....”!
话还未说完,某人轮廓分明的脸瞬间在眼前放大,他低头吻住她,大手搂过她的腰肢,动作轻柔,可却似想要将人揉进骨子。
他吻得不急不慢,照顾着她,既给她喘气的机会,又给她无尽的迷茫。
越吻,他越难以逃离,一把扣住小姑娘的后颈。
他慢慢加深了那吻,一个翻身,将人压在床榻上。
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吻越来越重,带着侵略性的占有,可理智却在拼命克制着,时而急促,仿佛要将一切吞噬殆尽,时而温柔顺意,仿佛要沉沦一片天地,带着小姑娘,与她呼吸交缠。
良久,他才不舍的放开小姑娘,将头埋入她的颈窝,不想让她看见自己眼里的幽深暗光。
不得不说,她就是他的毒,一上瘾,就难以放开,戒掉,而她,也是他永远也戒不掉的毒!
哪怕以命相抵,都无法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