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边聊边走,没过多久,回到了繁华的京城。他们没作停留,直接往皇宫而去。
景容风策马寻找洛天依的动向,而洛君御担心妹妹,怕他伤害妹妹,于是紧跟在后面,两人一直往前走,在一条三叉路口上,景容风停了下来。
他下马观察,一条路通往京城,一条通往曾经的雾族。进山的路只有一条,她只有两个选择,会走哪一条呢。
后面的洛君御追了上来,见到叉路上,于是说道:“她闯下如此大祸,怎么可能会回原来的地方,一定是另寻新住处。”
景容风觉得有道理,于是两人往另一条路策马追去。前面的路上,有乱蹄践踏出来的新蹄印,看来确实有人朝此经过,且时间不会很久。
他们知道自己没走错,更是轻装上前追,山路崎岖不平,马跑得气喘吁吁,两人见前面依然只是青山绿树,毫无人影,心中焦躁。
再往前走,就不再是沥国的国土,到时,怕引起不必要的纷争。洛君御劝道:
“景容,我看今天是追不上,前面不是我们的地方,还是不要擅自闯入为妙。再说,也未必是天依这一队的人马。如今盛怒之下,引起
战争,倒是得不偿失。”
虽然景容风不情愿,但是他说的却是实话,万一追错了,引发不必要的纠纷,但会给百姓带来灾难。想到此,也就没执意再追。
勒转马头,往回走。直到下午,才回到皇宫。正准备进城时,忽然发现一队人马正在城门口喧闹。
他高高地在马上咳嗽一声,众士兵招眼一看,纷纷跪下来,山呼万岁。而那一队人穿着明显不同于京城人士,为首的少年眉清目秀,远看着,有点像荨漪。
逸儿不是已经被大火烧死了吗,他内心一直这么认为,因为那场大火,虽然他不愿意深想,但是知道再多的人力上也不可能扑灭。
而这少年,却又有着和荨漪一样的眼睛。景逸也盯着马上的人,看着四周的守城兵纷纷下跪叫他皇上,难道他就是自己的父亲?
他怔怔地看着景容风,一时也忘记开口说话。倒是景容风先开口问守城官道:“何事喧哗?”
“启禀皇上,是那位公子,他非说自己是失踪多年的皇子,下官……”没等他说完,景容风已经翻身下马,冲到景逸面前。
激动地问道:“你是景逸?”
他点了点头,鼻子有
些发酸。景容风朝他细看一眼,果然有一些自己和皇后的影子,只是最近的他,显得有些疲惫。
景容风没管地上一片黑压压的人头,拉着景逸的手就往宫内走去,景逸奇怪道:“你怎么不问点什么,难道不担心我是个骗子吗?”
“怎么,刚刚那些人说你是骗子,晚点我就让他回家种田去。对了,你们是怎么逃出来的。”景容风激动地问道。
“我们抄后面的小路下的山。”
景容风停了下来,说道:“孩子,都是父皇的错,当然我们曾经这样对待过她,所以她把气撒在你的身上。”
景逸这才知道,于是说道:“她这个人,怎么对她都不过分,我是找她报仇时,着了她的道,被她逼上了绝路。”
景容风嗔怒道:“这些事情原本是你父皇的事,你看,差点就出事了,你母亲现在不知道多担心你。”
他命人先行通知皇后,自己衣服没有换,就朝皇后的宫中而去。他们一路走,一路聊着别后的生活。
景逸也知道上次墨寒并没有骗他,自己的父母一直都非常担心和挂念自己,从来没有停止过寻找。
等他们到时,公主也早已经候立
在侧,一见到他,立即蹦跳着过来,拉着他的手说道:“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景逸见她天真可爱,不禁打心眼里喜欢她,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觉得眼眶有些湿润。
他再抬眼一看,却见一位美丽的妇人在倚在父亲身边,笑中带泪地望着他,难道这个,就是自己的亲生母亲。
他疑惑地望了父亲一眼,只见他点了点头,景逸慢慢朝她走了过去。慕荨漪张开手臂,把他拥在怀里。
眼睛从脸上缓缓滑落,哭道:“孩子,我可怜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她的怀抱是那么的温暖,景逸一直在梦中出现母亲的背影,身形和她差不多。
如今正被她拥入怀里,那种感觉和梦里差不多,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在做梦。两人分开时,荨漪细细地看着他。
他已经快和她一样高了,皮肤白皙,眼睛清亮有神,有当年的皇上有几分相似。景逸张口想叫他,只是一时适应不了自己的新身份。
“皇兄,快跪下叫母后父皇。”公主拉着他跪下道。
他正想开口时,荨漪忙把他拉起道:“慕儿,别瞎闹,你皇兄刚刚回来,这些礼数现在不必行
。皇儿,以后,你不能再离开母后了,知道吗?”
景逸回了句是,便又不再说话。荨漪见他依然拘谨,于是把左右屏退,只留下一家四口。
皇后从里面拿出不少新衣裳来,拿出一件,边对他说道这是哪一天,哪一个有名的裁缝所制,依照的是慕儿所说的身高,不知道合不合适,非要让他去试。
随后,上来的各样点心,水果,还有菜式,满满地摆了一桌,每一样介绍完后,都会问一句,这个是他爱吃的吗?
景容风见皇上太高兴,一时间,不再是以前那个诸事不上心的女子,现在,却只是两个孩子的母亲,所有的注意力全在他们上面。
公主堵嘴道:“母后,你太偏心,你都从不问我爱不爱吃。”
皇后瞪了她一眼道:“你这只馋猫,没有你不爱吃的,还好意思问。”
公主拉长声音道:“母后。”
几人都笑了起来,气氛非常融洽。
“晚上我要大摆宴席,告诉世人我的皇子已经找到。”皇上大声宣布道。
“不,父皇,等我先把洛天依杀了,我们再考虑这些,不然,我没法对我死去的属下交待。”
景容风想了一想,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