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容风便装出行,这一年小漪因为逸儿的事几乎瘦脱人形。他心疼的摸了摸慕荨漪苍白的脸。
‘墨言带来的消息,说边疆有一新生儿年纪和咱们的孩子一样大。'这种消息就因为他们的逸儿丢了以后每天全国都有很多消息报上来,每次都是满怀着希望然后失望而归。容景风生怕这次的消息又是假的,现在漪儿的身体经不起任何的折腾了。每次有孩儿的消息漪儿都激动的吃不下任何膳食。这次也一样。
‘阿风。你知道吗,我有多想我们的逸儿,这比和往常不一样,这次是墨言带来的消息,我们不是应该更有信心的吗?'
慕荨漪俏皮的吐了吐舌头说着鼓励风的话,因为现在任何消息对他们夫妻俩都是一种打击。
景容风看着爱妻还假装坚强的模样咬了咬牙,如果让他抓到那个凶手,他定要将那个人碎尸万段。
‘漪儿,答应我,不管这次的结果怎么样,你都要振作起来。'
‘不会的风,这次的消息千真万确。'慕寻漪肯定的看着景容风。一双眼睛因为过度的自信和欢喜而变的亮晶晶的。
‘漪儿,逸儿他很可能。'景容风怜惜的看着爱妻。
‘景容风,你敢再说一次那
个字,就不是我的风,也不是慕儿和逸儿的父皇。'
她心心念念的宝贝到底在哪里,逸儿是她的孩儿,所以他不会,不会……没有见到娘亲就自己冰凉的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也许这一生她都不会见到小逸,但是她不允许任何人诅咒小逸哪怕是风也不行。
‘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小逸,风你就不要在说了。'
慕寻漪笑着可是眼睛里像拢了要下雨的阴云,明明晴朗温和,却悲伤入骨。
‘好,是我的错,我因为相信你更应该相信孩儿。我们一家人会相遇的。我们现在就启程,我已经旁人安排好了马车。'
‘不风,马车太慢了,我们骑马过去。'
‘漪儿,你忘记我们的身份了吧,如果骑马去,势必会打草惊蛇,倒时候不光逸儿可能鬼找不到就连你的身体也熬不下去。如果逸儿见到一个病了的娘亲,该有多心疼,再者如果有人要抢逸儿,发生争斗,那你养好的身子也好将逸儿抢回来啊。'
景容风诱导慕寻漪坐进马车,慕寻漪呆呆的看着景容风抿嘴一笑
‘那风不要骗我。'
‘风什么时侯骗过漪儿?'景容风微微笑。心里却是被人狠狠纠了一下,有血无泪,痛彻心扉
。
一路上慕寻漪的催促下跑死了两匹马的代价下,玉兔西斜,他们刚好到达了边城,两旁的接到充满了异域风情,这里的人们穿衣是红锦布,耐磨耐脏,窄袖便于劳动,而裤子也是灯笼裤,俏皮又不失美感。和大沥都城的玉佩华服比起来倒是多了些狂放不羁的大气和轻松感。
所以景容风一行人刚到边城就被看出了身份,一个长相猴头猴脑的小贩机灵的上前用不太标准的大沥官话推销货物。
‘各位爷看起来不是本地人,出门在外都是朋友。如果你买我的衣服。不光办事的时侯行走方便而且我还可以给各位爷打择,边城的晚上是很冷的如果各位爷没有足够的羊皮褥子和暖裘的话,那可是要冻死人的。'
小凡一边叫卖一边把摊上的各种毛皮拿了出来,景容风掀开车帘,慕寻漪已经睡着了,他拿出一钉金子,小贩忙把最好的狐皮和狼皮拿了出来打包。
‘再拿几件你们本地人穿的旧衣服。不要声张。'
‘我这就有新的,为什么要花钱买旧的。?
景容风斜睨了一眼,小贩讪讪的笑了一下,眼珠一转马上明白了过来。
‘漪儿,到了。刚刚影卫送来密报,收养逸儿,疑似收
养逸儿的嘎巴家就在波儿街附近。'
景容风跳下马掀开车帘,他只能这样说了,不然空欢喜一场漪儿又得伤心。
慕寻漪早就派人打这个嘎巴家,边城一霸,不光垄断了大沥和边城的经商之路,还是走镖世家,嘎巴家家主年过而立膝下无子,可就是在上个月,嘎巴家突然添了一子。由嘎巴家大夫人所出。
慕寻漪看了看嘎巴府,心里一万个想直冲进去,将逸儿抢出来,可是嘎巴府闭门必户。慕寻漪和景容风交换了一个眼神。
‘风,是不是有人走漏了消息,嘎巴府这时闭府是否有所防备。'
景容风考虑了一下,仔细道。
‘不会。一会我让人去敲门,漪儿不管这是不是个陷阱,朕都会倾全国之力抢回逸儿,抢回我们的孩儿!'
慕寻漪点了点头,又坐回到车上,她换了套降紫色边城的妇女常服静静的坐在车里,可是现在心里却焦急成一团。
‘启禀主子,这所大宅除了一个扫地的老妇和管家再无他人。管家适才交代,嘎巴贡和夫人去了临镇省亲。'
景容风看了看天色皱眉道。
‘去旁边的驿站整修,时刻观察嘎巴府的动向,如果来人不论时间即刻上报。'
慕寻漪担
心道。
‘会不会是嘎巴府一早得了消息,怕与我们正面冲突,抱着我们的孩儿弃府逃了。'
确实不排除有这个可能,景容风的心沉了沉,可是现在能做的只有等。漪儿的精神状态容不得半点刺激,他想了想只好道。
‘你看你,一到孩子身上就变了,墨言在朝里看着,所以并没有任何人知道我们这次出行,我猜测嘎巴府也只是正常的省亲而已。'
‘真是这样吗。'慕寻漪在心里安慰自己,冲着景容风点了点头。
他们的房间一开窗,窗外正好对着嘎巴府的大门。居高临下方便注意嘎巴府的动态。这也是慕寻漪为什么选择住在这间客房的原因。可是一连住了两日,除了管家偶尔出来采购以外,嘎巴府整个府邸的人都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到了第二天的晚上,慕寻漪还像往常那样坐到窗前,虽然知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逸儿可是她还是不争气的哭了。景容风伸手拭泪。
‘现在不是完全没有希望,漪儿你的眼睛不能再哭了,就当是为了我。'
慕寻漪心里说不出的难过。她正想反驳突然看见一个黑色人影。
‘风,你快看那个罩着黑色头纱女人的怀里。'
慕寻漪激动的低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