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小警察眼睛都红了:“我们不是警察吗?我们不是应该伸张正义的吗?”
“这个世界,只有真正具有绝对实力的人,才可能拥有正义。你只是一个小警察,盲目的和上头的那些人作对,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丢了性命!”
小警察年轻的脸上义愤填膺。
却无法反驳老警察说的话。
他正一个人走在医院的草丛里散心,突然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
……
因为网络上关于这件事的讨论轰轰烈烈,加上沈氏对这件事情的态度是放任不管,局势已经达到了不可控制的地步。
无数的舆论逼迫警方,这才不得不通过官微来象征性的公布一下结果。
“警方已经就前几日‘艺术沙龙泼硫酸事件’进行调查,现公布结果:受害者苏尘烟、沈倩伤势已无大碍,犯罪嫌疑人李妍有遗传精神病史,昨日服毒自尽,抢救失败。”
与此同时,警察还公布了李妍的精神病历和“自残倾向”的证明。
看起来一切都十分完美。
网上的反弹不小,毕竟之前北杜娱乐的文章流传既广,又有说服力。
“这样的结果真是骗鬼呢?苏尘烟
是受害人?前几天北杜娱乐的文章里可不是这么说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官官相护?李妍就是那个可怜的牺牲品吧?相比较警察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还是更相信北杜娱乐!谁知道病例和证明能不能作假!”
但那两份病例和证明都出自知名的大医院,相信的人也不少。
“你们是不是脑子里戏太多了,警察是国家机器,又不是儿戏。”
“我们尘烟就是被冤枉的!说不定是谁趁机陷害,想把尘烟赶出娱乐圈呢!真是太狠毒了!”
“我觉得就是苏余音啊,她不是整天都揪着尘烟不放吗?那个北杜娱乐可总是说她的好话,就苏余音那种蛇蝎心肠的女人,肯定容不下这么善良的尘烟的!一定是她!苏余音这个贱女人一生黑!”
苏余音本来还很欢快的看着热闹,这个被顶上热门的评论一出,她脸都快黑了。
怎么白莲花什么事儿都能扯到她身上?
定睛一看,哟,这不是上回直接发了律师函的那个小助理吗?
程杰说她败诉,赔了很多钱,怎么一点记性都不长?
“难道,她背后站着谁,故意要这么为难我?”
苏余音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可是,有什么用呢?白莲花的段位应该不会这么低啊。”
“你终于发现不对了。”
就在这时,陈星繁神不知鬼不觉的走了过来,毫不掩饰的对苏余音说道:“上一回,我看她整天缠着你不放,就觉得不对劲,一直派人跟踪她。结果,发现她除了上班之外,每个星期,会去一趟笔墨咖啡厅,跟人见面。”
“那,打听清楚她要干什么了吗?”
陈星繁摇了摇头:“不是她要干什么,是她背后的那个人。最近,她上班路上来回都有人跟踪,整天蹲点,看起来似乎想要她的命。我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枭帮的人。他们,一定是想通过她,对你做点什么。”
“你说,如果这个小助理有一天突然死了,她周围的关系又十分简单,只跟你一个人有仇……”
陈星繁托着下巴猜测:“枭帮再找一点所谓的证据,安在你头上。就算最后警察查不到什么,这件事不了了之……你肯定也……”
苏余音也不傻,经过陈星繁一提点,也就全都明白了。
她冷冷笑道:“公众不仅不会相信我是清白的,反而认
为我背后有什么势力。那个时候,苏尘烟不仅可以成功的转移公众的目光和媒体的焦点,洗白自己。还能将‘涉黑’、‘买凶杀人’这些污点,一辈子烙印在我的脊梁!”
顿了一下,又道:“没准,她还想把最近发生的所有事情,一股脑的都推给我呢,打的倒是好算盘!”
陈星繁轻轻拍了拍她的肩膀:“虽然这一切都是我们的推测,但难保她心里不是这样的主意。余音放心吧,我已经让人把那个小助理看护起来了,就算苏尘烟的人真要杀她,我们也能救活,不会让她得逞的。”
苏余音知道自己现在还是太弱了,既然星繁愿意帮忙,她也没有客气。
“这样,就麻烦你了。”
陈星繁随意一歪,又把自己的头枕到了她的腿上,拿起一旁的剧本,晃晃悠悠的:“跟我还客气什么,你都是我的女人了,当然也需要我来保护啊,对吧?”
看着他狡黠的样子,苏余音知道星繁是故意活跃气氛,心里的气儿莫名顺了一些。
总觉得,最近和星繁之间,是越来越暧昧了。
这样亲密的动作,说做就做。
两个人,谁都没有觉得
哪里不正常。
苏余音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却又说不上来。
只好丢开不管,把精力放在专心对付苏尘烟上面来。
……
医院里。
钱瑛宁陪着苏尘烟,母女两个,盯着手里的相片,脸色都十分的不好看。
“爸爸怎么能这么狠心,已经一个星期了!他都没有来过一次!自己的女儿在医院里这么难受,他却整天陪着云意柔那个贱人逛街吃饭!那个狐狸精到底有什么好!”
“她年轻貌美,性格又好。不像我,人老珠黄的,你爸爸当然喜欢。我只是没想到,他口口声声说爱我,才过了几个月,就变成这样了。”
钱瑛宁叹了口气,苏尘烟咬牙切齿的,狠狠将相片撕了个粉碎。
“家里的女主人是妈妈的位子,二十多年了,终于把霍华清给撵了出去,云意柔算什么东西,还妄想趁机截胡?”
“要不然……”钱瑛宁眼中的冷光闪了闪:“找个合适的时机……”
“最近我手里不能沾人命,现在死了,没准爸爸会更想念她,我得把她搞臭了才行……”苏尘烟笑了起来,又阴冷又恐怖:“这个苏家,早晚都是我们母女两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