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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理论

    赶早往城里走,到了医院还不到八点呢,陈致诚回家把姑奶奶还有一些行李放下,带着自己的父母还有奶奶就去了医院。

    二婶已经在做术前的准备了,看到家里人过来,很高兴,特别是看到立勤还有凤涓,奶奶说:“你安心的养病,我们大家都在呢。”

    二婶眼里含着泪点了点头,护士推着二婶就进了手术室,一家人都在手术室门前的椅子上等着。

    小姑对奶奶说:“娘,要不您先回去等着吧,手术得好几个小时呢。”

    奶奶说:“那行,我让致诚送我回去,正好买些菜回去,中午我给你们送饭过来。”

    凤清跟凤鸣听到奶奶要买菜做饭,就跟着一起走了,这是韩父韩母的意思,这么一大帮的人呢,不能让奶奶太劳累了。

    再说还是在人家姑奶奶的家里,韩父韩母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大姑跟大姑父都在医院守着呢,要真论起来,大姑家厨房真的不如姑奶奶家的厨房设备全,自打姑奶奶搬过来,大姑家厨房的使用率真的是不高,再加上过年在奶奶家里过的,家里那油盐酱醋的估计都得现买。

    陈致诚带着去附近的菜市场买了菜,凤鸣跟凤清到了姑奶奶家里就开始忙活着做饭,都不到十二点呢,陈致诚又开车带着把饭送到了医院。

    二婶的手术还没有结束,大家还是在手术室外面等着,大姑让大家轮流去病房吃了饭,一直到下午一点多,手术才结束了,麻药劲还没有过的二婶昏睡着被护士从手术室里面推了出来。

    小姑赶紧上前询问手术的情况,大夫详细的介绍了之后,说手术比较成功,好好的恢复没什么问题,大家这才算是放了心。

    把二婶送到病房里面,二叔跟立勤还有凤涓在病房里面守着,大姑就让陈致诚把小姑送到火车站,然后再把韩父一家五口送回去,大姑让立勤跟凤涓晚上到自己家里去休息,说不用这么多人在病房里面守着。

    回到家里,韩母对韩父说:“他二婶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我觉得我这腿都软了,这人啊,还是得好好的保养自己的身体才对啊,要不然等到身体坏了,再去医院这样治那样修的,就晚了

    。”

    韩父说:“对啊,他二婶就是不注意休息,我听人家说这个病跟心情很有关系,他二婶整天心里不痛快,可不就很容易就得了这么个病吗?以后咱们得放宽了心胸,心里不痛快的时候就想一想咱们家的仨孩子,心里就欢快了。”

    凤鸣听到自己爹娘的话,心里觉得有些酸溜溜的,住在屋后头的大奶奶这个时候过来了,过来是问一下二婶做手术的事情,听到手术很顺利,说再在医院里面住一些日子就能够回来修养,很为二婶高兴,又说了几句就告辞走了,大奶奶家的小闺女听说现在县里一个什么厂子里面实习呢,当出纳,做的挺好的,韩母还说女孩子就该学一学财会,安安稳稳的,还是一门啥时候都能用上的活计,听说干财务的那是干的时间越长,年岁越大越值钱呢。

    明天要去周家,韩父跟韩母琢磨着带点什么礼物,在农村,过年走干亲戚家还是很隆重的一件事情,要带着厚礼去。

    屋后住着的大奶奶回去一会,又急匆匆的过来,对韩父说:“他大哥,刚才我怎么听说立勤姥姥在骂你们家的人啊,说你们去医院不带着他们一起啊。”

    韩父听了,愣了一下说:“我昨天带着立勤去他们家跟他们说了啊,立勤姥姥说她晕车,也受不了去医院,立勤舅舅今天要招待客人,他们就不去了啊。”

    大奶奶说:“听说他们这会还在村东头的大桥上骂人呢,要不然你跟凤清娘快去看看吧,有什么事情当面说清楚了,不要让人家在背地后里嘀咕。”

    韩父听了,跟大奶奶道了谢,赶紧骑着自行车就往村东头的大桥走,韩母见了,也骑着自行车往那边走,凤鸣拉着凤清赶紧跟上,越是在这个时候,越是不能让人家往自家泼脏水,不就是讲道理嘛,跟她讲就是了。

    立丰还没反应过来呢,家里就剩下自己,他赶紧把屋门还有院门锁好了,跑着就往村东头大桥跑,桥东头的大桥两边盖了很多的二层三层的小楼,也是很多人喜欢聚在一起说话聊天的地方,慢慢的就成了村里八卦聚集地,村里谁家怎么样,东家长李家短的,很多小消息都是从这里传

    出去的。

    等到凤鸣跟凤清急匆匆的赶过去的时候,就看到韩父气的脸都红了,跟立勤的姥姥在争情理,韩父说昨天自己去他们家说了,他们死咬着说没去说,凤鸣一看就知道韩父不是很善于跟人家这样争论的,赶紧过去,拉着韩父,说:“爹,您先消消气,我来问立勤姥姥几个问题。”

    韩父说了两句话就气的不行,他真的没有跟这样不要脸的人说过话的,真的是颠倒黑白指鹿为马了。

    立勤的姥姥老神在在的看着韩家人,凤鸣笑了笑,说:“立勤姥姥,您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立勤姥姥说:“大年初四啊,我连这个都不知道吗?”

    凤鸣说:“是,您知道今天是大年初四,您也知道今天是您大闺女做手术的日子,我们一家五口刚从医院回来的,您见了我爹不先问一下您闺女手术做的怎么样,您先跟我爹争论昨天到底有没有去你家,你这是什么样的居心呢?”

    有些事情大家都知道,只是不说出来而已,那块小小的遮羞布被凤鸣刷的揭下来之后,立勤的姥姥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也是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凤鸣给转移了话题了。

    凤鸣没有给她喘息的机会,说:“我们敬您是长辈,有事情都是先到您门上给您说一下,昨天我爹带着立勤去的你们家,来回都是走的这条路,去没去的大家都知道,您去不去的已经不重要了,我们也不在意,就算是我二婶您闺女,因为您不及时的还钱,她因为没有钱治病哭的肝肠寸断,就算是立勤带着凤涓大年初二去您家给您拜年被您还有您的儿子给撵了出来,当然了,带着的东西您留下了,我们都不在意,我们在意的是您抹黑我们家,咱们东西两庄的有些罅隙可以不怎么在意,但是我们不能任由您往我们家泼脏水的,这关系到我们的为人处世,大家都明白事理自然是好说,我们怕的就是有些人被您蒙蔽了不知道好歹,听了您的话再对我们家有什么误会就不好了。”

    凤鸣在村里人的眼里是个不怎么说话的人,但是这样一番连削带打的话说完了之后,很多人就对韩家的孩子的观感发生了变化,话少

    不代表嘴吧不厉害啊。

    立勤的姥姥有心想要往地上一坐来一顿哭闹,凤清说:“您老人家可想明白了啊,您这一坐,丢的可是您自己家的脸啊,您儿子现在大小的都是一个店的老板,这要让人家知道老板的娘还是一言不合就这样一副泼妇样子,人家会瞧不起您儿子的啊。”

    立勤的姥姥是个厉害人物,凤鸣今天能说了她这么一顿,也是占了一个是一个什么样的事实大家都知道,再就是她纯粹就是想要抹黑韩家,韩家这次的所作所为真的是超出了她的想象。她真的没有想到韩家会凑钱给二婶治病,立勤的姥姥觉得韩家应该拿不出那么多钱来的,谁知道人家凑了凑就把人给送到医院去了。

    立勤的姥姥还打着以后的时候不会再认大闺女的想法,主要是二婶后面已经有些不受自己亲娘的控制了,自己存了私房钱,立勤姥姥再去要钱也不给了,在这位老太太的认知里面,闺女的钱是自己的,闺女家的钱也是自己的,不光是闺女的钱,闺女的孩子以后挣得钱也得是自己的才行呢。

    立勤的舅舅已经从二婶这里弄到了让自己发展事业的钱,而且买卖很好,他现在顾不上再去二婶这里抠摸钱,对于二婶的病,他自然是不关心的,在他心里,二婶的死活跟他没什么关系的。

    凤清趁着这个功夫,喊道:“大过年的,大家都高高兴兴的,这样扫兴的事情就不要再听了,时候不早了,赶紧回家做饭去吧,听些这样的话做什么啊,没得败了大家过年的好兴致。”

    大家笑哈哈的招呼着往家走,立勤的姥姥看大家要走,有心让人家不要走再听一听自己继续抹黑韩家,但是又害怕韩家这俩小姑娘会说跟多的话,自己一张嘴真的是吵不过人家几张嘴,也是她大意了,没想到韩家人从医院回来的这样早。

    凤鸣说:“要不明天您就让您儿子带着您去医院看看我二婶去吧,不管怎么说都是你的亲闺女,我想她见到您去看她一定会很高兴的。”

    凤清说:“对啊,您还是去看看去吧,您不知道啊,早上我二婶要去手术室的时候,没看到自己的娘家人,眼里那个泪啊

    ,看的人家护士都跟着哭了一鼻子了,闺女虽然出了嫁,但是最亲的不还是您这当娘的吗?我二婶要是不亲您,我对娘家好,还能自己孩子过年都舍不得买件好衣裳,给娘家侄子买新衣裳吗?”

    凤鸣说:“对啊,不为了别的,就为了您不能凉了闺女的心,我觉得您也得去看看去,我二婶这些年实在是太不容易了。”

    韩母说:“你们俩好了啊,不要在这里说这些话了,人家愿意去不愿意去的管咱们什么事啊,赶紧回家,是非曲直的大家心里都有一杆秤呢,是那没人味的三言两语的话就能糊弄了的吗?”

    韩父说:“走,赶紧回家去,大冷天的在这里吃什么凉风啊,昨天怎么回事大家都知道,您要是再这样胡作非为的,那我就得去找您儿子好好的说道说道了,我们家门户是小,但是也不是轻易的能被人欺了去的,您要继续在这里丢人现眼的,随便!”

    韩父说完了就从人群里面挤出去,对家里人喊道:“走了走了,没得在这里脏了自己的耳朵,真是不要脸!”难得韩父竟然说出这样重的话,韩母赶紧招呼孩子们走。

    村里有人说:“凤清娘啊,你回家让凤清爹不要生气,我们还能真听这老婆子在这里胡吣啊,她要继续说,我们给她村村委会打电话,就问问他们村的认出来败坏咱们村的人的名声他们村的领导管不管。”

    韩母一个劲的道谢,带着自家的孩子就走了。

    到了家里,韩父对凤清凤鸣说:“以后这样的事情你们俩都不要出面,女孩子在众人面前这样伶牙俐齿的不好。”

    凤清说:“爹,您这样想就不对了,您是个男的,那老婆子是个女的,还是上了年纪的,您跟她讲究赢了输了的人家都会说您的不是,我娘出面跟她讲道理都不如我们俩出面,她能跟您还有我娘撒泼,但是跟我们俩撒泼,她还得担心人家笑话她,说她倚老卖老欺负我们小孩子呢。”

    韩父没凤清几句话说的也没有脾气了,只能把心里的气撒到二叔头上,说:“老二当年也是的,又不是没有别的姑娘了,怎么还就看上这么一户人家出来的闺女呢,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