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爸,我还是想做外公做过的事情!”
“你!”陆明德狠狠掐灭了烟蒂,“告诉我,理由。”
“我喜欢。”陆谛抬起黑色的眸子,直视着陆明德的眼睛,“我真的很喜欢,我很喜欢小时候跟着外公的日子,外公留下来的东西,我都看了很多遍。从我小时候起,我就是想做香水,到现在,我也没有改变。
爸,不管怎样,我也是你的儿子,就算你不支持我,我不希望你一直在阻拦我。”
“我,我真是不知道你为什么一定要做这个香水?”
“我喜欢。”陆谛
重申。
陆明德叹气。
“爸。”陆谛望着陆明德,“你不喜欢我做香水是不是?那么仅仅是因为你不喜欢我妈妈吗?”
“你!”
陆明德没有想到陆谛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怔了一下,眼睛看向别处,“我只是害怕你这样没有前途。”
“不管有没有前途,我都想试一试,大不了,就是过些年,我仍然做不起来。那我可以向思梦一样,像你年轻时候一样,去学校里教书。”
陆明德闭上了眼睛,扶着自己的额头,“可我一直都在给你铺路。”
“那我还是建议你铺路
给陆震好了,也许这样更好,这样,还能让婷姨更放心一些吧。”陆谛最后的口吻有些讽刺的意味。
“你不要对你婷姨那么大的意见,过去的那些事情,你不懂,意见过去了那么多年了。”
“我知道,已经那么多年了,所以我不想再问太多,也希望爸给我一些自由和空间,做我想做的事情。”
陆谛如此坚持,陆明德一时间竟也说不出话来。
“爸还有其他事情吗?”陆谛又问。
陆明德叹了口气,“还有,当然就是你带回来的这个女孩子了。”
“皎月?她很好。”
陆谛道。
“我知道,我也看出来了。这个女孩子,聪慧,美丽,有头脑,有胆量。只是,她的出身,真的配不上你。”
“出身没有那么重要。”
“可你需要别人的帮忙啊,人脉,金钱,这些东西,这个林小姐都没有。反过来,你跟思梦在一起,你程叔叔能给你提供多少帮助。”
“爸,如果我能思梦在一起的话,去年就不会分开了。”
“去年思梦只是以为你真的做了,太生气了,才会打了你一个耳光,你就此就闹事一场,硬生生把婚约给闹没了。可你看看,思梦并
没有因此而放弃你,她心里一直都有你。”
“那不是男女之间的情谊。”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
“因为面对一个喜欢的女人的感觉,我明白。而面对一个不喜欢的女人的感觉,我也明白。”陆谛说到这里,“当然,我想爸你更明白。”
陆谛言辞中的映射意味分明。
陆明德老谋深算多年,又岂会不懂。
他找不到理由来对抗陆谛。
他只好老样子的转移了话题,“好吧,既然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强迫你也没有用。那不管怎样,你是我儿子,帮我做点事,总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