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当了自己的师父，这么一想还怪有意思的。
正所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道谢她收下，如果能给点满身铜臭味的报酬就更好了，正好可以抵消和那少年结下的因果。
救命之恩的因果…欸嘿，那可值不少钱呢。
祝影离任务目标达成又近了一步距离，她又顺着对面的话接下去客套了几句，然后越聊越发现不对劲。
嘶，这好像不是来散财的财神爷，倒是更像是来找她…挖墙脚的？
祝影一时也不知道自己该作出什么表情，她的脸可能有点便秘了。
还以为是天降巨款，结果是一份新的工作offer？
虽然对方把那画符的手法夸了个天花乱坠，祝影对自己有几分斤两还是清楚的。她就是一个普通人，资质一般不说，身上更是半点灵气都不沾。
画符还是借着那纸扎铺老板沾了鬼力的道具引动天地之气才完成的，真到了实战里她连那个厉鬼都刚不过，更别说其他的老妖怪了。
但是人家一个大佬如此诚恳地相邀，又是个慈祥随和的长辈。向来吃软不吃硬的祝影那指甲盖大小的尊老爱幼心动了动，虽然还是推拒了老者的招徕。
却是答应将记载了失传术法的典籍复刻一份送过去，权当结善缘了。
将手机插上充电器，祝影拿起奶茶桶嘬了两口，才突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对着卧室门口喊了一声豹豹。
“豹豹，过来一下。”
『嗷？什么事？』斑白的小豹子挤开卧室的门缝探了个头：
『宿主大大有什么吩咐嘛？』
“不闹了不闹了，是有正事的。”
祝影转过椅子方向面对它，豹豹确认了自家宿主不像说谎的样子，也就放下心来，拖着大尾巴蹦蹦哒哒地跑到她脚边，被抱起来放在腿上。
“还记得我和你说过的要查的那些东西吗，有什么眉目了吗？”
小豹子一时没吭声，豹豹尾巴先是轻轻拍了拍，然后开始小幅度地勾勾甩甩。看这般，祝影便清楚这进展怕是不太顺利了。
不然按照小豹子的脾性，哪里还用自己主动来问，早就屁颠屁颠地带着情报来邀功了。
『结果一般般。他们的电子设备里都是偷拍的视频和各种淫秽色情软件，充其量也就是传播淫秽物品罪和侵犯他人隐私权的民事责任…就算是刑事责任也不会惩罚太严重。』
“嗯…这点罪名确实是会给他们带来些麻烦，但也不会太麻烦。”
『宿主大大。』小豹子耷拉下耳朵，有些沮丧地把脑袋扎在祝影腰侧的外套里：
『豹豹是个没用又失败的系统小废物。』
没有网络的古代位面就算了，偏偏在自己擅长的领域上屡次受挫，小豹子也难免自我怀疑了起来。
“怎么会？”祝影将扎进外套内侧口袋的豹豹脑袋抠出来，捧着小豹子的大脑壳，垂眸看着它水汪汪的圆圆泪眼：
“豹豹是最最厉害的系统小豹子，就算没有宿主的指示也能独当一面。”
“还记得末世位面吗？你可是带着一个只会阿巴阿巴的丧尸挺到最后，完美完成了任务不说，还给了烂尾的位面一个新的结局。”
『那是宿主大大自己吸引了一堆厉害大姐姐保护…和豹豹的擅长领域关系不大。』
“话不能这么说。那么上个位面的全息游戏呢？专业对口豹豹在数据世界就是统治者一样的存在。”
『宿主大大就在最后的时候用了一点点，根本没靠着豹豹大杀四方。甚至豹豹连眼皮子底下的灵魂波动都没有检测到，让那个红毛丹在最后一个副本背刺一刀。』
“毕竟是灯下黑嘛。我也没感受到呢，只是一时的马虎，不要紧，豹豹不是直接给开挂了嘛。”
『如果那是心怀不轨的家伙，寄身于数据中的宿主大大早就置身危险无数次了。』小豹子鼻尖耸动还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祝影的食指抵住了嘴巴：
“只是两次受挫罢了，这不算什么的。我之前还落魄到睡桥洞喝凉水充饥呢，现在不也照样喝着奶茶乐呵呵？”
“我也知道豹豹想说那性质不一样。”她微微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轻轻碰了碰豹豹的：
“豹豹是数据生命，不是冷冰冰的机器。凡是生命就必然决定了它们无法永远走在最完美最正确的道路上，就算是我是你，也无法逃脱这定律。”
『那这次的信息调查…』
“阴沟里的老鼠谨慎得厉害，只是啜啜泥水就已经足够它们狂欢。就算系统豹豹手眼通天也没办法查出来没做过的事情，这是很正常的。”
祝影松开了捧着豹豹脸蛋的手，小豹子却更进了一步，抬起两只前爪勾住她的衣襟，黏黏糊糊地把大脑袋往颈窝里拱。
“豹豹如果害怕保护不了我，不如等这个位面结束后去进修一下，学习更多更厉害的技能？”
『好，好的！』
小豹子眼睛里的金豆豆终究是没有掉下来，超级大声地应和下来，语气坚定地恨不得原地立正再敬个礼。
“这才对嘛。”祝影顺了顺站起来的豹豹条，轻笑着亲亲豹豹猫的小圆耳朵：
“什么时候都干劲满满，才是我认识的豹豹猫嘛。”
小豹子被解开了心结安抚下来，也觉着自己方才因为一点小挫折就失落伤神的模样着实有些矫情了。便抖了抖豹豹耳朵，松开爪子重新在祝影腿上缩成一个大毛团：
『宿主主动提起这件事，是寻到这些家伙的处理方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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