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条条命令被发布下去,一张无形的大网重新撒下,不捞到过严冬这条大鱼誓不罢休。
过严冬今年才十七岁,对抗国家机器也只是一时冲动,他从影视作品学到的一些反侦察经验也就这么多了。
去商业街也只是随便报出的一个地方,因为那里人流较大,此刻他有点有心无力,是的,他不会玩了。
被抓,下场肯定好不了,可是跑又能跑到哪去?
和警察说自己是无辜的,又不能拉古苗苗来证明。唯今之计,只能找到凶手,才能自证清白。
古苗苗的手机视频里根本看不清那个凶手的脸,晃动太厉害,只能听见声音,凭声音找那就是大海捞针。
怎么别人有超能力就牛逼得不要不要的,为什么落到自己身上就这么憋屈呢?过严冬郁闷透顶。
老城商业街的那条步行街口到了,过严冬没付钱,只是口头感谢司机是好市民。
下车看见有一个乞讨者在路口的体育商城墙脚睡觉,身边有一条外裤和一双老旧的旅游鞋。
过严冬面罩下的脸泛起诡异的笑容,走了过去。
体育商城2楼公共卫生间,过严冬换上乞讨者的裤子和鞋,把卸下的制服将备扔在清洁人员的工具间里。
又把在路过商铺里顺手偷来的夹克披在身上,帽兜遮住头,就往商场外走。
出了体育商城大门,发现步行街又被封锁了,不少警察疏散人群的同时,也在排查里面有没过严冬。
商业街最显着位置的几个大屏幕上,滚动着播放对他的通缉令。
一张他微笑的特写充斥着整面屏幕,想不认识他都难。
“还他妈让不让我活了?”
不能作弊,不能正面冲突,没有外援,没有经验。到处都是摄像头,尼玛,被生生困住了啊!
已经下午一点了,一直没在一个地方停留过久,过严冬躲到万利星商场四楼的电影院。
他将这个电影厅的供电设施用水给淋了一下,这个影厅几小时内是不能用了。
黑暗中,他靠在座椅上闭目想办法。
除非以后彻底不回三维空间,不然他今后的人生都将像鬼一样生活在四维空间里。
没有同类的世界就不是完整的世界,自己还有理想、有抱负、人生的规划才刚刚开始,难道就这样胎死腹中了么?
“我这可是在做好事啊。”
少年郁闷的双手抱头顶在前面椅背上。
‘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等着你回来。’什么声音,手机铃声,这里有人?
过严冬吓得一拘灵,一个翻身,跃到电影厅的最前面。
铃声很顽强,响个不停,一直响,断了又通,断了又响。
过严冬循着铃声找过去,在倒数第三排的座位上,有一台屏幕向下放着的手机,铃声就是在这里发出来的。
他松口气,拿起手机,把声音调到最小,想了很久才点开接通键,但他没说话。
“喂,是你捡到我的手机了么?请先别挂电话,听我说完,我手机里有重要东西,请你归还给我,我不会白让你帮忙的,我可以给你五百华龙币当报酬。”
对面是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唉,又是女孩,又是丢了手机,我好像得了女孩手机恐惧症了。过严冬苦笑。
见电话里没有回应,那女孩又急忙道:“如果五百你觉得不够的话,我再加五百也可以的。”
“或者,我还请你吃饭,可以吗?”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自己现在自身难保,出面还手机很容易被人发现,还是算了吧,想到这过严冬就要关手机。
手机另一端的声音又传来:“我知道你是好人,不然你不可能接电话的,这说明,你现在只是心里在挣扎,有顾虑对不对?”
“我相信手机不是你偷走的,我也不会报警,真要想报警我早报了,警察定位我手机,你还是跑不了的对不?”
“哎呀我去。”脱口叫出声来。
过严冬慌忙掏出古苗苗手机,正是开机状态,马上按关机键,将手机关上。
“喂喂喂,我听到你说话了,你在骂人么?”另一端的女声锲而不舍。
低头走出电影厅:“你在哪?”过严冬低声问。
“啊,你终于说话了,我在……我也说不清……反正在‘女人衣柜’这里,六楼。”对面女声还有点迷糊。
“喂,先生,你从哪个厅出来的?是四号厅(停电的厅)么?等一下,先生,你站住。”
影院工作人员发现了形迹可疑的男人,追着来到过严冬身后。
过严冬转身抓住那人领带,往怀里一带,反肘抽在这名工作人员太阳穴上。那男人闷哼倒地。
“什么声音,你在打架吗?”对面女声好似好奇宝宝。
“你真的很烦,知道吗。”
“给你十分钟,坐到‘麦乐薯’叔叔旁边,手机还你,过期不候。”
挂了电话,过严冬将打昏的工作人员给拖到四号厅里,匆忙跑了。
“哎,我说,哎,这人怎么这样啊,还东西就了不起啊,怎么说话呢。”
电话那边的女孩看着被挂断的手机,生气的跺脚。
走到四楼电梯口,看见透明的玻璃门后有两个警察在里面上行。
几步外的滚梯上也站着几个警察,过严冬神色自若的假装拿出手机打电话,站上去五楼的滚梯。
眼角余光扫到好几个方向都有警察往电影院的方向围去,他心中暗呼侥幸。
如果不是丢手机女孩在电话里提醒他,他也不可能想起警方能定位的事。
变相的,那个女孩也救了他一次。看来做好事还是有好报的。
五楼连通另外商场有条通道。过严冬小心的走过去,并绕到最远的电梯,直接下到C1地下车库。
从车库走出商场,往三百米外的‘麦乐薯’餐厅方向走去。
‘麦乐薯’门口的人偶招牌一如续往的坐在双人椅上,招手微笑。
今天它旁边坐了位小美女,也就十五六岁的样子,头上扎了个蝴蝶结,正无聊的手撑在下巴上,东张西望。
她那伸出长裙的白嫩双腿,在椅子下晃呀晃的,看上去煞是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