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决定了吗?”
听了小魏的话,姚晁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许久,他救下小魏之后,小魏就一直在他的身边。
而他也习惯了小魏为他处理很多的事情,若是小魏离开,他也不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能不能习惯。
但是若不让小魏去,恐怕也不行。毕竟小魏也有他自己的人生,他自己的选择。
如果小魏真的想要出去,他是不会阻拦的,可他还是想再确认一下。
“决定了,总要去看看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吧。”
“好,那你就去吧。只要你记得,无论什么时候回来,姚府都是你的家。”拍了拍小魏的肩膀,姚晁总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嗯,谢谢二哥。”
“说什么傻话呢,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谢不谢的。”
“什么时候走?”
“三天之后吧,我手上还有些事情没有处理完。”
“好,那我送你。”
“嗯。”小魏离开这件事情便在三言两语之间定了下来。
看似不经意,却是小魏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他待在姚晁的身边,是他觉得最舒服的状态,可是这样的日子终究是会被打破的。
上次那个人用的杀人的手法就是在提醒他,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虽然他不会再
像以前那样杀人如麻,可是也不代表他会任人宰割,这一次出去,他会凭借自己的能力闯出一番天地来。
到那个时候,再回来找二哥,也不晚。
虽然二哥这一次没有怀疑自己,可若是再有下一次,谁知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在二哥身边呆了这么久,他已经很满足了,后面他应该自己去学会解决那些事情,真正的独立起来才行啊。
三天之后,姚府。
“小魏叔,你真的要走啊?”
姚二郎听到姚晁说小魏要走,心里最开始是不相信的。
还特意跑到小魏的房间里去求证,最后得到了小魏的确认,这才相信了这个事实。于是赶紧帮着小魏准备了许多的东西,就怕他在路上会过得不舒服。
“当然是真的,我走了你可要好好的和你爹说话,别有事没事的气他。你爹的性子可能比较急,但是他都是为你好的。”
小魏其他的都不担心,毕竟二哥本来的实力就不差。只是二郎是二哥的儿子,可是却时不时的会气二哥,有他在还好,可以帮忙调解,但是如果他不在了,不知道两父子会怎么相处。
“放心吧,我知道。”
“嗯,我相信你。”将手放在二郎的肩膀上说道。
“好了,你就
放心吧,这混小子还气不着我。”姚晁没有想到小魏会这样告诉姚二郎,心里觉得有些没面子。
当爹的奈何不了儿子,哪里有什么尊严可言。
“二哥,我走了,你好好照顾自己。若是我得空,会回来看你的。”
“好,你就放心的出去闯吧,不要担心,这里随时都是你的家,随时欢迎你回来。”
“我知道。”冲着姚晁点了点头,小魏就在姚府面前,翻身上马,一路朝着城门口奔去。
看到小魏离开,姚二郎是个男人也有些感伤。
他都习惯了小魏叔的存在,想必爹心里也是难过的吧。如果有一天,曲窕离开,自己是不是也会很难过呢?
不用说,这是肯定的。
虽然和曲窕没有认识多久,可是曲窕就是和他的性子,更何况曲窕还是他的救命恩人,一想到这里,姚二郎就有些惆怅。
好歹曲窕是将士,总有一天是要出征的,说不定前一天还在和他喝酒,第二天就披甲上战场了,虽然这是曲窕自己选的路,可是姚二郎还是会担心他。
“爹,小魏叔走了,以后你有什么事情就找我吧。”
“你爹还没到这种地步,你小魏叔是出去闯荡,又不是奔丧,你摆着一副丧脸给谁看?再说了
,除了小魏,你爹我身边有的是可用之人,哪用你操心。只要你不给我惹麻烦,我就谢天谢地了。”
姚晁看着姚二郎没好气的说道,年纪变大之后脾气也比以前好了不少。
可是只有姚二郎,每一次都能够把他惹生气,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有时候姚晁设置在想,这哪里是儿子,分明是仇家才对。
“我哪儿有?爹,你这课冤枉我了。”
“今天京兆府没事了?你还有时间和我瞎掰扯。”
“你不说我都忘了,的确还有些事情没处理完。”被姚晁一提醒,姚二郎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才想起来。
昨天晚上不知道是谁将那贼人送到了京兆府门口,今天一大早去京兆府的人还被吓了一跳。
看着情况,先将人给送进了京兆府,等着人清醒了之后再让他回去。
结果还没开始问,那个人就将自己犯的错原原本本的交代了,好像有谁在逼他一般,京兆府里的人也知道这件事情事关重大,不敢擅自处理,便禀告给了姚二郎。
当时的姚二郎手里还有其他的事情,所以就先压着不管,如今手上的事情都忙完了,的确该将正经事给办了。
“爹,我京兆府还有事,就先走了啊。”
“去吧。”
看着姚二郎越走越远,姚晁的心里多了几分触动。
他都不求姚二郎能够建功立业,只要能够平平安安的过着现在这样的日子,他就心满意足了。
来到京兆府,姚二郎就直接进了关押着那个贼人的牢房。
虽然说是牢房,可是里面的东西还是很齐全的,也不至于亏待了里面的人。
看着那人被绳子捆着一动不动,姚二郎示意旁边的人将人叫醒,谁知道旁边的人理会错了意思,直接拿了一盆冷水泼到那个人身上。
怎么说呢,过程很意外,结局倒是和姚二郎的想法出其意料的一致。
“醒了?睡得可好?”
姚二郎站在牢门前,看着一脸懵的贼人,细细的问道。
“这里是京兆府,你还有印象吗?昨日是你主动到京兆府的,本以为是你有了悔过之意,如今看来,倒是一时鬼迷心窍所致了。”
姚二郎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可是总给人一种默默的威胁感,似乎你不听他的,他就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事情来。
这样的情况只在话本子里见过,而真正的身临其境和话本子里终究是不一样的。
“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是帮人跑腿的啊。”
“那你告诉我,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