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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藤又心疼又想笑,阿思从小是个软萌的丫头,最怕老鼠,看到老鼠就跟看到熊一样害怕。

    她说老鼠看上去那么小,咬人可疼了。

    “我现在就去把老鼠抓走,阿思不哭不哭了啊。”

    蒋藤拍拍她的背,继续安慰道。

    林思一听蒋藤要进去抓老鼠,摇头摇的拨浪鼓似的:“不要!我不要你进去!你要是被老鼠咬了怎么办呀?蒋姨还不得找我麻烦呀,他好好的儿子要是毁容了我可负不起责。”

    蒋藤失笑,这个丫头呀,自己真是拿她没办法。

    自己这个功夫,怎么会被区区几只老鼠咬到,除非这些年的武功都白练了。

    顾安平看到这景象,想着这小两口真是腻歪,自己从来都是一个人,倒是不理解这些情趣。

    “蒋夫人,实在不好意思。我们这寨子年久失修,住的又都是些大老爷们,有几只老鼠也没去管他。让你受惊吓了,实在是罪过。”顾安平上前道歉道。

    林思刚想反驳蒋夫人的身份,又反应过来是蒋藤专门这么说的,便擦干脸上的眼泪,摇摇头道:“没事没事,是我太娇气了,几只老鼠就被吓成这样。主要是以前没怎么见过,这才闹了笑话,顾大当家你别介意才好。”

    蒋藤也点点头,道:“是

    我们让顾兄你看笑话了。你心有大志,又义薄云天,实乃我辈之楷模。”

    顾安平笑了笑:“蒋兄折煞我了。这样吧,我给蒋夫人换个房间,那屋子一直有人打扫,十分干净,可以放心住。”

    于是,顾安平带着两人去了那个房间。和其他屋子不同的是,这间屋子的摆设和布置都十分讲究,一看就是女人住的房间。

    “顾当家,这里是有人住吗?我看这屋子不像是你们大老爷们住的,是顾当家的夫人住的吗?”林思觉得十分疑惑,问道。

    顾安平愣了一瞬,失了神,好半天才反应过来,道:“这是我以前认识的人住的,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所以我一直把这屋子留着,怕她哪天回来没住的地方。这摆设,也是怕她生气就一直没换。”

    祝可已经走了五年了,顾安平一直数着日子,期待着哪天她就会回来,可是等了这么久,等到屋内的花开了又谢,谢了又开,等到房顶上的雪化了又下……她都没有回来。

    顾安平第一次见到祝可,是在比武大会上。

    她穿着一袭灰紫金蜀衫,腰间系着光暗紫红丝攒花结长穗丝绦,轻挂着百蝶穿花锦缎荷包。

    那时他觉得,穿得这样华贵来比武大会作甚?这又不是什

    么比美大赛,心里十分不屑,但也没有表现出来。

    等到祝可上场时,他都没打算看,正准备离开时,就听得周围人一阵叫好,转头祝可已经用鞭子把台上的大汉撂倒在地上。

    又是几轮比试,祝可都把对方打得落花流水,顾安平心里来了兴致,没想到这姑娘还真有点东西。这次比武大会江湖上的人都来了,能撑过这么多轮绝不是靠运气。

    顾安平上前击了鼓,上了擂台。

    “姑娘好,我顾某本立下誓言,此生绝不和女人打斗。但是我看姑娘功夫了得,实在是忍不住上来切磋一番,还请姑娘见谅。”顾安平作揖道。

    祝可看都不看他一眼,冷笑道:“呵!冠冕堂皇。无非是看到我打赢了这么多人想证明自己的实力罢了,非要说的这么假惺惺的,有意思吗?废话少说,看招!”说着就使出了自己的流云鞭。

    顾安平也不是好惹的,一个闪身躲过了祝可的鞭子,他使出七星剑术,想要把祝可的鞭子绕起来,谁知祝可像是练过剑术一样,知道自己下一步的阵法,不出两秒就打乱了自己的剑法。

    一顿切磋下来,顾安平险胜。因为祝可头上的绑带和鞭子缠到了一起,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顾安平这才赢了比试。

    按照规则,顾安平需要继续和下一个挑战的人比赛,谁知顾安平摆摆手:“各位,我本不是有心参加这个大会,只是看那位姑娘的武功实在了得,想要见识一番,这才击了鼓。这个擂主我就不当了,告辞。”说着就走下了擂台。

    祝可输得十分不服气,扯下自己头上的绑带,一头长发散了下来,倒是多了几分女人的柔美。

    “姑娘留步!敢问姑娘师从何门?我知道我这样问有些唐突,但是姑娘的功夫实在是太好了,在下十分佩服。”

    顾安平追上祝可,问道。

    祝可理也不理他,径直往前走,冷冷道:“我师从何门与你何干?今日你只是运气好赢了,若是真打你一定不是我的对手。”

    顾安平笑笑,点点头:“是是是,对于姑娘的身手在下绝对是佩服的。不知可否请姑娘赏个脸,一起吃顿饭?”

    顾安平也是第一次这样追求女孩子,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莫名的就想亲近她。

    或许是因为她在比武场上英姿飒爽的模样,也可能是因为她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又或许是她比赛输了之后生气的可爱。

    顾安平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唯一清楚的是,他对这个姑娘,动心了。

    这是第一次,他对一个女孩子

    有这样的想法。

    身边的兄弟们都有了妻妾,总是笑他还不成家,他总说自己还没遇到那个人呢,不急。

    这一耽搁,就是许多年。

    他都不记得自己拒绝了多少媒婆的邀约,别人都说,他是个怪人,只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媳妇了。

    他从来不解释,也不着急,因为他知道,自己要等的那个人还没出现。可见到祝可挥鞭的那一刻,他觉得自己要找的人就是她!

    祝可冷哼一声,不屑道:“本姑娘为什么要浪费我宝贵的时间去跟你吃饭?我不和男人做朋友,公子还是识相点,赶紧走吧。”

    顾安平碰了个钉子,却还是不肯放弃,继续道:“既然姑娘不想吃饭,那我送姑娘回家吧。姑娘你家住哪儿啊?离这儿远吗?一个人回家多不安全,还是我送你吧。”

    祝可被这个男人的死皮赖脸搞得烦不胜烦,吼道:“你是听不懂我说话吗?我都说了,我对男人没兴趣,让你不要白费时间。而且,你觉得以我的功夫一个人回家会不安全吗?恐怕是和你一起才不安全吧?”

    祝可话音刚落,就有一大群黑衣人围了上来,为首的黑衣人道:“小姐,你就跟我们回去吧。老爷找了你很久了,我劝小姐还是不要逼我们动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