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目寸光的愚妇,愚不可及。”
这次,秦必然跨过秦母没理会她的叫嚷。秦牧给秦家招来灭家之灾,秦必然再宠爱秦牧,此刻也恨不得拿把刀宰了他,偏生秦母不自知,一个劲阻拦。
秦母哪受得了秦必然的忽视,当即又是各种恶毒的咒骂。
秦放越过秦母时,微低头,冷声道:“你那个好儿子,给秦家惹来了灭家之灾。他最好活着,否则秦家众人的怒火,怕是无处发泄。你与其在这里叫骂,还不如早点寻个巫给他瞧瞧,看能不能治好?美杜莎族,曾经九原国上
三族的顶尖贵族氏族,区区一个秦家,人家动动手指头就能摁死,就你还以为人家不足畏惧……”
搁在心头数十年的怨气,今朝秦放尽数发泄了出来。
话说完,秦放觉得整个人都爽朗轻快许多。没有期盼,再次理智面对秦母,秦放总算能端正态度,坦然面对秦母。说话,自然没再遮掩,将鲜血淋漓的现实直接丢在秦母面前。
这些年,秦母仗着秦府的权势,没少欺辱旁人。
现今,这权势可能消散,她如何接受得了?
“不,不可能……”秦母眼瞳陡然睁大,她
那聪明的儿子怎会给秦府带来灾祸,一定是秦放这兔崽子欺骗她的。没错,一定是秦放故意的。
然而,秦放这次没等秦母开口,人径直离开。
望着秦放离开的背影,秦母捂着胸口,心头涩涩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跟着离开了。
“你跟那愚妇说什么?”秦必然不满道。
秦放笑了下,温文尔雅,不似在秦母面前的刻薄,温声道:“小弟中毒,娘心有不满,我劝劝她,免得她在府中叫骂,惹来旁人的注意。”以前,秦必然和秦母都阻止他去城主府,秦放对权势并不看
重。自然没深思这两人和秦家的态度,现如今,随着秦母刚才叫骂的那些话。
秦放望着秦必然的眼神多了些提防,他想质问秦必然,同为儿子,为何秦牧能得到秦必然和秦母的爱护,为何他在秦府处处受限?
“还是放儿考虑周全,那愚妇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真该将她关入祠堂反思。”秦必然厉声道。
秦放笑笑不说话,秦母虽是个普通人,却有个厉害的大哥安村。安村是城主府城主身边的近身侍卫,比秦必然更受城主信任,否则秦必然怎会给秦母脸面,让她在秦
府嚣张跋扈?
秦府距离城主府极近,约莫一刻钟。
秦必然二人便来到城主府前,两人被城主府的软轿吸引。
“爹,那是聂家软轿。”秦放提醒道。
秦必然脸骤变,顾不得跟城主府前的侍卫寒暄,跨步走入城主府直奔城主所在的书房。他目光短浅,却不傻,如果被聂家告一状,秦牧,他以及秦家都难有好果子吃。
秦必然纵然心焦,仍旧没失去理智。
他找城主府的侍卫询问安村的下落,打算先找安村,询问聂家谁过来了,旁敲侧听试探在找城主辛巴提及秦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