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司——”
“川田祭司,在哪?”
黑鸦松木进入村寨,一路高声找人。
川田祭司在村寨地位高,却是个会享受的。一天间,除了为兽笛炼魂会待在炼魂池,余下空闲时间都在取乐。村寨圈养着不少女奴,这些女奴是分开圈禁起来的。
黑鸦松木不清楚川田祭司今天会待在哪个女奴的房中,只得大声叫喊。以便引来族人,方便询问川田祭司的下落。听川田祭司和他爹说过,曾经黑鸦族可是住在最豪华的屋子里,睡着大陆最漂亮的女人。哪像现在只能呆在不见天日的舆图沼泽?
每每提及先祖之事,黑鸦族就忍不住感叹。
当然,感叹之余,他们期待深渊地魔蟒族的召唤,希冀曾经的奢华再次回归。他可是听爹说过,深渊地魔蟒族虽然同样潜伏了起来,生活却过得极好,哪像黑鸦族得藏着躲着,一旦露面就会被兽族追杀?
“二爷,祭司大人在北屋。”
这时,角落窜出个人影,尖嘴猴腮,倒八眉,一看便是一副尖酸相,不似好人。
“北屋,北屋养的不都是小娘?川田祭司这是打算啃嫩的?”黑鸦松木嘟囔着,瞥了眼黑鸦鼠生,道:
“鼠生,赶紧地准备家伙,外边来了几个美娇娘。我去通知川田祭司,等下要动用笼里边的契约兽。”
“好,小的这就去准备。”黑鸦鼠生激动道。他长得丑,在村寨并不受人喜欢,被丢在笼那边负责照看契约兽。这是村寨中最累的工作,每日除了负责契约兽的三餐以外,还得打扫笼的卫生,一刻不得闲。黑鸦鼠生就盼着有朝一日离开笼,找份清闲的工作,睡几个小娘。东南北屋的小娘他高攀不上,唯独西屋还能幻想一二。
村寨总共千余人,多为成年男子。
老弱妇孺人数极少,黑鸦族本性掠夺,当村寨中女人数量变少就会外出。年迈无用着,会被送入炼魂池,黑鸦族自幼便手染鲜血,幻蝶玲珑说这一族从根子上早已溃烂,并不过分。事实上,黑鸦族的传承远比幻蝶玲珑所知道的还要血腥,因黑鸦族这惨无人道的传承方式,导致黑鸦族数量一直会停留在一个确定的数值,且不会有多少浮动。
“蚶(fan)田,川田祭司可在?”黑鸦松木道。
黑鸦蚶田朝屋里努嘴,笑的不怀好意,道:“松木,祭司大人在里面忙,你有事?”
“我
哥叫我通知川田祭司,让他唤醒树人族。外边来了了不得的敌人,还有好看的美娇娘,川田祭司进去多久了?北屋的小娘还没长大,川田祭司怎么这么喜欢啃嫩的?”黑鸦松木嘟囔道。比起小的,黑鸦松木喜欢成熟性感的,比起瓦尔纳兽族,黑鸦松木更喜欢北荒蛮族,那些蛮族母兽更有劲道。黑鸦族每次外出掠夺都很隐蔽,倒也没引起外边的注意。
曼德拉雅山脉与许多森林接壤,黑鸦族在舆图沼泽生活万年,自然知晓外人不知道的捷径密道。
这大大方便了他们的掠夺大计,穿过墓噩森林,他们能肆无忌惮进出北荒,北荒临近森林的村庄村寨,基本上都遭遇过黑鸦族的黑手。他们下手黑,且都操控猛兽出手,就算被外边的人发现都会认为是野兽袭击村庄村寨,很难怀疑到黑鸦族的身上。
黑鸦蚶田嘿嘿坏笑着,小声道:“上次,福田边去了趟北荒一处蛮寨,带回一个火辣的小娘,很符合祭司大人的喜好。今儿,祭司大人炼魂池那边的事了,直接就赶了过来。一见那小娘,当即满意极了。直接向福田边承诺,陨落了一支新的兽笛,据说使用
树人族的枝干打磨炼制出来的……”说时,黑鸦蚶田嘴里充满了艳羡。树人族枝干打造的兽笛谁不想要?奈何太少,整个村寨也就三支,一支由族长看管着,一支川田祭司自己使用。
很显然,川田祭司对这次的小娘十分满意,连这支兽笛都许了出去。
黑鸦蚶田懊恼为何上次外出的时候,他拒绝没跟着一起去。要是去的话,说不定这小娘就是他带回来的,这份功劳自然也能落到他头上。
“啊啊啊……”
这时,突然一道很有节奏的惨叫声响起。
听声音,黑鸦松木知晓应该是川田祭司的。担心出事,黑鸦松木让黑鸦蚶田直接推开门走了进去,却见黑鸦川田趴伏在铺着华丽兽皮的木床上,床边站着位漂亮小娘,手执兽鞭抽打着黑鸦川田,每一鞭力道都不轻,黑鸦川田身上露出不少纵横交错的鞭痕。
瞧着这一幕,黑鸦松木和黑鸦蚶田都傻了眼。
一僵,忙堵在门口将外面打算冲进来的族人拦住。
“滚,都滚出去。”黑鸦川田回过神来,怒吼道。以前,他很喜欢折磨那些稚嫩的身体,借以满足那份扭曲的空虚。作为黑鸦族的祭司,黑鸦川
田比任何人都清楚黑鸦族的扭曲传承,但自幼习惯了血腥,习惯了杀戮,他清楚自己再没有回头的可能。
与别人不同,黑鸦川田选择放任自己的扭曲。
蛮婖嘲讽扫过黑鸦川田,故作害羞躲藏在角落,避开那些恶心的视线。北荒边界频频出事,她怀疑有奸人作乱,於是衬着荒国举办盛世的空隙,逃过看守,只身来到了边界蛮寨,希望能打听到一些消息什么的。哪知道竟然还真被她遇上了事,可恨黑鸦族手段太阴毒,她一个不慎遭了算计,被活捉带进了曼德拉雅山脉之中。
得知东南西北四屋中生活的女人们的惨境,蛮婖恨不得活撕了黑鸦族这些黑心肝的畜生。
奈何黑鸦族实力再弱,也不是蛮婖能对付得了的。
蛮婖实力虽不差,却也对付不了整个村寨的黑鸦族。更何况黑鸦族善于控兽,一旦被他们差距到蛮婖的心思,蛮婖怕是再没希望活着离开舆图沼泽。聪明的蛮婖选择了妥协,准备找寻适当的时机再作打算……
“松木,你来做什么?”黑鸦川田不渝道。拿过丢弃在旁边的衣服披上,露出恶心的笑容看向蛮婖,道:“田田,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