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鹰蛇两族天生敌对。
两族结合子嗣繁衍艰难,阿沙那动过心却没敢真正行动。臭鼬能跟斯河结亲,那是螣尧亲自松了口,斯河一次就怀上了崽崽。就算估计臭鼬鹰隼族的身份,有蛇部落依旧选择接纳了他的存在。
但是,阿沙那本身受惠有蛇部落。
他清楚师婆婆和螣月他们对幼崽的期待,他担心如果追求心仪的对象,结亲后却没办法拥有幼崽。这种可能的愧疚,让阿沙那和雪鹰族的其他人不敢靠近有蛇部落的女性,更别说主动追求。
“确定,你别总想七想八…年轻,就该疯狂点。遇到喜欢的女人,别退缩,撩起裤裆直接上。”螣尧难得开起黄腔,调侃阿沙那。看阿沙那这表情,多半是担心鹰蛇两族的天性。心里面,多半有喜欢的对象,这人十之八九是部落某个女人。要不是这次朱小小的事,他怕是会直接把这件事藏在心底,直接无视掉。
“噗呲!”雅格直接喷茶,露出一副见鬼的表情望着螣尧,像是在说:你还是我那个纯真无暇的族长大人吗?这该不会是谁假扮的吧!
河鄂看似没动,手却差点把扶手给掐
碎了。
可见,螣尧这突如其来的一句黄腔,把他们吓得不轻。
“族长,你就不担心这话被叶暖听到?”阿沙那嘴角狠狠地抽搐着,无语看着螣尧。用这样冷酷的脸,说出这样不要脸的话,估计也就螣尧做得到。换作旁人,怕是会被人打残。
螣尧望了眼门口,淡定道:“我确认她睡下才过来的。”
“族长,你厉害!”雅格竖起两根大拇指,唏嘘道。他果然脸皮还不够厚,至少说不出这样怂恿人的话。
河鄂倒是灵敏,看向阿沙那,问:“阿沙那,你瞧上谁了?”
“呃!”阿沙那身体陡然僵硬,脸微微一变,低沉着嗓子,快速否定,“没,没有。我哪有瞧上谁了?河鄂你还是多关心下蝎灵比较好,她都快生了!”
这副此地无银三百两的表情,就差没直接说他确实有喜欢的对象。
“是谁?”螣尧更直接,开门见山问。
“我也想知道这人是谁?能被你惦记上,啧啧!估计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雅格嘴毒,想都没想张嘴就来。
阿沙那暴起,直接掐住雅格的脖子,怒道:“你说什么?雅格,今天我直接掐死你,看你
敢不敢乱说话。”
“最近,阿沙那经常往返奥夫拉那边的加洛弗拉树林。我记得负责这些的好像是手灵……”河鄂突然开了窍,分析了起来。阿沙那受信任,螣尧交给他的任务不算轻松。饶是如此,阿沙那还是会抽出时间陪同手灵往返奥夫拉,此前河鄂听人提起过这件事,那时候河鄂没往阿沙那追求人这方面思考。
“哦!原来是手灵——”螣尧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脑海里搜寻关于手灵的记忆,手灵负责加洛弗拉和加拉克托隆德的采摘和运输,性格开朗大方。忽然,螣尧想起手灵的身份,抬眸深深地看了眼阿沙那,这阿沙那挑谁喜欢不行,怎么偏偏看上了手灵。手灵是枭尤的小女儿,枭尤以及他儿子延堤在部落是出了名的女控和妹控。不过,好像部落从双子峰迁到九原后,部落事情繁多,枭尤跟延堤陆续被派出九原公干,像阿沙那这些后来融入到部落的兽人,估计并不知道手灵的身份。
雅格用崇敬的眼神看向阿沙那,听到河鄂提及手灵的名字,雅格身躯一抖,“阿沙那,你看上谁不行,竟然盯上了手灵?”许是担心
枭尤,雅格提起手灵名字的时候刻意压低音量,同时左顾右盼防备着什么。
“手灵不行吗?”阿沙那一脸茫然,手灵温柔似水的笑容,阿沙那每次看到都觉得整颗心柔软的不行。那是任何人都无法给予的温暖,暖暖的,仿佛每次只要看到就能消解所有疲惫和痛苦。
螣尧三人互视一眼,螣尧干咳一声,低声道:“阿沙那,你加入部落时间不长。也许不知道手灵的身份,她是枭尤的最小的女儿,最受枭尤一家的宠溺。以前部落有年轻人接近手灵,被枭尤揍得在床上躺了三个月。除此外,手灵有个叫做延堤的大哥,他对手灵看守很紧,跟枭尤差不多……”
跟其他父母鼓励儿女早早结亲不同,枭尤一家像是压根没想过把手灵嫁出去。
“你说延堤?”阿沙那嘴角一抽,觉得脸颊超痛的。枭尤性情如何他不清楚,但是延堤妹控的事阿沙那比任何人都清楚。九原初建的时候,他跟延堤共过事。那时候,他一天要听延堤提无数次妹妹,只是延堤从不提他妹妹的名字,说是担心自家温柔可爱的妹妹会被狼叼走。
“没错,就是那个跟
你共过事的延堤。”河鄂认真点头,接道:“延堤这些都是跟枭叔学的,比起延堤,枭叔更丧心病狂。不然,你以为手灵身边为什么没人献殷勤?那些人怕被枭叔盯上,延堤还能干的过,可是杠上枭叔那绝对只有挨揍的份。”
别看枭尤总是顶着一张笑脸,一副温和无害的样子。
一旦事情涉及到手灵母女,分分钟化身地狱罗刹。
“我为什么不知道这件事?”阿沙那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光是一个延堤就够让人头疼的。再加上一个雅格嘴里的大魔王,他追求手灵的事怕是遥遥无期吧?本以为,得到螣尧的开口令,追求手灵的事会变得顺理成章。现如今回头一看,他怕是单身才有活命的机会?
“枭叔当初跟随獠人亣去回城开拓,延堤负责狩猎之事,他俩都不在九原……族人碍于以前枭叔和延堤的凶名,没敢凑近手灵的身边。你每次帮忙都很有分寸,所以才没人提醒你……”雅格摸着下巴,小声给阿沙那分析着。阿沙那为人义气给力,跟河鄂雅格关系都处的很不错。换作旁人,雅格怕是会忍不住告密,然后坐壁观望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