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鴖,纳西瑟斯还要多久能自由行动?”叶暖担心道。
这时候,他们都吃了早饭,寒璃施罗德都过来坐在喀纳斯树下,准备跟螣尧汇报这次外出的收获。同时,螣尧准备安排人带雪千鴖去九原逛逛,鉴定下其他可供交易的货物。在之后,再确定合作条件和标准。
“2小时。”雪千鴖痴迷触碰着喀纳斯神树的树干,偏向螣蛇族兽态蛇鳞的树干,入手并不粗糙,反而带着丝丝顺滑的手感,微凉,透着沁人心脾的芬芳。早上,雪千鴖细细摸了遍琉璃石和赤尾蝶羽翼,这会儿自然专注盯着喀纳斯树观摩。那神圣中透着痴迷的神态,有点不忍直视,像痴汉。
咔嚓咔嚓
忽然,一阵清脆活动关节的声响传开。
却见被禁锢不能动弹的纳西瑟斯挣扎着迈开脚步,面带狰狞朝雪千鴖行去。
见状,叶暖等人纷纷掩嘴窃笑。百老挑眉没有开口提醒雪千鴖这边的动静,他清楚纳西瑟斯下手有分寸,决不会伤到雪千鴖,同时承认刚才雪千鴖行事孩子气了点,为一碗加拉克托隆德不由分说把人禁锢一小时过分了些。亏得雪千鴖这能力有
缺陷,否则就真危险了!
据悉,雪千鴖时间禁锢最厉害能直接把人困在时间长河迷失自我,最终走向毁灭。可惜,天赋能力受限雪千鴖身体状况,迄今为止雪千鴖都没办法把能力提升到第二层次,最多把人困住却不能伤人。
“小明明……”纳西瑟斯阴测测的声音,如影随形从四面八方扩散开来,像是一条条狡猾的蟒蛇将雪千鴖捆缚住。纳西瑟斯来自鲛人族,鲛人族善于音攻,他们最厉害的武器不是手上的刀剑,而是他们的声音。鲛人族天生善于魅惑,能用声音迷住任何人。纳西瑟斯是鲛人族的例外,他的声音并非简单魅惑而在于杀人无形。
“纳西瑟斯?”雪千鴖大惊,迅速转过身防备起来。
“太慢,晚了。”纳西瑟斯手搭在雪千鴖的腰间,颀长身躯将雪千鴖镶嵌在胸前,微低头,俊美出众的脸贴着雪千鴖的侧脸,如鬼魅般的奢靡之音轻轻穿过雪千鴖的耳畔,“小明明,真不乖!怎么可以用天赋能力对付长辈呢?你说…这次我该怎样教训你?”
“哇塞!”铁离捂着嘴,嘴里却发出短促的惊呼声。脸上浸染着娇
羞,那神情委实与嘴里的吃惊相差太多。
斯河小心护着肚子,站在蝎灵身旁,低声道:“真配!蝎灵,你说这两人要是在一起该多好?一俊一俏,站一起真养眼。”
“兽族除了结亲,还能结契,我也觉得他俩挺合适的。”蝎灵不断点头,眼睛深处涌动的“恶念”看起来热情似火,音量不由自主拔高。瞬间,周遭众人瞠目结舌听着这荒唐的对话。不过,回过神后再看纳西瑟斯和雪千鴖,他们却不得不承认斯河几人对话挺对的。
叶暖抱着皞,没开口。但是,不断闪烁的小眼神显然很认同斯河她们的意思。百老微僵着身体,直接断绝自己的听觉,少爷还得为雪家开枝散叶,结契什么的…他才没有听到,绝对没有听到。同时,心底小恶魔却不断敲打着他的理智,被纳西瑟斯大人抱在怀里的少爷,为什么看上去带着少女般的羞怯?
远处,纳西瑟斯还想着该如何惩罚雪千鴖以解心头只恨。恍然听到斯河蝎灵几人的对话,整个人瞬间僵直起来,傻眼搂着雪千鴖有些不知该如何是好?
结契是什么鬼?
他耳鸣了,绝对是耳鸣
了。
否则,怎么会听到他跟雪千鴖结契这种荒唐的事儿?
而此刻,被纳西瑟斯制住动弹不得的雪千鴖只觉眼前一亮,为了逃避责罚,牺牲下未尝不可。作为一名合格的商人,雪千鴖三观绝对超出常人认知,所谓的底线就是没有底线。
雪千鴖脑海深处划过他娘跟小姨做错事后认错的表情,很快就伪装了起来。微抬头,后仰靠着纳西瑟斯胸膛,咬住嘴唇,露出楚楚可怜的委屈,这般女儿姿态雪千鴖做起来丝毫没有违和感。常年卧病在床的身躯看似高大却偏瘦,再加上那张过于清俊的脸有些雌雄莫辩,配合雪千鴖此刻娇柔虚弱的表情,竟显得尤为凄美柔弱。
“纳西,你想怎么教训我?”
话落,左肩的衣服轻轻话落少许,露出半截白嫩的肩骨,映衬着清晨的暖辉有着无尽的艳色。
“我屮艹芔茻!”纳西瑟斯傻了眼,搂着雪千鴖的手颤抖着,直接把人给丢了出去,然后不停用手擦拭自己的眼睛。刚才看到的东西有毒,他觉得眼睛估计瞎了。
百老走神厉害,没能及时看到雪千鴖作妖的那一幕。不过,在雪千鴖被丢出
去的瞬间反应过来,人一晃,快速把被纳西瑟斯抛出去的雪千鴖接住。
“哇奥!美死了。”
“雪千鴖有毒,这人绝对有毒。”
“作为女人却输给个男人,叶暖我是不是生错了性别?”
百老没看到雪千鴖不要脸的表演,叶暖他们却看得一清二楚。别说纳西瑟斯一瞬间懵逼,螣尧他们纷纷扭曲着脸,逃避般轻揉着眼睛,猛甩头想要抛弃掉刚才看到的场景。结契什么的在兽族并不罕见,很多部落雌性太少,雄性会选择与雄性结契搭伴过日子,是以结契并不奇怪。但是,他们从未见过男人做出刚才雪千鴖那种撒娇和诱惑的动作,哪怕是原鹰部落的快活林中圈养的少年,更多是凭借年轻讨生活,像雪千鴖这种技巧,众人初次见闻,哪能镇定的下来?
“寒璃,你确定雪千鴖是雄性?”螣尧僵了下,朝身侧寒璃询问道。
寒璃微顿,迟疑道:“以前是确定的,不过现在我有点不确定。难道他可男可女?可是,我没听说大陆哪个兽族能随意转变性别?”无他,雪千鴖刚才那举动用的太娴熟,完全没有生涩之感,怎能不让人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