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河鄂掏掏耳朵,狐疑道:“我刚才好像幻听,听到有人说银背猩猩?”
“你没听错,我在相距此处不远的山谷发现了银背猩猩的足迹,数量不少。”黑岩面沉如水,解释道:“这时节,我不多说你们也清楚银背猩猩处于发情季节。要不是被它们盯上的话……”余下的话,黑岩没多说,意思却表达的很明白。一旦被银背猩猩盯上,除了逃,他们没有第二种选择。
“雅格,你去找族长。”河鄂果断道。
银背猩猩什么的,太可怕。必须让螣尧拿主意,如果被银背猩猩盯上就麻烦大了,阿沙那那边也不知情况如何,为何迟迟没有点燃信号弹?为什么以前没发现荒漠地这边生活着银背猩猩?它们不是该生活在勘塔斯森林更里面吗?
“河鄂,天都黑了!”一旁,细牙提醒道。
雅格询问道:“黑岩,那处山谷情况如何?”
“银背猩猩暂时没有动静,但我闻到山谷中明显变得浓郁的异味。我想……最多三天银背猩猩会变得暴躁。”黑岩沉声道。发情期的银背猩猩会攻击周围看到的所有雄性,将其掳回居住的地方囚禁
起来交配。场面十分暴力,可以说每年银背猩猩发情的季节都会让勘塔斯变得格外热闹。甚少有人和兽愿意靠近银背猩猩生活的领地,全都避之不及。
荒漠地相距双子峰不远,此前他们从未听说过这附近生活着银背猩猩。
这次,如果不是黑岩开了口。
雅格他们多半以为有人恶作剧,勘塔斯森林生活着银背猩猩的地方会标注特别的标志,让知情人避开,以免遭受惨无人道的压榨。
“3天?”
顿时,众人纷纷吞咽起口水。
最多三天,意味着从这一刻开始他们随时都可能遭遇银背猩猩的偷袭?
“哒哒!”
突然,安静的氛围下他们听到一阵哒哒脚步声。
相视一眼,飞快朝外边直奔而去。
“族长,是不是族长回来了?”
顿时,宁静的营地陷入喧嚣热闹之中,一扫这两三天的安静。
“河鄂,你们这是?”叶暖从赤蛟身上跳下来,瞅见河鄂等人异常兴奋的表情微微一惊,抬头打量着营地四周,并没发现异常之处,当即又松了口气。
“族长叶暖你们可算回来了,阿沙那那边还没有动静。但,黑岩在不远处的山谷中发
现了银背猩猩的足迹,我们刚才商议该如何处理这件事……”河鄂快速把事情解释一遍,随后视线突然落到赤蛟身后的多格身上,迟疑道:“这气息……”
“他是多格。”螣尧干脆利落道,压根没打算隐瞒什么。这些都是自己人,多格身份没必要隐瞒。
“多格?他不是死了吗?”雅格诧异道。凑近打量着恢复人形的多格,待看清多格那张坑坑洼洼满是伤痕的脸颊,倒吸一口凉气,骇然道:“我的妈呀!这长相比以前更可怖,多格谁跟你有生死大仇?非得把你脸折腾成这模样,啧啧!我看你以后晚上走路最好遮着脸,免得吓着人。”
“真丑!”
“我没见比他更难看的人了!看他,我宁愿看阴火他们。”
顿时,旁边黑岩等人不约而同吐槽。
多格脸僵硬着抽搐几下,愤愤道:“嫌丑,你们别看。”
他这个被人嫌弃的都没说话,他们瞎嚷嚷什么?一直都清楚自己样貌入不了别人的眼,可当着面被人这样吐槽多格哪里还能保持好脸色?
“他命大,假死从荒漠地逃了出去。在沙漠荒芜之地遇上我们,螣尧给他改了个名字,
以后叫戈多。河鄂,他以后会跟着阿沙那他们行动,最近跟着你。”叶暖简单介绍了两句,考虑到戈多舍弃了鬣狗族的身份,那多格这名字自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螣尧偷懒,索性让多格改名为戈多,省了想名字的时间。对此,戈多除了点头只能点头。
“好的。”河鄂点头,叶暖让戈多跟着他,多半是防止戈多心存不轨,让他盯着点。
不过,看戈多这模样,河鄂觉得就算不盯着他也掀不起多大风浪。
“阿沙那还没传来消息?”螣尧蹙眉道。
河鄂轻摇头,答道:“没有。黑岩说山谷中的银背猩猩最多安分三天,三天后,很可能会变得狂躁骚动。”言下之意,三天后银背猩猩很可能会朝山谷外狩猎。很显然,山谷中没有足够的雄性银背猩猩,雌性银背猩猩为了渡过发情期会疯狂掠夺其他雄性,这其中包括人和兽。银背猩猩来者不拒的吃相,不仅让兽人大感震惊,就连部分拥有灵智的野兽都恐惧。
“河鄂,这银背猩猩该不会跟迷你猴习性差不多吧?”叶暖黑着脸,无语道。
“银背猩猩比迷你猴更狂暴,实力更强更难对
付。”河鄂坦诚道。说话时,禁不住满头黑线。没办法,这发情期的银背猩猩,比勘塔斯森林深处的剑齿虎这等食物链顶端的凶兽还要可怕!
叶暖掏了颗青糖塞入嘴里,打算平复下剧烈跳动的心跳。
这消息刺激太大,让人有点受不了。
“戈多,你能联系上鬣狗族那边吗?”螣尧道。这时候,他需要确认阿沙那那边的情况进展如何?说实话,如非必要他并不希望跟银背猩猩动手,那群家伙除非是女人,否则一旦认定就会穷追不舍,别提多糟心!
“应该可以。”戈多点点头。这才多久,不仅丧失了鬣狗族头领的位置,就连名字都被剥夺了。不过他对名字什么的并不关心,无论是多格还是戈多都无所谓。
但,有蛇部落的交谈却让他觉得很舒心。
此时此刻,他才真正明白何为同族?何为部落?
勿怪螣尧他们瞧不起鬣狗族,与有蛇部落相比较,鬣狗族真的太过跌份。这种跌份不仅仅是实力层次,更多是部落那种相濡以沫的亲密氛围。这种温馨的交谈是鬣狗族从未有过的经历,不知何时,戈多心底的那丝不甘心,一点点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