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突然,蛇姬猛地抬手注视着螣尧等人。
须臾后,她伸手快速给了自己一耳光,苦笑道:“我真蠢!九原,传说中的上古九原,大陆各大超级死死盯着蛇族的原因。我竟然才想起这件事,真够白痴的。”
此时此刻,蛇姬才真正明白九原城三个字代表着怎样的意义。换句话说,这一刻她才懂得九原对于大陆那些超级部落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明白了?”螣尧淡漠注视着蛇姬,问道:“你说大陆其他超级部落一直盯着蛇族,这是怎么回事?”刚才,蛇姬突兀之间说出的话,让螣尧颇为在意。从先祖手札中,螣尧等人得知当年九原国之所以衰落就是因为荒国的算计。没想到时过万年,那些人依旧还是没有放过蛇族,这消息让螣尧感觉到毛骨悚然。
“大陆各族一直没放弃寻找天空之城奥依托,噬魂蛇族实力还算不错,所以不至于被其他各族排挤压迫。但,其他实力稍弱的蛇族情况就很糟糕,蛇族不少人私底下一直在找寻螣蛇族的下落,希望螣蛇族能出现拯救下蛇族现在的窘境。”蛇姬严肃道。蛇族整体实力并不弱,
奈何没有真正能压住场子的人出现,一盘散沙的蛇族不断被其他兽族蚕食,实力不断缩小。
螣尧与师婆婆相视一眼,果然那些人还是没有死心。
“石守山烈焰部落以及丘陵高地冰霜部落情况如何?”螣尧想了下,斟酌询问道。这两大部落,与红线岭噬部落是大陆实力最强的三大蛇族部落。蛇姬来自红线岭噬部落,想必对其他两大部落的事,多少也该知道些。
“烈焰部落跟噬部落交好,我们之间交流还算频繁……冰霜部落的话,我了解不多。他们很少与外界接触,而且又生活在丘陵高地,那里太偏僻了。”蛇姬摸着下颔,说道:“说起来,冰霜部落的人我只见过一次。他们浑身冷冰冰的,看起来很凶很不友好。”
“噬部落跟冰霜部落接触不多吗?”螣尧吃惊道。
蛇姬点头道:“是的。其实,冰霜部落离开天空之城后一直避世,就连同族他们都没怎么联系。”冰霜部落一直怀疑数百年前天空之城奥依托的变故,是同族背后对螣蛇族捅刀子,再现万年前九原经历过的灾难。所以在螣蛇族从大陆消失后,冰霜部落选择避世不出
,就连对同是蛇族的同族都没有好脸色。当然,这件事蛇姬并不是很了解,所以她没有提及冰霜部落避世不出的原因。
“尧,你打算联系蛇族?”师婆婆思考片刻,问道。
“没错,既然荒国和鹤洲狮鹫都盯上了勘塔斯。这意味着九原曝露早晚都会到来,我打算向蛇族发出征召令,以蛇族王族的名义。”螣尧果断道。蛇姬说蛇族在大陆生活并不好,螣蛇族作为蛇族的王族,他们责无旁贷担任起这份责任,同时也打算重建蛇族昔日的辉煌。
“真的吗?族长你真的打算颁布征召令?真是太好了,如果让蛇族知道螣蛇族颁布征召令的话,我想蛇族一定会蜂拥回到九原的。”蛇姬兴奋不已,她很清楚族长和族人们的心情。红线岭生活很棒,不少蛇族都从其他地方前往红线岭投靠噬魂蛇,饶是如此红线岭还是没办法护住所有的蛇族兽人。
更甚,就连红线岭也不是那么太平。
这些事,尽管族长他们不说,蛇姬多少能从魂潇他们繁忙的任务中猜到一些内情。
是以,她才会刻意接下盯梢鹤洲狮鹫的任务。她希望能为部落做点什么,毕竟
凭她的能力就算被逮到也能顺利脱身。所以在一番犹豫后,族长魂潇他们没有拒绝蛇姬的请求。
“你能联系上噬部落那边吗?”螣尧不答反问,表情严肃打量着蛇姬,征召令最关键的一环需要噬部落配合。否则,凭有蛇部落目前的处境很难联络上散落在大陆各地的蛇族。从蛇姬嘴里打听到的情况,红线岭实力比不上那些超级部落,但在大陆地位并不低,至少也算得上是排的上号的城池。如果征召令通过红线岭噬部落的手发出去,情况比螣尧他们自己出手要好得多。
“可以。”蛇姬认真道:“我能通过特殊手段联系魂印祭司,族长需要我做些什么?”
见蛇姬这般配合,师婆婆等人看蛇姬的表情一点点柔和了下来。能为部落考虑的人,不管是谁都值得信任。
“告诉魂印祭司九原的事,让他对外界发布蛇族征召令。”螣尧直接道。他没跟蛇姬罗嗦,这女人缺根筋,如果说的太复杂螣尧担心她压根听不懂,於是直接开门见山让蛇姬怎么做。
“好,我这就联系魂印祭司。”蛇姬兴奋道。快速从身上掏出一枚古怪的吊坠,她把吊坠
递给螣尧,解释道:“这是魂印祭司交给我的传信印章,可以用我的血激活印章。只要激活印章,我就能联络上魂印祭司。听说,这样的传信印章传自上古九原,几经波折,最后只有我们红线岭噬部落的祭司才掌控这项秘法……”
“叶暖,她真的好蠢!”铁离小声道。这种事,换作旁人绝对不会告诉外人的。铁离性格虽然大大咧咧的,但是她多少分得清轻重。
叶暖抿嘴轻笑一声,道:“她估计被族人保护的很好,性格有些单纯。”当然,更重要的是可能红线岭那边的人一直灌输蛇姬关于螣蛇族的事情。所以蛇姬才会确认他们身份后,选择毫不保留的相信了他们。
“她没被黑豹部落那些人弄残,真是幸运!”旁边,雅格忍不住趴在铁离身上小声吐槽。
师婆婆抬头,小心瞪了眼吐槽的三人,道:“安静点!蛇姬请你联系魂印祭司,我想也许我们可以聊一下……”
“是的。”听到师婆婆的声音,蛇姬立马坐直不敢嬉笑。小心抽出绑缚在小腿附近的匕首,割破食指,让食指的血滴落到摆放在桌子上的吊坠上,同时嘴里开始念起祭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