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
缄默半响,师婆婆忍不住问了句。
男人扭动几下,想挣脱捆缚的藤条,弄了半天没反应,只得歇下心思,“……原鹰崖来勘塔斯的目的,会不会就是冲着有蛇部落?这些年,原鹰崖没少跟有蛇部落找茬,难道你们就一点都不好奇?”
“这跟他是不是勘塔斯原住民有什么关系?”师婆婆冷声道。
月蹙眉,迟疑道:“师婆婆,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原鹰崖兴许真的是冲着有蛇部落来的,这些年原鹰部落没少在勘塔斯兴风作浪,但一直针对的从来都是有蛇部落。”
“鹰岩崖比双子峰位置更高些,在鹰岩崖能看到双子峰……”这时,一休突然开口。
“每次外出狩猎,总能遇到原鹰部落那群秃鹫。”
“勘塔斯被原鹰部落袭击的兽人部落,都跟我们接触过。”
话一开口,族人们纷纷附和起来。
这一说,顿时发现了了不得的大事。连带平时没注意到的蛛丝马迹都被挑了出来,发现男人说的话还真不是无的放矢,仔细说开后,师婆婆他们察觉原鹰崖恐怕还真是冲着有蛇部落来的。能悄无声息躲藏在暗处百余年,原鹰孤图谋定然不会小。
“臭鼬,你
知道原鹰崖的目的吗?”叶暖问道。盯着男人的眼神带着审视,总感觉这男人隐瞒了什么。
男人耸耸肩,无奈道:“我哪能知道?我又不是原鹰崖,我说过他救我一命,我答应帮他三个忙。这次,算是最后一个。忙完后,我与原鹰部落再无瓜葛。所以你们要不要成全我?”
“臭鼬,你为什么想知道原鹰崖是不是勘塔斯森林的兽人?”师婆婆犀利道。
男人一僵,平静道:“果然瞒不过你的眼睛,我怀疑当年救我的人不是原鹰崖,但我醒来后确实在鹰岩崖。”
“这么说,只要确认原鹰崖身份。你就能反悔咯!”叶暖挑眉,说道。
“可以这么说。”男人点点头,没有否认。说实话,原鹰崖让他做的几件事,都违背了他的行事准则。碍于当初的条件他不能背叛,更何况他顶着神弃者的身份,贸然曝露出去对他来说也是件麻烦事。於是,他只能选择委身藏在鹰岩崖。
“也许,我能帮你弄清楚当年谁救了你……”叶暖眯着眼,朝男人笑的古怪。
一说,就连师婆婆等人都好奇看向叶暖。
“暖,你怎么帮他弄清楚?”河问出了族人们的好奇,以原鹰崖的算计,他
绝对不会说出当年的事情真相,这一来,叶暖如何去弄清楚这件事。连师婆婆都忌讳的人,族人们都清楚能不动手尽量不动手。此刻,难得有缓和的余地,他们自然不愿错过。
“他说,当年醒过来的地方是鹰岩崖。你们别忘了,鹰岩崖除了是原鹰部落的族地外,还是雪鹰部落的领地。”叶暖舔着嘴,顿了下,看向男人火热的眼神,才道:“我想你应该知道原鹰部落平静下的波澜,对雪鹰部落并不陌生才对。乱离已经投靠了有蛇部落,待螣尧击退辛力和原鹰部落那些人,我们可以为你引荐乱离,当然帮你问也可以……”
“对哦!鹰岩崖还有雪鹰部落的人。”
“你们说,当年救他的人会不会是雪鹰部落的人?”
“原鹰崖自私自利,他会救人我觉得太奇怪。我宁愿相信是雪鹰部落的人出手,也不敢相信原鹰部落那群秃鹫会救人。”
男人一听,闭上眼沉思着。
他虽然没开口,叶暖感觉得出男人想到了些东西。
“这条件,我可以答应。”男人睁开眼,直接道:“我想尽快见到雪鹰部落的人,需要我做些什么?”
“不用你做什么,安静等着。”师婆婆果决道
。
这男人不安分,她可不想放出一条恶狼。索性让他躺着更安全些,再说了,这附近还有斯佳丽这些人陪他一起。
“神弃者?”斯佳丽冷声道:“有蛇部落果然堕落了,竟与神弃者搅合在一起。”
“她是谁?”男人问。
叶暖道:“翼虎部落的巫,听说很厉害。怎么,你不认识?”
“我只对美人感兴趣。”男人无视斯佳丽的叫嚣,他对翼虎部落无感,同样地对斯佳丽这个人也不感兴趣。
斯佳丽闻言,气得发颤。只对美人感兴趣,岂不是说她长得丑?
“你找死。区区神弃者,也敢这样跟我说话,你不想活命了是吗?”斯佳丽嗷嗷大叫,狰狞着一张脸恶狠狠瞪着男人。
男人闭上眼,压根没理会大吼大叫的斯佳丽,眉峰一紧,睁开眼望着前方,“螣师,你最好为我解毒。麻烦来了,看样子……情况怕是不简单。”
师婆婆微惊,蹙眉道:“什么意思?”
“有东西过来了。”男人道。
嗒嗒!
不多时,地面传开震动。
“这……”叶暖一惊,朝师婆婆看去。
月忙俯身,将耳朵贴在地面,惊慌道:“师婆婆,是兽袭……”
“叶暖,为臭鼬解毒,我们
需要他的帮忙。”师婆婆利落道。深深地望了眼男人,选择相信自己的决定,她没有从男人眼中看到杀气和算计,至少有一点是真的,男人对有蛇部落没有心思。这一想,师婆婆转过身看向斯佳丽和柳枝等人,阴森森道:“我想知道兽袭是怎么回事?”
无缘无故,还没有进入寒季怎会出现兽袭?
听动静,数量只多不少。
要说,这里面没有猫腻,她第一个不相信。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柳枝飞快摇着头,辩解道。
斯佳丽眯着眼,看向柳枝的眼神多了些意味,与师婆婆流露出相同的眼神,“你真的不知情?”
在场,除了男人以外。谁都知道柳枝与巫语走得近,这无缘无故出现的兽袭,除了巫语他们想不到第二个人。再则,师婆婆刚开口敲打,柳枝按耐不住开口反驳,怎能不让人生疑?
“我,我……”柳枝慌乱下,不停地吞咽口水。
这情形,叶暖他们岂能猜不透?
“该死,贱人你做了什么?”德诺惊慌失色,此刻他被灌下木菊花水,别说逃连走路的气力都没有,以族人对他们一家的成见,决不会救人。光想着那可怖的场景,德诺脸瞬间惨白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