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唷?”男人挑眉,意外道:“你想动手?”
“有何不可?”叶暖神色淡然,悍然迎上男人意外的表情。部落尚有负责巡逻的族人在,只要拖延片刻自然会有人过来帮忙,届时纵然男人再强,也无法逃离双子峰。看得出,这人很自信。想必,除了他原鹰部落没有其他人,意味着只要拿下他,今夜双子峰将安然无虞。这场赌,值得叶暖出手搏一搏。
话落。
叶暖脚尖一点,急退数步。
搭建,锁定瞄准男人。二话不说,嗖嗖就是两箭射去。
凌厉,果决。
没有一丝迟疑,更没有像樱子那般的试探。
男人微僵,震惊注视着动手的叶暖。动作避闪不急,左臂被箭矢擦过留下一道血痕,伤不重,却被蹭破皮。这对男人来说,无疑是耻辱。从他背负神弃者这三个字到被原鹰孤意外所救,这还是第一次受伤。久违的疼痛,让男人有种说不出的畅快。果然,有蛇部落很有趣。
只是,不知这有蛇部落与那个部落有什么关系?
“叶暖?”樱子大惊失色,恍然下只得没入黑夜中,尽可能避开动手的两人。她没能想到叶暖这般大胆,二话不说直接
开打。更重要的是叶暖身手出乎意料外彪悍。没错,确实是彪悍。本以为叶暖制服河是意外,现在看来叶暖怕是有真材实料。
毕竟,就算是樱子都不敢公然叫板臭鼬。
男人名字奇葩难听,但不妨碍他过人的实力。若非如此,有蛇部落不会对原鹰部落处处提防,原鹰部落除却那群秃鹫没下限的抢掠外,真正让螣师和螣尧他们畏惧的是被原鹰崖拿捏在手中的那些神弃者。师婆婆隐约知晓原鹰崖手中掌控着一群神弃者,却不知道具体人数。神弃者,被誉为不详的存在,没人敢与他们为舞。原鹰崖的疯狂让师婆婆忌讳,更别说神弃者通常实力都不弱。
抚摸着手臂上的伤痕,男人道:“看来,我还真是小瞧了你。华夏族,这名字倒是陌生得紧……”
男人说话不疾不徐,与师婆婆略相似。但,比起师婆婆来说男人声音更低沉,在黑夜中尤为渗人可惧。
“废话少说。”叶暖冷静道。且战且退,身上携带的数十箭矢所剩无几,隐藏在暗处观摩的樱子不由得惊慌了起来。俯身,试探着晴天几人的呼吸,发现他们只是昏厥过去并没有受伤,顿觉松
了口气。
但,看着你来我往的两人。
樱子不断发出讯号,希望留在部落的约翰等人能尽早赶过来。
以师婆婆的能耐,想必这边的动静她早该收到消息,应许月姨她们能赶过来帮衬一二。想着,樱子决定把晴天几人移走,算是了却后顾之忧。
“这点实力的话,还不足以跟我交手。你,还有什么后招?”男人慢悠悠靠近着,像是猫捉老鼠般戏弄着叶暖,气定神闲,丝毫不受夜间光线的影响。望着叶暖的眼神熠熠生辉,没有情欲,却透着一股子疯狂,这让叶暖微微错愕。
叶暖道:“不急,我还有五支箭矢。”
她感觉得到师婆婆和另一股气息正在靠近,只要顺利拖延几分钟,她自信能全身而退。再说了,箭矢上她涂抹的木菊花份量可不轻,就算男人拥有一定的抗药性,那种份量足够他喝上一壶。只可惜,木菊花发作需要一段时间,而她需要创造出这个空间的时机。
忽然,男人微顿。
少顷后,歪着头打量叶暖,促狭道:“我就说,你每次退都不过三五米,敢情是存心勾着我?有蛇部落螣师实力确实不错,但可惜那是几十年前的事
情了。其他人的话,除了螣尧少数几人以外,我还真不担心别人。这时候,螣尧那些人应该在迎击辛力和原鹰烈那小子,所以就算那些人过来,一样救不了你。”
说话时,男人陡然加快攻击速度。
矫健身姿从容避开叶暖射来的箭矢,更甚男人直接凑近让箭矢擦身而过,对他来说疼痛能让自己更舒服些,切身感觉到还存活的气息。所以,到最后男人直接把自己送去叶暖的攻击范围内。不然,以叶暖略显蹩脚的射程,还真无法准确击中男人。
看着男人身上伤口一点点增多,叶暖嘴角的笑意愈发鲜明。
“哦!你确定?”叶暖舍下弓箭,抽出螣尧给的骨刀,摆出军体拳的攻击姿势。
与此同时,师婆婆与一休约翰顺利汇合。
两方人马神情冷萧带着焦虑,没有交谈,两方人一汇合快速朝冰洞这边直奔而来。
“快。”师婆婆催促道。
月背负着师婆婆,步履坚定,紧跟在一休身后。
“乱离刚送来消息,这次动手的是原鹰部落的暗棋,来人具体身份乱离并不清楚。”一休说着,凝重的神情透着苦涩。耽搁这么久叶暖那边怕是麻烦了,本
来以晴天和樱子的实力,一休是不担心的。但,想着原鹰部落那所谓的暗棋,一休禁不住倒抽一口凉气,与师婆婆交换视线时看清彼此眼底的悔意和复杂。
很显然,他们清楚原鹰部落那些暗棋的身份……神弃者。
师婆婆苦涩道:“大意了!”
“师婆婆,你知道原鹰部落暗棋的身份?”月脚步微顿,靠师婆婆近,她自然能感受到师婆婆身上那股萧瑟和复杂。
“神弃者。”师婆婆沉默说出三个字,瞬时周遭族人不约而同变了脸。显然,这三个字对他们打击不轻。
河咬紧嘴唇,严肃道:“叶暖实力很强,兴许还没有出事。再说了,樱子是师婆婆跟一休叔一手调教出来的,拖延几分钟不难。”
“希望如此!”
月色下,一行人身姿矫健在黑夜中穿梭着。
“叶暖……”
这时,一道尖叫声猝然响起。
惊得师婆婆等人神色大变,顾不得多想,凌厉道:“快过去。”
越过拐角,一行人来到冰洞前。却见,叶暖被男人挟持搂在胸前,借着羸弱的月色,男人俊俏的脸浸染着邪气,悠悠道:“我说过,你不是我的对手。何必垂死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