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刚过,方正才就回来了。
方正才是虎子的弟弟,19岁,在镇上上高三。瘦瘦高高的个子显得整个人特别的清冷。
虎子妈很是高兴。
厨房里忙个不停,小半年没看到小儿子了。看着他瘦了,心疼不已。
方正才一到家就注意到了白林凡。他很是诧异这样的人怎么会愿意待在这种村里?怎么会当他哥哥的媳妇?
可是白林凡只是看了他一眼,没有想跟他交谈的样子。
方正才偷偷问妈妈,“那个女人,怎么来的我们这?”
妈妈压低了声音说道:“不知道怎么来的,在村口晕倒的,被妞妞妈救了。不知道咋弄的就被你哥弄到咱家了。”
“那么来路不明的女人,你们也敢要!”方正才正色道,附近村经常有拐卖妇女的事,他们从小都听说过。所以他担心哥哥也会做这样的事。
“什么来路不来路的,我们又没拴着她,她自己不走。”虎子妈没想过更深层次的问题,只觉得现在在他们家,虎子愿意要就可以给她当媳妇,至于女人之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来的这里,有没有牵扯到什么严重的问题,她统统没想过。
方正才对白林凡愈发好奇了。
“喂,李老师,您说什么,我听不清啊?什么对比数?哪个和哪个做比较啊?李老师,李老师,你还在不在?”方正才又开始了,遇到不懂的题,村里无人可问,只得打电话给老师,可是这里手机信号实在太差。方正才每次都要爬到房顶上,用力嘶吼着,还得是连听带猜。问清楚一道题至少得一二十分钟。
这一次的问题应该是比较难,二十分钟过去了,方正才还是没搞清楚。
急得他直跺脚。
“李老师,你别挂,别挂,再最后说一遍,李老师,李老师……”看来,这个李老师也被电话困扰的不耐烦了。
方正才气的一下把手机摔了,又赶快捡起来,吹吹打打,四处检查看看,幸好没摔坏。
方正才从屋顶上爬下来,却看到白林凡正站在下面,好像是在等他。
“嗯……”白林凡欲言又止,“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方正才半信半疑,也不好拒绝,就拿了题目过来。
白林凡一看是坐标系和参数方程式。对于高等数学都学到博士的白林凡来说自然小菜一碟。
拿过草稿本,刷刷几步就完成了。
方正才看的目瞪口呆,方法比李老师的要简单许多。这还不算,白林凡又列举了两种解决方法。
方正才彻底服了。
之后的日子,白林凡又多了一件事,帮方正才辅导功课。
方正才其他的科目都还好。就是英语,基础很差,所以他学的比较吃力。
“你每天至少记50个单词,而且要用每个单词组成句子给我对话。”白林凡给方正才安排作业。
白林凡辅导方正才的时间从最开始的一个小时到两个小时,到现在的近五个小时。
方正才学的如饥似渴,白林凡也教的兴趣盎然。
最开心的是虎子爸妈,无比庆幸他们当初没有阻拦虎子带白林凡回来。真是捡到宝了。
唯有虎子,目睹着白林凡一会一口流利的英文,一会运用复杂的方程式,一会出口成章的古言文……
每一次新的发现,都让他愈发深刻地感受到自己与白林凡之间那难以逾越的鸿沟。
他害怕白林凡会变成一个高不可攀、遥不可及的存在,而自己只能在她的光芒下黯然失色。
方正才对她的崇拜之情愈发浓烈,甚至开始暗暗祈祷白林凡不要真的成为自己的嫂子。在他心中,哥哥根本配不上如此优秀的女子。
这天,村里舒老头家的大儿子舒小龙干活的时候不小心用锄头锄到脚脖子了。
舒老头背着舒小龙就往虎子家跑,边跑边喊:“虎子媳妇,救命啊!虎子媳妇,救命啊!”
白林凡听到喊声后,抓起急救箱就往外面跑。
方正才也跟着跑了出去。
看着舒小龙鲜血淋漓的脚脖子,方正才惊愕得瞪大了眼睛,满脸都是难以置信的表情,他甚至都不敢直视眼前的景象。
就在这时,白林凡迅速地打开急救箱,动作娴熟而敏捷。
她拿起一瓶生理盐水,将其倾倒在舒小龙受伤的位置,水流冲击着伤口,带走了表面的污垢和血迹。随着冲洗的进行,伤口逐渐清晰可见,伤口处的两片肉竟然向外翻着,仿佛在诉说着刚才所遭受的痛苦,令人毛骨悚然。鲜血如泉涌般不断冒出,让人不寒而栗。
白林凡拿起一根布绳紧紧地绑在舒小龙的大腿上,以阻缓鲜血的流动。
紧接着,他用消毒水仔细地清洗了一下伤口,确保周围环境的清洁卫生。随后,他轻轻地喷上一些速效麻醉剂,让舒小龙暂时忘却疼痛。
然后白林凡熟练地进行了缝合手术,工整的走线展示了她精湛的医术。
在短短的几分钟内,白林凡的手法犹如艺术大师一般精准而细腻。他的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自信和专业,仿佛这个场景已经在他脑海中演练过无数遍。舒小龙那原本惨不忍睹的小腿,在他的巧手下渐渐恢复了平静,不再有鲜血涌出,伤口也平整如初。。
方正才呆呆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充满了震惊和敬佩。
他被白林凡的果断和高超技艺所折服,一时之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这时,方正才确信白林凡的身份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