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梵停下来,看向小女孩。
“我......”白梵不知道怎么回答小女孩的问题,苦笑着摇了摇头。
“你怎么不说话呀?”小女孩疑惑的说道。
白梵张了张嘴,还是没什么想说的,不觉摸了摸小女孩的头。
“我家在那边,你想去吗?”小女孩指着不远处的小房子说道。
白梵顺着小孩所指的方向看去。
她的头刚刚扭转过去,突然间,浑身发冷,头部嗡嗡作响,仿佛被一阵强烈的眩晕袭击,整个世界开始天旋地转。
白梵的身体逐渐失去支撑力,缓缓地倒了下去。她的意识也渐渐模糊,仿佛陷入了无尽的黑暗深渊。
当再次恢复知觉时,白梵感到自己正躺在一张小巧的床上。周围似乎挤满了人,叽叽喳喳的声音充斥着他的耳朵。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片嘈杂的声浪。
白梵努力睁开眼睛,视线渐渐清晰起来。
她看到了一张张陌生的面孔,人们的表情中透露出欣喜和欣慰。
见到她苏醒过来,大家都高兴地欢呼起来,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哎呀,醒了醒了!”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者走上前来。
“姑娘,你感觉好点没?”老者问道。
白梵点点头。
老者打量着白梵,一身的尘土,鞋子脏的不成样子,以为她是哪个山嘎嘎里逃出来的小媳妇。他们听说过太多附近一些村从外地买媳妇的事。
“姑娘,你放心,到了我这你就安全了,好好休息!”老者说着便驱散了周围的人群。
在路边遇到的小女孩走上前来。
“姐姐,你没事吧?”小女孩有模有样的摸摸白梵的额头。
白梵皮肤白,面容姣好,瘦瘦高高的个子,平时看着都比同龄人要小些。和这里的人相比更显年轻,小女孩喊她姐姐也不奇怪。
白梵摇摇头。
她猜想应该是小女孩喊人救了她,拉着小女孩的手捏了捏。
这里太过偏僻,他们很少外出,也很少有外面的人进来,所以小女孩对她很是好奇。一直笑嘻嘻的看着她。
这时,一个三四十来岁模样的中年女人走过来:“妞妞,出去玩,别吵着姐姐休息。”
转过头又对白梵说:“姑娘,你要起来吃点东西不?”
白梵坐起身来,摇摇头。
女人又端来茶水。
白梵一饮而尽。
女人笑着看向白梵,说道:“姑娘,你长得真好看。你是城里人吧?”
白梵点点头。
“你怎么会来到这里呢?”白梵垂下眼帘,沉默着。
女人看白梵一直不说话,就没再打扰。拉着叫妞妞的小女孩走了出去。
“村长,她一直不说话呢,不会是个哑巴吧?”女人的声音从外面的屋子里传来。
“之前就听说襄远村把买来的媳妇都割了舌头,怕不是从哪里逃过来的吧?”村长猜测道。
“真是天杀的人啊,那么好的姑娘,真是造孽!”女人愤愤的说道。
“你家男人不在,就先让她住你家吧?”村长和女人商量着。
“好的,村长你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女人说道。
白梵听着村长走出了屋子,脚步声渐渐远去。
女人正要进屋看看白梵,却撞到白梵走了出来。
“姑娘,你下床了呀?”女人赶忙上来扶住白梵。
白梵摆摆手,示意自己还好,不用扶。
妞妞走过来,拉过白梵的手走到屋外。原来她家的母山羊刚生了崽。
妞妞开心的指着小羊崽给白梵看。
白梵看着妞妞激动的样子,微微露出来笑容。
白梵静静地坐在屋外,目光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思绪如同轻盈的云朵一般,越飘越远。
她对这个地方涌起一股自然的好感,她还是认为是女儿指引她来的这里,她不觉把这里当成了自己和女儿心灵相通的纽带。
作为新时代的高知分子,她自然不信所谓的阴阳玄学。但是经过一系列打击,她心头不觉萌生出了这些念头。
或许,正是大脑自我保护的机制,将她无法承受的痛苦转化成了这种看似虚幻的信仰。在艰难时刻,人们总是寻求某种寄托,希望能找到一丝安慰和解脱。
白梵看着蔚蓝的天空,默默的说着:“丫丫,我们就再活一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