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聂涛清了清嗓子，看了哈姆扎一眼，说道：“这是哈姆扎，我在网上见过，这个女的是？”
哈姆扎眉头紧皱，有些不敢相信的看了顾阳一眼，而后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这位是我们的副总统阿伊莎女士。”
“副总统？我怎么没在网上见过啊。”聂涛有些奇怪的说道。
毕竟是过来卖军火的，舒丹国内两大政党派系的主要成员他还是清楚的。
玫瑰帮忙解释道：“阿伊莎女士是刚刚秘选上来的领导人物，现在局势那么乱，她的信息当然要保密了。
“这次阿伊莎女士会亲自过来，主要是想替拉曼一派解决军火问题，提高她在政党内的威望，也算是很有诚意了。”
聂涛闻言脸上露出几分自得之色，并没有怀疑。
虽然舒丹只是个小国，但副总统这种级别的人物亲自过来巴结他，他心里还是很爽的。
“有诚意归有诚意，我是个生意人，我只认钱。说好的价格，可不能再变了。”聂涛拿腔拿调的说道，为了装逼还特意点了支雪茄。
阿伊莎突然开始说话了。
翻译：“我们副总统阿伊莎女士说，希望这次我们双方不仅是一次性买卖，而是长期合作。她本人对华国的文化非常喜欢，为了今天这次见面，她还特意准备了一个节目。”
聂涛闻言表情不屑：“节目？你们这破地方能有什么节目？”
“阿伊莎女士说，是一首很有味道的中文老歌，叫《舞女泪》。”翻译说道。
聂涛闻言愣了一下，多年前的画面突然出现在脑海。
当时，一位在政法界风头很盛的美女院长得罪了人，想要他爸出手压下这件事，他爸不愿意。
结果这位一直以高冷和强势闻名的美女院长竟然自甘堕落的在饭局上唱了一首《舞女泪》，放下尊严对他父亲百般讨好，这才换来他父亲出手。
那件事对当时还是一个少年的他造成了很大的冲击，那位美女院长唱《舞女泪》的风尘模样也从此烙在了他的心间，就算这么多年过去，每每想到那个画面，他还是能感觉到体内涌起一股热流。
只可惜，十年过去，他从来也没体会到他爸爸当年的快乐。
所有对他献媚的人，都是冲着他们聂家的名声，从来没有一个人是冲他来的。
就是有，也都是些微不足道的女人，完全给不了他“征服强者”的感觉。
没想到在这遥远的非洲，一个副总统竟然亲自排练了这首歌。
“有点儿意思，是她亲自表演吗？”聂涛舔了舔嘴唇，眼神中开始有了期待。
玫瑰和顾阳对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微笑。
翻译完之后，阿伊莎女士一副震惊的表情。
“我们副总统说，她不会亲自唱，但唱歌的团队是她亲自排练的，希望您能够满意。”
翻译说完，十几个黑珍珠便走了出来。
听到不是阿伊莎亲自表演，聂涛冷笑一声：“看不起我？老子就要她唱！”
翻译震惊了，犹豫一番之后翻译给了阿伊莎听。
阿伊莎表现的很是震惊。
哈姆扎的情绪也很激动，仿佛受到了极大的侮辱。
聂涛看在眼里，心中的征服欲达到了顶峰。
太轻易得到的，他看不上。
他要的就是阿伊莎不愿意，但又不得不屈服。
“唱不唱？不唱滚！”他把他爸当年对美女院长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说了出来，这一刻，他心中的权力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眼神如蛇的盯着阿伊莎。
阿伊莎十分为难，在那里如坐针毡。
哈姆扎将军更是忍不住站出来说道：“这首歌不太适合我们副总统唱，这位先生，请你不要为难我们。”
“那就滚！”聂涛吼道。
眼看他们要赶人，阿伊莎站起来说了几句话。
“我们副总统说，是不是唱了就能够长期合作？”
聂涛嘴角露出一丝淫笑，摇摇头说道：“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她要是不唱，我们肯定无法合作。”
说完这话，聂涛看见阿伊莎脸上出现了几分迷茫，嘴角的笑容慢慢扩大。
爽，太爽了。
他故意不给准话，就是为了看阿伊莎为了那渺茫的一丝希望放下尊严。
如果自己答应她的条件，那就变成交易了，强者只会掠夺，从不交易，只有满意了才会赏你点儿东西。
阿伊莎越挣扎，越为难，越不肯屈服，他越是乐在其中。
终于，阿伊莎站了起来，拿起了麦克风。
“阿伊莎女士说，她非常希望能得到你们的支持，她愿意表演这个节目。”
聂涛抽了口雪茄，慢慢靠在椅子上，做了个“请”的手势。
旁边负责保护他的人中年男人眉头紧皱，小声说道：“少爷，当心陷阱。咱们从他们身上赚一笔给你父亲看看就行了，如果答应跟他们长期合作，那就违反你父亲的命令了。”
“你给老子闭嘴，扫什么兴呢？”聂涛怒吼。
“少爷，你——”中年男人摇了摇头。
虽然聂家给了他权力，但他敢用吗？
也只能任由聂涛胡来了。
在聂涛的示意下，乐队开始伴奏。
充满年代感的前奏响起，阿伊莎做出一副强颜欢笑的模样，慢慢跟着音乐晃动腰肢，唱了起来：
“一步踏错终身错，下海伴舞为了生活。”
“舞女也是人，心中的痛苦向谁说。”
“为了生活的逼迫，颗颗泪水往肚吞落。”
“难道这是命，注定一生在那风尘过。”
聂涛嘴角越咧越大，端起酒杯咕咚一口咽下去，享受的不行。
他完全沉浸进去了，脑子里满是那道美女院长的身影。
阿伊莎脸上的表情跟当初的美女院长一模一样，跟歌词也很搭配，完全就是一个为了现实不得不低头赔笑的舞女。
把一个有价值的女人揉捏的粉碎，这就是他的快乐。
“这歌，确实写的很现实啊。”突然，玫瑰语气沉重的说道。
顾阳笑道：“怎么，你也当过舞女？”
“我当你妹的舞女。”玫瑰白了顾阳一眼。
“开玩笑的，我明白你意思。底层人不都一样吗，为了生活奔忙，难免都有牺牲尊严的时候。”顾阳淡淡说道。
玫瑰有些意外：“像你这种天之骄子，竟然会说这样的话？”
“狗屁天之骄子，当兵之前他们叫我吊丝。这操蛋的世界就是这样，笑贫不笑娼，你身份低做什么都是错的，反而像聂涛这种人，仗着家里的权势为所欲为，他们做什么都有一群人捧着。
“以前没能力，现在我想弄死他们。”顾阳继续说道。
玫瑰挑了挑眉，她还真没想过，顾阳也有深刻的一面。
“伴舞摇啊摇。”
“搂搂又抱抱。”
“人格早已酒中泡。”
“夜夜探戈恰恰。”
“rumba rock and roll。”
“谁叫我是一个舞女。”
歌声继续在响着。
阿伊莎歌唱天赋点满，唱的别有一番味道。